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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学生妹”招待官员 嫖宿幼女案细节大曝光

—采访手记:我是如何揭开习水学生卖淫事件真相的

问起受害女生是谁?他们说,各所中学都有……

资料图片

    
  

  
    备受瞩目的贵州习水公职人员涉嫌嫖宿幼女案8日在习水县人民法院开庭。由于此案不公开审理,且对涉案者不以涉嫌强奸幼女罪起诉,而以嫖宿幼女罪起诉,民众争议很大。一些原本由司法部门为被告指定的辩护律师未出现在庭审现场,不愿为"这种人"辩护。   庭审历时10多个小时,直至9日零时30分左右全部结束,合议庭休庭评议后,决定择日进行宣判。


  “学生卖淫”坊间早有传闻

  2009年3月27日,中国青年报记者(以下简称记者)初到位于川黔渝三省市交界的习水县,先展开暗访。不管是问出租车司机,或是向小吃店老板打听,他们都说这里半年多前发生过一起“老师组织学生卖淫案”,“抓了一些人,有个煤老板出了20万被放出来了”。问他们这个案件是如何暴露的?坊间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说女生怀孕后,被家长发现了;另一种说法更吓人-女孩子被搞得大出血,送到医院抢救……问起受害女生是谁?他们说,各所中学都有,但说不出一个具体的人来。

  稚嫩“学生妹”被拿来“招待”

  在求证的过程中,记者假扮从福建来这里做生意的老板,四处寻找“学生妹”,试图从中找到线索。出租车司机把记者拉到了车站附近的一家旅社,旅社的男老板偷偷把记者迎进屋,带了两个女孩进来让博主挑,她们手拿着卫生纸和安全套,催着博主快选人,“‘快餐’100元,包夜200元”。博主以她们不像 “学生”为借口走了。

  走到另一家旅社的门口,一中年妇女上前游说记者前去住宿,记者问她有没有“学生妹”,她说手上有“学生妹”的电话,但这段时间严打,不敢叫她们出来。一个在当地做生意的朋友告诉记者,他认识的一个包工头经常玩“学生妹”,于是记者就让他把这位包工头请出来吃饭。包工头承认自己之所以喜欢玩“学生妹”,是因为她们年纪小,“比较干净”。有外地客人来,他也常用“学生妹”招待。他说,自从出了那个案件后,现在比较难找人了,但他答应帮忙。当晚,大家一同上歌厅唱歌。歌厅老板在和记者聊天时透露,他手上有“学生妹”,但要提前预约,最好是周六、周日来,她们没上课,比较容易出来。“‘学生妹’很单纯的,你给她100元她就很高兴。”这位老板说,他常常给熟悉的客人介绍,“学生妹”也很感激他,有时陪他睡觉也不要他钱。

  第二天晚上,包工头果然给记者打来电话,说有3个读初中的女生可以出来陪我们玩。到了约定的某歌厅前,包工头正和两个留长头发的男青年在一起嘀咕。他们打电话叫来了3个满脸稚嫩的女孩,博主以她们“年龄太小,不敢玩”为由让她们赶紧回家。
  
  
受害人“浮出水面”
  
  在社会底层“混”的过程中,记者终于打听到了一位老家在农村受害女生的名字。辗转数小时,好不容易找到受害人的父亲。这位父亲起初否认发生过这件事。经过博主说服教育,他终于说出了原委。他告诉记者,移民办主任李守明曾多次托人找他帮忙,让他女儿不要指认李守明。在他的帮助下,记者接触到了更多的受害人家庭。从此,案情开始明朗。

  相关部门含糊其辞

  到习水的第6天,记者觉得有必要“浮出水面”,随后以中国青年报记者的身份和当地官员正面接触。当县政法书记袁云勤得知记者已经“潜伏”一周时,显得有点不高兴:“你这是对我们不信任嘛!”记者笑着回答说:“遵义市公安局的人来这里秘密调查了10天才告诉你们,我比他们还早暴露4天呢!”

