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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哈佛硕士毕业生在上海被绑架始末

2013年9月27日,中国上海陈平正在她所居住的小区里独自行走。冷不防,一个陌生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他说,刑侦支队的,去派出所一趟。紧接着,又上来几个陌生男子将她团团围住,然后把她往一辆轿车里推。陈平用身体抵住了车门,不知从哪里上来一股力量,她定定地说:“我是炼法轮功的,你们不能迫害炼功人。”围住她的人好像被镇住了,都住了手。但是,另外一个高个男子用力一推,“砰”一声暗响,陈平的头碰到车门上,身体接着被推入车内。

陈平被绑架了,被送入上海市徐汇区龙华派出所。整个过程,没有人向她出示任何文字材料和证件。

据不完全统计,2013年大陆至少4,942位法轮功学员被中共绑架,其中仅上海市在2013年下半年有29人被绑架。这是人们突破中共网络封锁,传到海外的数字。

法轮功在中国从1999年7月20日起就被官方禁止了。在经历了10年文化大革命和1989年六四天安门事件后,很多中国人潜意识中对敏感事件保持距离,在他们心里,有一条红线是不可跨越的,因为那里是共产党的雷区。但法轮功是个例外。

在迫害之前,这门功法其实曾受到过官方的褒奖,包括中共公安部在内。大陆媒体也曾广为报导法轮功祛病健身的神奇效果以及其深受群众欢迎。1998年11月,上海电视台还曾报导,法轮功传遍欧美澳亚世界4大州,修炼人数达1亿人。

虽然,在公园、广场等场所不再看到人们集体炼法轮功的场景,但是很多人都在坚持。法轮功到底是好是坏,这些炼功人心中自有一杆秤。

在中共的打压中,法轮功没有被打垮,反而展现出一种强大的生命力,还有不少人是在中共开始对法轮功发动迫害之后走入修炼的。陈平就是其中的一个。

陈平是那种典型的知识分子,毕业于上海医科大学,这是中国成立的第一所国立医学院,后来与复旦大学合并。明黄的琉璃瓦砌就屋顶的教学楼群,古香古色,掩映在绿树林中,和周围的水泥高楼大厦相比,这里是上海的一道独特风景。

陈平是那种凡事都喜欢问个为什么的女子,在这所名牌医科大学的象牙塔里攀爬好几年之后,她发现了医学的局限和尴尬:面对病人的病情,医学很多时候也只能束手无策。

医学和生物学都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她于是转向社会学,攻读卫生经济学硕士,结果发现经济学只是一种假设。在国内找不到答案,她把眼光投向国外,攻读了美国哈佛大学的国际卫生硕士,但是,她依然发现人类面临的健康卫生问题是积重难返,毫无根本解决之道。

失望之余,她回国了,虽然“经常衣食无忧,却郁郁寡欢”。在她心底,有很多个有关人生的为什么。其实,她曾遍访各大名山,苦苦找寻,“我一直在苦苦寻找一个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对的真理”。

直到2008年的一天,陈平她看到了法轮功的主要书籍《转法轮》。书里讲的都是教人怎么做好人,还告诉人为什么得病,怎么才能真正好病,人生的目的是为了返本归真。一看这书,她就明白了,法轮功是好的。她感到心中很多的疑问在书中找到了答案。

法轮功还有五套功法,炼功也让陈平惊喜。她是学医的,亲身感到炼功后自己身体那种一身轻松的变化,那是之前自己吃什么药都比不了的。

可是,共产党是怎么对待对法轮功的,陈平心里很清楚。她不能不慎重。经过几个月的比较,包括对和尚道士的访问,陈平最后认定“唯有法轮大法是我要寻找的真理”。在这黑白不分的乱世之中得到真法,她的心中暗自庆幸“实在是太幸运了”。

相见恨晚。陈平如饥似渴地学法、炼功。在工作之余,她也像其他法轮功学员一样,讲真相。她深信,被谎言蒙蔽而仇视法轮功、仇视“真、善、忍”的人,是没有未来的生命。法轮功学员把讲真相叫救人。即使讲真相可能随时会面临危险,陈平心里也无怨无悔。

幸福的日子总不是那么长。2013年9月27日,这是她第二次被绑架,后被判刑3年零3个月。2014年11月25日,她被送进上海市女子监狱。

上海市女子监狱地处上海市松江区泗泾镇,外观华丽。监狱大门一侧办公区外墙贴著玫瑰红墙砖,狱警的办公楼窗口点缀著盆花,监狱里也是花团锦簇。光鲜的外表下,等待陈平的又是什么呢?

