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不能倒就是“四不能”:
一、文革不能批。
正如毛左所说,毛泽东思想就是文革,文革就是毛泽东思想。初批文革只为上位,一旦坐稳,便禁止再批。自“伤痕文学”被领袖说成“没出息”后,文革就以“一场浩劫”笼统带过,讳莫如深。极左不能打击,只能被动去“防”(“主要是防左”)。以至于文革回潮,极左大杀回马枪。授人以“旗柄”,自己却投鼠忌“旗”。
二、理论不能断。
明显不正确的,就说“当时是正确的”,明显不一致的,却说是“创造性的继承和发展”,谁都是对的,都要串起来。以至于矛盾百出,无人信服。理论的混乱导致信仰的混乱,信仰的混乱导致道德的沦丧。毛的理论虽不成体系,但“有一套”,邓的理论只言片语,是“有一手”,续貂者搜索枯肠,算“有一点”。二十年不争论,留下问题一大堆。
三、言论不能放。
不可否认,言论是逐渐放松的。有趣的是,政府不仅管制民众的言论,也管制自己的言论。对于民众的质疑、呼吁、指责、调侃,官员或者避而不答,或者矢口否认,或者答非所问,或者巧言诡辩。网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多泥牛入海,自生自灭。原因是,没有上级指示,官员也不敢乱说,只能用“辩证法”来解释为什么“打左旗,向右走”。旗帜高高举,至于旗帜上各写着什么,官员也看不清。
四、体制不能变。
宁可让别人推翻,不能自己把自己推翻
不是全没变,而是“根本没变”——根本的没有变,也不能变。改革三十年,我们还在浅水区,其实是谁也不想进深水区,谁也不想当戈尔巴乔夫。改革之所以变了味。之所以失去了动力,之所以受到越来越多的质疑,很简单,谁都怕扣上“改旗易帜”的帽子,不知谁说的:“。”诚哉斯言。
五、结果是:两头受气
左派站在老路上,右派站在邪路上,执政者如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就只能“夺路而逃”。
论高举、正宗,左派比你更高举、更正宗,论改革、创新,右派比你更改革、更创新。虽然左派右派水火不容,但对当今都有许多共同的不满:贪污腐败、贫富悬殊、社会混乱、改革停滞、方向不明、领导无力……
子女不能碰就是“四不了”:
一、权贵动不了
作为对“夺取江山”和“文革受难”的补偿,照顾元老及其子女虽不合法,但合中国人的情理(也许你我上台也会网开一面)。但一旦形成机制,便等于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从中顾委干政到五朝元老干政,从老人政治到元老会议,权贵越来越大于党政。老的权贵没有休息,他们的子女又成了新的权贵,一个薄熙来,牵扯到左一个红二代,右一个红二代,盘根错节,谁能撬动?
二、腐败反不了
允许特别子女经商,是三十年腐败之滥觞。八十年代他们的父母尚有一张老脸,既有纪律约束,又有道德约束,不敢太造次。于是他们的儿女到处找“叔叔”批条子,钻价格双轨制空子……父官子商,兄官弟商,官商同盟由此形成。多少反腐案,一到子女,戛然而止。
三、垄断去不了
如今他们已是分兵把口,各有山头。石油、电信、电力、军工……挂着国企名义,享受级别待遇,掌握国家命脉,担负“社会义务”,国家《反垄断法》都避谈国企,你能怎么样?
四、风气好不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外企、民企都抢着和子女联营、合作,反腐工作寸步难行。打狗看主人,打小主人要看大主人。风气所至,不知谁敢说自己清白。多少年来,全中国只抓了一个赵建铭(扁婿),今年加一个薄熙来,算是一边一个。其他大多安然无恙。
五、结果是:左右为难
“为政,不得罪于居室。”这似乎是千古以来的潜规则。以反孔闻于世的毛泽东继承者,敢不敢打破这千年铁律?商鞅曰:“法之不行,自贵戚始。”究竟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是“刑不上大夫”“刑不上铁帽子王”?真是左右为难,难死开封黑包公也么哥!
底线之外,可以改革。但底线之外,还能改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