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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庚:孔子学院风波之真相及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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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学院教师从事与签证不符的活动

  近日发生的孔子学院风波,虽然很快平息,但风波背后的真相以及谎言,却很有看头。

  五月十七日美国国务院发佈了一个指导意见,表示美国孔子学院的教师由于从事中小学的中文教学,与当初到美国时所获签证目的不符,所以必须在六月底之前回国。根据这个指导意见,孔子学院教师到美国时,办理的签证是J-1类别中的访问交流签证,持有此类签证的人,到美国的目的是以学术交流为主的,基本上在大学以及研究机构活动,但负责签发J-1签证的美国国务院文化教育局在今年初的例行检查中,发现大部份孔子学院的教师并未在大学以及研究机构学习交流,而是在美国的中小学教中文。根据美国的签证规定,签证持有人在美从事与签证不符的活动是一种违法行为,因此,国务院文化教育局决定在本学年结束后,不再给予孔子学院教师续发签证,要求他们限期回国。如果他们希望再返回美国从事中文教育,则必须在大陆调整签证身份,得到与教师身份相符的签证才可以再到美国。

  从美国的角度来看,孔子学院教师从事与签证不符的活动,不给他们续发签证以及要求他们回国,完全是按规定办理,没有任何歧视或政治因素。由于孔子学院的教师大多在中小学教中文,为了不影响这些学校的教学活动、使教学突然中断,国务院官员还特别将限期归国时间定在六月底,因为此时所有中小学都已经放暑假,结束了本年度的教学了。按理,国务院一旦发现签证持有人从事与签证目的不符的活动,是可以立刻取消签证并要求该签证持有人立刻回国的。

  「国家汉办」许琳的阴招

  接到美国国务院的这一通告,孔子学院的主管机构中国「国家汉办」立刻大乱,汉办主任、孔子学院总干事许琳第二天就慌忙给美国的八十一所孔子学院所在学校校长发电邮,在电邮中她以暗含威胁的语气说,如果孔子学院教师因此回国,将导致很多学校蒸蒸日上的中文课程被迫夭折,使这些学校和学生蒙受损失。许琳的目的,就是希望这些学校校长利用人际关係,向美国国务院施压,迫使国务院改变主意。可惜这一招并不灵,美国国务院没有改变初衷,为此,许琳又使出第二招,利用大陆传媒大造舆论,将此一技术性的签证事件上升到政治层面,声称美国是因为害怕孔子学院的存在,所以才将中国教师赶回国。一时间中国大陆传媒以及香港亲共传媒纷纷发表报道,愤愤不平美国所为;有些网民也不辨是非,大肆攻击美国,五毛党更是破口大骂,惟恐天下不乱。

  许琳的这一阴招还很管用,她利用传媒将孔子学院教师签证事件上升到中美关係层面,而刚刚经历了王立军事件、陈光诚事件严重冲击的中美双方官员,尤其是美方官员,并不愿看到中美关係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再受打击。为此美国驻华大使馆发言人包日强接受了广东电视台的採访,重申美中人文交流的重要性,特别澄清美国国务院就孔子学院教师签证发佈的指导意见与任何新的政策立场无关。

  美国务院给中方一个下台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美国国务院迅速调整政策,五月二十五日国务院文化教育局局长勒纳签署了新的指导意见,强调持有不当签证类别的孔子学院教师不必限期离美,可以在美国本土调整身份获得正确类别的签证。国务院的这一政策改变,给中国「国家汉办」留了面子,也使靠孔子学院溷饭吃的许琳有了下台阶。因为正是在许琳的领导下,才会出现在美孔子学院教师从事「与签证目的不符」的行为,严重违反了美国的法律。许琳在公开场合说,美国「改正了错误」,想必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一句谎话。根据国务院的新政策,孔子学院教师虽然不必限期离境,但还是必须改变签证身份。美国大使馆发言人包日强在接受採访时已经说得很明白,国务院会确保这些教师获得正确类别的签证。而且「我们会随着这一进程的发展,继续向学界报告最新情况」。

  从此次孔子学院风波中可以发现,孔子学院教师为了取得美国签证,採用了不实的签证手法,不少教师本人也许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煳裡煳涂就申请了到大学交流访问的签证,但他们到美国后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直接去中小学教中文。整个事件中最需要负责的,是孔子学院负责人以及「国家汉办」,他们难道不知道拿交流签证的人是不可以在中小学教书的吗?结果捅了篓子,却又不敢承担责任,还要拿中美关係来押注。这次算他们运气,美国为了报答中方在陈光诚事件上的合作,在不违反美国法律的前提下,退了一步,给了中方下台阶。正如骆家辉所说,双方合作,总要有来有往,不能只有一方得利,否则下次别人就不会再与你合作。这次,看来是美方给中方的一个回报。不过,孔子学院下一次再要出轨鑽漏洞违反美国法律,恐怕就没有这样好运了。

责任编辑: 吴量  来源:动态杂志6月号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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