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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悔之:长老、红衣主教法庭认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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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发苍苍的崔世源在法庭上一板一眼地念事先写好的认罪悔罪书,不少原本把他认作百折不挠的民主斗士的人们十分吃惊,因他们本以为:崔时源在法庭上作最后陈述时,肯定会像韩国电影《辩护人》中的民主人士一样向世界展现一副慷慨激昂、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慨,万万想不到的是,出现在法庭上的崔世源表情呆滞、萎靡不振,当庭说出一大通跟他信仰、人生观、价值观截然相反的话。这,怎能不让人们深深失望呢?

几天前,朝鲜中央电视台播出了一个新闻:朝鲜人民保安部去年破获的一个“反革命集团”案的重要成员——朝鲜著名异议人士、前金日成综合大学教授,1990年曾被“反革命罪”和“敌视朝鲜民族罪”被判处二十年徒刑的崔世源再次被平壤最高法院以“反革命罪”和“敌视朝鲜民族罪”判刑八年。崔世源当庭表示认罪悔罪不再上诉。电视新闻中,还播出了崔世源在法庭作最后陈述时表示认罪悔罪的剪辑画面。

今天上午,朝鲜中央电视台首次播出了崔时源在法庭作“最后的陈述”的完整录相视频,旨在向世界宣告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已进入了高度法治时代。

崔时源的“最后的陈述”全文如下:

“我所犯的罪行,给伟大的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造成了严重危害,也给家人带来了严重伤害,现在想来痛恨万分、悔恨万分:人民的太阳、伟大的慈父金日成主席把我精心扶养长大;祖国的太阳、人生的太阳金正日总书记把我培养成一个大学教授,我本应报效祖国,但由于自己长期受万恶资本主义思想毒害,向往反动的西方Z由M主,极为错误地认为一D砖政是朝鲜问题的总根源,因而在二十五年前犯下颠覆国家的滔天罪行,并受到法律的公正审判和严惩。服刑间,党和政府给我悔改自新机会,使我提前多年出狱回归社会。出狱后年老多病,多次住院治疗,党和政府都给了我很大的关怀和照顾。然而我却不思悔改前非,继续以伟大的劳动党和祖国为敌,在犯罪泥潭里越陷越深。经办案人警察察、检察官、法官的耐心教育帮助,我深深认识到自己之前所犯的错误观是不可容忍的,是极为严重的犯罪。这里,我要无比感谢人警察官、人民检察官、人民法官对我的帮助教育。这次教育比以往任何一次法纪教育都更为深刻,触动灵魂,彻底把我从反党、反政府的罪恶泥潭中拉了回来。我发誓今后不再参与一切反党反政府活动,遵纪守法,做一个合法公民,以实际行动感谢D,感谢政府对我的教育挽救之恩。法院这次对我的审判是极其公正、合法的;程序是极为严谨、规范的;各级办案人员是极为认真负责的。人民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也为我提供了无比专业的法律帮助。所以,我对法院做出的任何判决都接受,决不上述,请求D和政府给我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然而,看到白发苍苍的崔世源在法庭上一板一眼地念事先写好的认罪悔罪书,不少原本把他认作百折不挠的MZ斗士的人们十分吃惊,因他们本以为:崔时源在法庭上作最后陈述时,肯定会像韩国电影《辩护人》中的MZ人士一样向世界展现一副慷慨激昂、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慨,万万想不到的是,出现在法庭上的崔世源表情呆滞、萎靡不振,当庭说出一大通跟他信仰、人生观、价值观截然相反的话,这,怎能不让人们深深失望呢?

一些受崔世源启蒙、影响而觉醒的人更渴望看到自己的老师能在法庭中作出令他们骄傲、自豪的表现,所以看到自己所敬仰的老师却说出了一番认他们万万没意料到的话,不禁痛苦万状,悲愤、羞愧不堪······

学生对老师的失望故事,五百多年前也曾发生在伟大的天文学家伽利略身上——因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地球转动,罗马教廷震怒了,伽利略受到宗教裁判所的严厉审判。当他从审判庭中走出来时,他的学生冲过来急切地问:老师,你顶住了?伽利略回答:不,我招了。学生震惊:为什么?伽利略:因为我怕挨揍。学生愤怒:没有英雄的国家真不幸!伽利略摇头:不,需要英雄的国家才不幸!······

也有不少人对此感到困惑:崔世源是一个信仰坚定、品德异常高尚的基督徒、教会长老。过去近二十年的牢狱生涯也不能动摇他坚定的信仰、信念和意志,再次被捕后仅短短一年,竟脱胎换骨般成了另一个人。期间究竟发生了何等不堪之事?

