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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后中共飞行员驾机〝起义〞暴苏联〝大漏洞〞

1990年,也就是六四过后,中共空军黑龙江某航空兵团飞行一大队飞行员王宝玉驾机〝叛逃〞苏联,近日,海外媒体披露出当年的〝叛逃〞内幕始末,引发关注。

2月23日,澳华网摘自2009年第11期《党史纵横》的报导披露,1990年8月25日,中共空军黑龙江某航空兵团飞行一大队飞行员王宝玉驾机〝叛逃〞,降落在苏联符拉迪沃斯托克(即海参崴)附近的克涅维契军用机场未被发现,成为中共建政以来空军的最后一名叛逃军人。

然而,这起震惊苏联和中共高层的驾机〝叛逃〞事件内幕,却鲜为人知。中共当局事后查明称,王宝玉向往西方的〝民主、自由〞,下决心投奔西方的〝自由〞世界才〝叛逃〞的。后来,王宝玉被引渡回国遭开除中共党籍、军籍,被判死缓。

王宝玉驾驶的飞机失踪

据党史纵横作者徐秉君描述,1990年8月25日下午,他正在军区空军政治部值班室值班,突然接到指挥所的一个电话通报,说黑龙江某航空兵团飞行一大队的一架歼-6飞机,在中午12点左右起飞后不久失踪,飞行员是该大队的王宝玉。

电话中还说,经空中搜寻未发现王宝玉任何踪迹,请各大部注意事态的动向,有消息和情况立即按程序上报。

当时的分析认为,飞机可能发生了飞行事故。因为当天该团正在飞的训练科目是低空特技,是一个难度和风险较大的科目。而假定飞行员是驾机叛逃不大可能:因为周边环境并不具备条件,距离最近的国家当属朝鲜和韩国。由于朝鲜跟中共走的近,即便飞到朝新也能被引渡回来;韩国当时虽然与中国(共)还没建交,但正在酝酿,意味着叛逃韩国的路已被堵死。而如果直飞台湾,这么远的距离这种轻型歼击机的油料根本不够。最后被锁定一个方向就是北面的苏联。但苏联当时正和中共关系恢复正常,苏联不可能拿利益抵换。

然而,〝不可能〞的事却偏偏就发生了。当天晚上,苏联塔斯社播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一架中共军用飞机于当天下午12时45分,在苏联符拉迪沃斯托克(即海参崴)附近的克涅维契军用机场降落,飞行员要求到美国政治避难。王宝玉驾机叛逃已成事实。

作者披露,当时王宝玉驾机叛逃原本计划直飞苏联鸟格洛沃耶机场,但到达机场上空后发现,这个机场正在维修不能着陆,便又改飞符拉迪沃斯托克附近的克涅维契军用机场。由于超低空飞行耗油量大,到达机场上空时油料也快耗尽,好在这个机场是个轰炸机机场,跑道既长又宽,他便直接对准跑道强行着陆。12时45分,飞机降落在克涅维契军用机场。当他将飞机滑出跑道,再转到一个停机坪关车停稳后,仍没有引起苏军的注意。

大约过了10多分钟,王宝玉看到一名苏联士兵走了过来,便向他招手示意,这才引起苏军的注意。那名士兵旋即离去,可能是向他的上级报告去了。不一会儿一辆汽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名军官和几名士兵,当他们确认这的确是一架中国飞机时,感到惊异。随即,他们架好梯子,王宝玉下了飞机。当苏联军官找来翻译,得知王宝玉的意图后,感到事情重大,立即向上级报告。

这次事件在苏联当局引起的震动和影响,远远超过了1987年5月28日,鲁斯特〝莫斯科红场飞机〞事件。因为,当年鲁斯特驾机飞人苏联领空时,苏联防空军还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目标并做出反映。而这次却大不相同,严重性在于苏联对中共的一架军用战斗机飞入领空,并轻而易举地降落在他们的军用机场,而苏联的防空系统竟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报导说,这一事件足以说明,苏联〝防空体系存在的漏洞〞不仅还没有堵上,而且〝漏洞〞的确还〝很大〞。为此,苏联当局又撤换了苏军的一批高级将领和与之有直接责任的军官。

王宝玉叛逃的原因

据徐秉君介绍,王宝玉是山东青岛市人,1962年12月出生,1980年7月招飞入伍,航校毕业后被分配到空军某师航空兵团一大队任飞行员。平时很爱看书,善于钻研飞行理论,虽然在飞行方面进步很快,但在师里提拔了一批飞行中队长和大队长,王宝玉无缘提升,因而认为是老首长从中作梗,对他打击报复。与此同时,王宝玉与妻子的关系也日渐紧张,两人经常吵闹。妻子多次嘲骂他没能耐、窝囊,这使他更加心灰意冷。

后来,王宝玉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学习〞上。这一时期,他看了许多西方哲学著作和一些宣扬西方〝民主、自由〞的学说,开始向往西方的〝民主、自由〞,甚至发展到〝违反有关规定经常偷听广播〞。

1989年2月,中共团政治处王宝玉将其列为思想工作重点人,直到1990年5月,才撤销了其思想工作重点人。

披露说,这期间王宝玉已经开始秘密准备驾机叛逃。他利用训练和演习的机会,仔细研究周边国家机场的数据、航线、气象等方面的资料,并将相关数据熟记在心。

8月25日,王宝玉终于找到机会,借飞行训练之机实施驾机叛逃。这时,他已下定决心投奔西方的〝自由〞世界。

此时,由于中苏已恢复正常关系,所以王宝玉驾机叛逃事件发生后,两国马上启动了外交程序。8月26日,中共外交部长钱其琛与苏联外交部长谢瓦尔德纳泽分别赶赴哈尔滨,就〝8・25〞事件进行磋商,达成引渡协议。根据协议,中方安排一架图154专机直飞苏联克涅维契军用机场引渡王宝玉,同时将其驾驶叛逃的那架歼-6飞机空转回国。

王宝玉被引渡回国后,立即被开除中共党籍、军籍。后被中共空军军事法院以背叛国家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王宝玉为何叛逃苏联

2009年,《自由亚洲电台》发表未经吴学灿审校的评论文章,文章认为,当时的苏联还没有解体,还是戈尔巴乔夫为首的苏共掌权。戈尔巴乔夫围绕于中共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顾王宝玉一再请求与美国大使馆联系避难,把王宝玉连人带机,一起交给了中共。

文章说,王宝玉为什么不去台湾?不去韩国?难道不知道苏联和中共一样是惨无人道的共产专制吗?王宝玉的回答使他无颜以对。

王宝玉说,驾机去海参威机场,是经过反覆思考,才决定下来的。原以为,苏联政权会理解,一个中国空军飞行员反对屠杀学生和市民的决定,会同意他前往美国避难的请求。这样,能表明自己向往民主自由的心迹。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海参崴离蛟河机场很近。三天后,对准海参崴的航向,即使被蛟河机场发现,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也不可能被击落。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连人带机,被苏共和戈尔巴乔夫政权,当作礼物,送给了中共。如果事先想到这样一个结果,他宁愿被导弹打下来,也绝不会飞往海参崴机场。就是死,也要飞往台湾或是韩国。

王宝玉一审判处死刑后,王宝玉上诉,反覆申明自己并不是叛国,而是反对军队镇压学生和市民。因为他有学潮期间在京办事的事实根据,法庭不得不取消他的死刑,改判死缓,很快又改判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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