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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中共暴力和恐怖下的香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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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政权本身,从建党那天开始不论对内对外,都以暴力为最高诉求,尤其是大陆沦共后更把暴力武斗向外扩展,祸延平民百姓......根据美国中央情报局统计,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七年,被中共屠杀的中国人总数有五千七百万,死亡人数超过二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的总和。

香港维多莉亚港

中共政权本身,从建党那天开始不论对内对外,都以暴力为最高诉求,尤其是大陆沦共后更把暴力武斗向外扩展,祸延平民百姓。撇开中共在延安时代与在苏区境内的历史性暴行不说,单就他红色政权在中国大陆建立那天开始,就在国内城乡和知识界连续地发动了一系列大规模的政治运动,镇压运动,批判斗争运动,和文化大革命等等。根据美国中央情报局统计,从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七年,被中共屠杀的中国人总数有五千七百万,死亡人数超过二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的总和。

中共不但在中国大陆屠杀同胞,同时把暴力输出到海外的自由国家与地区,首当其冲的是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香港,然后是八十年代至今的美国。

先说香港。一九四九年大陆沦共后的两年间,数以百万计大陆同胞逃到香港定居,或者经过香港借路转去台湾及欧美、纽澳、日韩、越柬,其中以香港收容的难民最多,高达二百多万人。这些逃避共产灾难抵达香港的人中,有七千多人是国军的伤残人员,他们断手断脚、扶老携幼抵达香港,港英政府基于人道理由,只好接受他们,把他们安置在东华医院与广华医院,有一部分则散布在中环的花园广场靠乞讨维持生活。港英政府为了市容观瞻,只好把他们送到摩星岭一带,替他们盖搭了几百个三角棚当作暂时难民营,每天供应两餐饭,让他们安定下来。

港府的人道措施遭到中共强烈反对,他们说这些难民是流寇,基于毛泽东穷寇必追的理论,港府应该把他们遣返回中国大陆,由“党和人民”清算斗争后处决。

英国政府虽百般讨好中共,并首先承认中共政权代表中国,但却不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这七千多名伤残国军残余才可以苟活下来。中共方面当然不会甘休,故意派出他们的爪牙到摩星岭一带跳秧歌舞,爪牙中甚至有人身怀枪械,当摩星岭难民跑出来指责跳秧歌舞的中共爪牙时,混在人群中的共特便掏出枪械向难民射击,并高叫杀死反动派,幸港英政府派出军警弹压,才把事情平息下来,但对香港社会已产生严重影响。

所有逃到香港的人都忧心忡忡,为了安定社会,港英政府乃于一九五十年六月廿五、廿六日,以两天时间,把七千七百十九人用木船载运送到偏僻的将军澳海湾附近的一座荒山。这座荒山当地人叫做“吊颈岭”,原因是四十年代一名英国商人在这座荒山开了一家面粉工厂,因生意失败导致工厂倒闭,该英国商人乃在荒山的厂房内上吊自杀死亡,从此荒山就不再有人迹,港英政府把难民安顿此处后,把“吊颈岭”改名为“调景岭”。

香港中华厂商会会长高卓雄及若干善长仁翁发起成立“港九各界救济调景岭难民委员会”,在调景岭一个填海出来的大坪附近山坡,搭建了一千二百个A字棚、三十座葵棚、三十栋木屋,让七千多难民有容身之地,同时每天发给两餐饭菜。

但来自中国大陆的难民不绝,他们知道有一个收容难民的调景岭,便纷纷乘船或翻山越岭到调景岭定居,不到一年,已有一万六千名不列入港府难民名单的难民抵达调景岭,他们没有居屋,自己盖搭棚屋,没有饭吃便以绣花、做火柴盒、拾面包皮糊口。

调景岭难民在调景岭内高悬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拥护中华民国,并盼望台湾的国军早日反攻大陆、光复国土。中共政权因此对这些难民更为深恶痛绝,不断派他们的爪牙到调景岭的棚屋放火,并在山沟水中放毒,要把难民们烧死毒死。七千多人曾经有多次因火烧棚屋餐风露宿,也有多次因饮用毒水而中毒以致奄奄一息。甚至有人被烧死毒死,因此引起国际人士注意并关切,中共的暴力才开始收敛,但并不停止。

一九五二年一月十六日傍晚,广东台山籍的三十一岁男子陈寒波,在九龙黄大仙竹园联合村的觉荫园住处附近,被中共派到香港的杀手开枪击中胸部死亡。经香港警方调查,陈寒波是中共尚未夺得政权前重用的特务,因看穿中共残民祸国的真面目,四九年从大陆南下逃抵香港,经常在报上发表抨击中共的文章,人称“反共作家”。他所写的畅销书是一本定名为“一个红色女间谍的新生”,中共在香港的报纸曾对此大肆攻击,骂陈寒波是“反共、反华、反人民”的“三反顽固份子”。香港警方判定这是政治暗杀,不可能破案,传讯了几个关系人之后就不了了之。