一到上海女子监狱,陈平被关入一个禁闭间。面积3.3平方米。在这方寸之地,和她一同住的,还有几个监视包夹人员。

第二天26日凌晨3点30分左右,陈平和往常一样自然醒来。她暗忖了一下,还是一骨碌爬了起来。这个点是她平常的炼功时间。

陈平刚摆好炼功姿势,3个包夹人员陈丽、孟卫群、朱玉燕一起将她按倒在地,坐在了她身上……

27日凌晨3点30分,陈平又一骨碌爬起来,准备炼功。同样遇到阻挠,陈平挣扎、反抗。包夹头丁晴岚看她实在要炼,无奈之下让她炼了功。

她静静地炼著功,仿佛不在这牢笼之中。由于炼功让身体能量恢复,她感到多日来说不出的轻松。

这次炼功后,陈平付出了代价──约束带酷刑,手一前一后被被约束带固定在腰部,这样被绑了两个星期。

陈平也许还算是幸运,似乎没有留下特别严重的症状。上海市的法轮功学员王全娣在这里被用约束带绑了几个月,手臂后来明显萎缩。

监狱方的任务是对陈平进行转化,即让她放弃对“真、善、忍”的信仰。

在迫害之初,江泽民曾下令,三个月内铲除法轮功。但是,法轮功学员的坚韧超出迫害者的想像。在强行迫害不奏效的情况下,2000年起,中共对法轮功学员的“转化”由此而生,声称称“转化工作是战胜法轮功的根本”。

中共各级党委还要求各级各部门落实“转化”、“帮教小组”,并且制定所谓“转化”细则,要求落实到基层,落实到每个法轮功学员身上。在监狱和劳教所,“转化率”列为对单位领导的政绩考核指标,而警察的效益奖金直接和“转化率”挂钩。

陈平自然拒绝签名、转化。和其他拒绝被转化的人的遭遇一样,监狱不允许她买草纸、卫生巾、肥皂、衣架、牙刷、牙膏等日用品。所以,内裤就放在脸盆里阴干;一个月没刷牙;起初的两三个月每天给二张草纸,月经来了每天给十张。不够,她就只能用棉毛衫垫。

日子一天天地煎熬著。

2015年8月的一天,一个狱警测试陈平的脉搏,另一狱警触摸手臂,说体温高。陈平学医多年,对自己体温很敏感,“有两分热度我都能体察出来”。

她们把陈平拉到监狱医务室,测出腋下体温39.8度。陈平拿过体温计,甩下后,放在舌下,测出来又是39.8度。“我知道这体温计有鬼。如果这体温计正常的话,两次的结果应该相差0.5度。”

这次测体温导致陈平被拉到上海市监狱总医院,住院7个月,强迫输液。但是,具体使用了什么“治疗”药物,不得而知。狱警说她低血钾、血色素低,还给她家人发了病重通知。

2015年11月3日那天,陈平拿起水杯喝水,发现味道不对。喝下去15分钟后腹泻2次,肠胃好像有一个火团。后来,陈平发现,饭菜的味道也不对了。陈平笃定自己被下了药。

上海女子监狱对在押的法轮功学员下药,有据可考。明慧网报导,上海法轮功学员、上海石化系统的部门经理柏根娣,也曾被下药。

出于顾虑和抵制这种药物迫害,陈平开始绝食,拒绝吃被下了药的饭菜和水。监狱开始对她强行灌食、灌水。嘴巴、身上、头发经常都是血水。身上整天湿湿的,还被强迫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包夹用殴打强迫的方式以她们要求的姿势坐。陈平呼喊著:“大法弟子没有罪,不要迫害!”被包夹拖到厕所蒙住嘴。陈平告诉包夹不要迫害,她们说她们也没办法,是被命令这样做的。

被包夹时刻监控的压力是极大的。有时候,微言微行可能成为把柄被无限地放大,在上海女子监狱广播里大肆批判。法轮功学员奚皎曾经由于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出现精神病症状。

转化、转化,依然是上海女子监狱针对陈平,迫使她放弃修炼的第一任务。

一段时间内,从早上7点半到晚上9点半甚至11点,陈平被要求看诽谤法轮大法的录像和录音。

陈平不愿意按照狱警的要求坐在凳子上。“诽谤大法,我不能坐视不管。我就站着,每天八小时站着。腿都肿了。”

包夹人员威胁说给她扣上耳塞,不停大声放诽谤大法的录像和录音。她拒绝了。她坚信只要自己心中有法,“所有的压力我都能顶得住”。

有一次,几个包夹在警察的指使下动手了,强行按陈平坐下。她立起、高喊,“大法弟子没有罪,不要迫害”。四五个警察一起进来,和几个包夹一起把她的身体压在凳子上,忙活了一阵。

“后来狱警刘碧云说,那么多人折腾我,没有把我的身体弄伤也是个奇迹。”陈平回忆道。

⋯⋯

3年半的刑期,终于期满。

“在我离开监狱的最后半个小时,我一直告诫狱警,只要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这九个字,就有希望。”陈平还是那个陈平。

走出上海女子监狱的大门,陈平看到了头顶久违的天空,一望无际。

参考资料:

1.《哈佛硕士在上海遭绑架判刑、药物迫害》,2017年6月4日,明慧网,美国。

2.《上海市女子监狱迫害纪实(一)》,2010年5月18日,明慧网,美国。

3.《2013年下半年上海法轮功学员被迫害简述》,2014年1月4日,明慧网,美国。

责任编辑: 楚天  来源:大纪元记者叶枫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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