六十七年前发生在朝鲜曾经的兄弟国家匈牙利的一个故事回答了这个问题:1948年11月26日,警察包围了匈牙利红衣主教约瑟夫·闵真谛的居所,临被警察们带走时,闵真谛主教写下一张纸条交给身边的神职人员,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

“如果你们听到我‘辞职’或‘服罪’的消息,请不要相信,因为那将是胁迫使然,是人性弱点的标志。”

闵真谛红衣主教之所以留下预警,是他凭对J权砖制者之残暴的直观直觉,以及对人性弱点的深刻洞察,意识到自己的血肉之躯极可能在撒旦无所不用其极的摧残和折磨中屈服。

果不其然:一进砖政机关,摧残和折磨如期上演——教袍被剥下,白天穿着小丑服忍受屈辱,接受审问;夜晚被不断暴打、日以继夜轮番折磨。开始,闵真谛主教咬紧牙关强烈忍受着。然而,革命智慧无穷的内务部同志们随后不断加大砖政力度:牢饭里加“治疗”心智的药物,不准许他睡眠——一陷入迷糊,立即被戳醒,以及种种常人难于忍受的刑法······持续三个月下来,闵真谛主教终于体力耗尽、精神萎靡,痛苦万分的血肉之躯终于挺不住了。这时,他被及时出庭作公审表演,遭到指控的罪行多达40项——“叛国罪”、“间谍罪”、“出卖国家机密”、“煽动美帝国主义与我国宣战”、“要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为自己登上国家权力宝座做准备”······等等。

1948年2月举行的法庭公审上,面无血色的闵真谛主教缓慢走上审判台接受审判,承认了全部指控罪行。并当庭朗读了内务部同志精心为他写就的、让无数支持者和关心者惊讶万分的认罪悔罪书——与三天前的崔时源法庭受审画面几乎一模一样······

为证明闵真谛的认罪悔罪是完全出于自愿、发自内心的,内务部的同志们还逼他当着众多西方记者的面,宣布他出被捕前留下的“如果你们听到我‘辞职’或‘服罪’的消息,请不要相信,因为那将是胁迫使然,是人性弱点的标志”的纸条是他人伪造的······

自“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之后,反革命分子在法庭认罪悔罪的故事,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大叔弟子们的国家中历来屡见不鲜。事实上成了党战胜打击敌人、堵上西方反动媒体嘴巴的杀手锏。而与斯大林同志当年在法庭上让反革命罪犯丑态百出的绝招相比,闵真谛、崔时源认罪悔罪的故事实在不值一提:

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发生的苏联“大肃反”中,西方人通过媒体目睹了这样一个令他们感到万分惊奇的场景:在众多西方媒体记者、律师参加旁听的法庭上,包括三位苏共元老、列宁的老战友——前苏共政治局委员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在内的所有“反革命罪犯”不但当庭承认检察官指控自己的罪行,还纷纷众口一词地把自己描述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魔鬼。并主动揭发其他的同伙和共谋者,争取立功。他们的最后陈述中,又无一例外地用最美好的词汇赞颂了斯大林······

加米涅夫的最后陈述说:“不管对我作出什麽样的判决,我都认爲判决是公正的。你们不要向後看,要勇往直前,和人民一起跟着斯大林走。”

布哈林说:”我向国家、向党、向全体人民下跪”。

前总理(部长会议主席)李可夫说:“我希望那些尚未被揭露和被解除武装的人立即和公开地缴械投降。我希望他们通过我的例子相信自己必然会被解除武装······”

财政部长(财政人民委员)格林科说:“对于党和人民的信任,我的报答是像黑夜一样卑污的背叛,背叛了党、祖国、斯大林······我敢说,我因我们恶毒的阴谋被揭露而感到高兴”。

著名共产国际领导人拉科夫斯基供述:”我从东京回来时,口袋里装着日本特务的委任状”。

······

由于“罪犯”认罪悔罪态度太真诚,使得被邀请的西方旁听者,大都认为审判是公正的。一位英国律师写道:“我们又一次坚定地认识到控告是正确的、承认是正确的,判决是公正的”。

但以美国为首的邪恶帝国主义的情报部门却不断地诬陷苏联政治保卫局、诬陷斯大林同志。大审判过去20年后,美帝中情局仍认定苏联政治保卫局在当年的大审判中,或动用了脑外科手术、电休克法,或采取了服用特殊毒品、药物、加催眠术等复合办法让“罪犯”作出了不可思议的“认罪悔罪”表现。这,当然是无耻的谣言。

最后,有些毛骨悚然的我想说一句:假若哪一天我在法庭上也像崔时源、闵真谛一样,像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一样认罪悔罪,请不要鄙视我!——因为我不但像伽利略一样“怕挨揍”,更怕比“挨揍”要厉害百十倍的革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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