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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笑:北戴河会议走入习近平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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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戴河,洪波涌起,碧海青天白浪花。每年7-8月间,外界的目光就会聚焦在北戴河有会无会、将讨论哪些问题,等等。实际上,习近平执政以来北戴河度假开会的重要性和决策色彩已大大降低。但习近平并没有取消这一形式,而是按照自己的需要把北戴河会议打造成习近平模式。

今年习近平、李克强自7月29日分别在晋升上将军衔仪式、防汛抗旱总指挥部露面后,一直与众常委集体隐身,直到8月5日中共官媒报导刘云山曹建明分别在北戴河露面。这意味着“神秘”的北戴河会议或已召开。

习近平执政后百废待兴,打江没有节假日,当然不会单纯为度假来北戴河。习近平开会一定得有效率,而且万无一失,不会让江派有利用开会闹事或搞政变的机会。没有绝对把握的会议,习近平是不会开的。对习近平而言,北戴河的会要开那就要能够贯彻意图,能够对打江有用。

习近平主导北戴河会议的第一个特点是:封杀和终结江泽民利用北戴河会议干政的可能性。胡锦涛一直未能摆脱江泽民干政的阴影。但胡执政的最后几年,已经逐渐淡化了北戴河会议的作用。习近平执政3年多的主线就是清除江泽民集团。江派受到致命打击后,平时根本没有机会发声,所以老想透过北戴河会议向习近平发难。去年江派河北省委书记周本顺就搞了个《政情通报》想拿到北戴河会议上发难,但习近平事先把周本顺抓了,瓦解了这一政变阴谋。江派渴望把北戴河会议变成争论和倒习的平台。而习近平要打的就是江泽民,当然不会把北戴河的机会让给江派。换句话说,北戴河的会宁可不开,也不会把会开到江派手里。

多方交叉消息显示,今年习近平、胡锦涛、宋平、温家宝等已经抵达北戴河度假,而独缺江泽民。虽然此消息未得到中共官方证实,但从今年北戴河度假之前江泽民多次缺席中共高层集体“露面”场合这点来判断,江泽民已被彻底封杀的可能性非常大。一个持续的现象是:近三个月里江泽民有10次不能在中共领导人遗体告别仪式到场或送花圈。另一个重要现象是:在中共建党95周年两场纪念会上江泽民均未出席。这些现象均指向一点:江泽民已被软禁或行动和活动受到某种限制。这与以上江泽民未能在北戴河露面的消息是一致的。如果江泽民本人不能露面北戴河的消息属实,这对江派在北戴河的图谋无疑是一种挫败,至少是一种震慑。

习近平时代北戴河会议模式的第二个特点是:习近平可以根据需要随时做出重大决策,毋需专门利用北戴河会议来咨询、讨论,收集意见后再做决定。习在今年北戴河度假之前已经做出了一系列重大决策:比如早早定下了召开18大6中全会的时间和内容,通过了《追责条例》,通过了共青团中央改革方案,决定进行“以审判为中心”刑事诉讼制度改革等等。同时习近平进行了军队和地方大规模的人事变动(主要是清除江派残余势力)。这其中许多都是涉及制度性变革的极其重大的决策。如《追责条例》和审判机制改革都是为即将开始的立案审判江泽民铺路的。“团改”的意义则更为深远,实际上是为审江后从制度上“整改”中共做的试水。而提前确定18大6中全会的时间和内容就是告诉外界:习近平阵营可以不经北戴河会议作出任何决定。另外,北戴河度假前,习近平主持召开了“东西部扶贫协作座谈会”和李克强主持召开了“各省市政府负责人促进社会投资健康发展工作会议”,这“两会”几乎涵盖了所有省级党政一把手。这跟去年北戴河会议前夕的情况很相似,当时习近平、李克强、王岐山也曾先后密集会见了至少21个省(市、区)的书记或省长。这些重大决策的出台或全局会议的召开都释出这样一个信息:重大决策和重大会议并非一定要经过北戴河会议;只要条件成熟,习近平阵营可以随时定夺。

现在各界议论的一个焦点是:会不会在北戴河会议上废除常委制、“七上八下”规则和“隔代接班”机制?其实“七上八下”规则已名存实亡。2014年和2015年已有文件规定:官员达到任职年龄界限或者退休年龄界限的,确因工作需要而留任或延迟退休的,可以不“一刀切”。因此,“七上八下”规则实际上已被废弃。废止常委制和“隔代接班”是政治局范围可以决定的事,并不一定非要在北戴河会议上决定。只要时机成熟,习近平可以在任何时间点通过政治局做出决定。对确立“习核心”问题也是一样。顺便说一句,废止常委制和“隔代接班”是事关政治制度大变革的前奏,而不是表面看来的“权力斗争”。

习近平时代的北戴河会议模式的第三个特点是:保留北戴河会议还有某种政策通报、发布信息的作用。也就是说,习近平阵营要通过北戴河会议让大家知道习近平在做和做了什么和将要做什么,而不是让参会者告诉习近平该怎么做。比如,可能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或国务院工作会议,甚至政治局和中央军委联系扩大会议等,其目的是通报过去工作的总结、经济下行的压力、军改的情况,以及哪些人被拿被判,具体理由和教训是什么等等。习是要通过北戴河会议的通报进行造势,对江派造成震慑。

总而言之,北戴河会议按照习近平打江需要已经转型。江派干政的可能性已被废掉。毛、邓、江时期北戴河会议影响高层决策的机制已被终结。因此,北戴河有会无会差别不大。从这个意义上说,北戴河度假白浪淘沙的本色就更多地显露出来了。

责任编辑: 李华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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