  碰到这种事,如果一来就找当地官员,他们多半会告诉你没有这么回事。即便是在记者已经掌握了本案的诸多细节之后,还有人在接受采访时不认账。比如某私立学校至少有两位受害女生,但该校副校长却信誓旦旦地对记者说,“我们学校绝对没有学生和老师卷入这个案件”。当记者问县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你们有几个老师涉案”时,他回答说:具体不清楚,“我只是听社会上传说有老师被抓”。

  在没有师生涉案的习水县一中,五六个女教师说,只是从社会上听说过有其他学校的老师被抓,但校方从来没有正式传达过。记者问该校的女生,知道不知道本县有一些学生被骗出去卖淫的事?她们把眼睛瞪得好大:“这么可能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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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揭开习水学生卖淫事件真相的(2009-04-03 09:27:11)

采访手记:我来还原事实真相

陈强 3月2日发自贵阳

 

贵州是博主在中国走过的最后一个省份。3月27日,博主初到位于川黔渝三省市交界的习水县,先展开暗访。不管是问出租车司机,或是向小吃店老板打听,他们都说这里半年多前发生过一起“老师组织学生卖淫案”,“抓了一些人,有个煤老板出了20万被放出来了”。

问他们这个案件是如何暴露的?坊间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说女生怀孕后,被家长发现了;另一种说法更吓人――女孩子被搞得大出血,送到医院抢救……

问起受害女生是谁?他们说,各所中学都有,但说不出一个具体的人来。

通过朋友关系,向在党政机关工作的一些人打探消息,他们同样是道听途说。一位正科级干部告诉博主,组织上从来没有传达过,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博主深深感到,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只是看到大象的一条腿,根本不知道大象到底长得什么样”。而记者的调查正是要告诉读者“这只大象的真面目”。

在求证的过程中,博主假扮从福建来这里做生意的老板,四处寻找“学生妹”,试图从中找到线索。出租车司机把博主拉到了车站附近的一家旅社,旅社的男老板偷偷把记者迎进屋,带了两个女孩进来让博主挑,她们手拿着卫生纸和安全套,催着博主快选人,“‘快餐’100元,包夜200元”。博主以她们不像“学生”为借口走了。

走到另一家旅社的门口,一中年妇女上前游说博主前去住宿,博主问她有没有“学生妹”,她说手上有“学生妹”的电话,但这段时间严打,不敢叫她们出来。

一个在当地做生意的朋友告诉博主,他认识的一个包工头经常玩“学生妹”,于是博主就让他把这位包工头请出来吃饭。包工头承认自己之所以喜欢玩“学生妹”,是因为她们年纪小,“比较干净”。有外地客人来,他也常用“学生妹”招待。他说,自从出了那个案件后,现在比较难找人了,但他答应帮忙。当晚,大家一同上歌厅唱歌。歌厅老板在和博主聊天时透露,他手上有“学生妹”,但要提前预约,最好是周六、周日来,她们没上课,比较容易出来。“‘学生妹’很单纯的,你给她100元她就很高兴。”这位老板说,他常常给熟悉的客人介绍,“学生妹”也很感激他,有时陪他睡觉也不要他钱。

第二天晚上,包工头果然给博主打来电话,说有3个读初中的女生可以出来陪我们玩。到了约定的某歌厅前,包工头正和两个留长头发的男青年在一起嘀咕。他们打电话叫来了3个满脸稚嫩的女孩,博主以她们“年龄太小,不敢玩”为由让她们赶紧回家。

在社会底层“混”的过程中,博主终于打听到了一位老家在农村受害女生的名字。辗转数小时,好不容易找到受害人的父亲。这位父亲起初否认发生过这件事。经过博主说服教育,他终于说出了原委。他告诉博主,移民办主任李守明曾多次托人找他帮忙,让他女儿不要指认李守明。在他的帮助下,博主接触到了更多的受害人家庭。从此,案情开始明朗。

到习水的第6天,博主觉得有必要“浮出水面”以中国青年报记者的身份和当地官员正面接触。当县政法书记袁云勤得知博主已经“潜伏”一周时,显得有点不高兴:“你这是对我们不信任嘛!”博主笑着回答说:“遵义市公安局的人来这里秘密调查了10天才告诉你们,我比他们还早暴露4天呢!”

根据博主22年的记者职业经验,碰到这种事,如果一来就找当地官员,他们多半会告诉你没有这么回事。即便是在博主已经掌握了本案的诸多细节之后,还有人在接受采访时不认账。比如某私立学校至少有两位受害女生,但该校副校长却信誓旦旦地对博主说,“我们学校绝对没有学生和老师卷入这个案件”。当博主问县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你们有几个老师涉案”时,他回答说:具体不清楚,“我只是听社会上传说有老师被抓”。

在没有师生涉案的习水县一中,博主和五六个女教师一起围炉。她们说,只是从社会上听说过有其他学校的老师被抓,但校方从来没有正式传达过。博主问该校的女生,知道不知道本县有一些学生被骗出去卖淫的事?她们把眼睛瞪得好大:“这么可能有这种事?”

事实上,当地官方已经注意到网络上和民间的种种不实传言。县检察院任检察长告诉博主,对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诉时,曾考虑召开新闻发布会,但因故取消。县法院余院长表示,将在此案一审判决后向社会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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