不过后来有人查出,陈寒波原在中共华东区特务头子杨帆手下工作,地位重要,他叛离中共逃来香港后,杨帆曾扬言要手刃此叛徒。不过杨帆到了文革,也因为是刘少奇的亲信被打成叛徒工贼,被红卫兵活活打死,家破人亡,为自己的杀人罪行付出了代价。

一九五三年九月七日上午,香港湾仔星街天主教炼灵堂内主持神职的两位神父──程野声、魏蕴辉,均被人以刀刺及棍击打死在他们的宿舍内,室内电话线被剪断,财物金饰现金均在。警方根据两位神父的言行判断,他们死于政治暗杀,原因是两位神父所办的“公教报”与“时代学生报”均坚持反共立场,曾接到不少匿名恐吓信,要他们立即离开教堂,并在公教报上刊登“离职启示”,否则“人民”不会放过他们。两位神父并不向这些恐吓信屈服,没想到果然遭到中共“人民”的毒手。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五日,一名外省籍男子郭大可被一群大汉在九龙城嘉林边道追杀,身中四枪不死,但身上一批文件被抢走。后来知道此人于四九年从大陆逃到香港,身上藏有中共不愿公开的文件资料,因此遭到枪杀,文件被抢去,案件当然无法侦破。

一连串政治暗杀发生后,英国远东情报局派人与中共方面表明英国的立场与态度,希望中共方面节制,不要再在香港从事暴力暗杀行动,否则英国将向国际间公布中共罪行。至此,中共在香港的暗杀行动才略有收敛,但暗杀计划仍在拟定,只是不敢下手。

一九五三年四月,从上海逃到香港的女新闻记者许瑾女士,出版了一本名为《毛泽东杀了我的丈夫》的书。此书只有一百四十二页,由美国中央情报局支持在香港创立的亚洲出版社出版,内容是叙述许女士丈夫莫自新被中共枪杀的经过,同时披露中共统治下上海腥风血雨的政治运动如何展开。这对中共宣传的“新中国”如何得民心完全相反,于是许瑾女士遭到一连串恐吓。中共方面并透露一张要处决对象的黑名单,许瑾女士被列为第一个被整肃处决的对象,其次是撰写反共政论的名作家李燄生(笔名马儿),第三是新闻天地杂志社的卜少夫,第四是另一粤籍政论家黎晋伟。这些黑名单上的人,都接到过恐吓信,信内附有子弹头与刀片,内容都是说要取他们的性命。

在恐怖气氛笼罩下,许瑾女士知道不能再留在香港,只好带着三个儿女离开香港去台湾,回到她从前服务过的《中华日报》做事,这才摆脱了中共暗杀的阴影。(日后许女士又带着儿女逃去西班牙,辗转来到美国,定居纽约,去世之前曾向笔者说及这段可怕的经历,并历述她逃难的辛酸。)

此后,中共在香港的暴力行动息止了一段时间,到了一九六六年又再复燃,到了一九六七年更发展到了高潮,终于引发香港暴动,不少人死在中共爪牙的定时炸弹上,首先遭殃的,就是当今香港特首董建华的父亲董浩云。董浩云的东方航运,早期在台湾创业,后来发展到香港,并成为亚洲船王。发迹后的董浩云,一直梦想办一个“海上学府”,他买下了伊丽莎白豪华邮轮,驶到香港,投下巨资改装成为“海上学府”,准备招收学生四海遨游。

那时候董浩云主持的“东方航运”奉国府为正朔,上面悬挂青天白日满地红的中华民国国旗,并以中华民国的国花──梅花作为公司标志。这种表现在中共眼中是不可饶恕的“反动”及“反革命”罪行,于是中共便命令他们在香港的爪牙给董浩云一个警告──当伊丽莎白号改装成为“海上学府”的当天,一场大火竟然就把这艘豪华游轮烧焚,所谓“折戟沉沙“,在九龙海滩上,成了一堆废铁,粉碎了董浩云办“海上学府”之梦。

没有想到,当董浩云儿子董建华被中共赏识,出任香港首任特首(行政长官)之后,竟颁奖给当年放火烧他父亲游轮的工人头目杨光,表扬他对香港的“贡献”,这真是闹了个天大的历史笑话,叫人哭笑不得。

中共爪牙放火烧船之后,港九人心惶惶,大家争先恐后移民离港,今日许多生活在美加、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的老侨,就是那个阶段移民来美国的。然而,更令人胆战心惊的是,当中共策动的香港暴动进入高潮之际,一名在香港商业电台主持节目的香港人林彬,因在节目中抨击中共在香港暴行并谴责暴力,骂搞武斗的左倾份子污糟腊塌(广东话:肮脏卑劣之意),竟被中共活活烧死。

林彬在香港商业电台的节目称为“大丈夫日记”,每天定时播报并评论香港发生的人与事动态。那时候,中共在香港的爪牙游行示威抗议港英政府,主张“祖国”立即收回港澳、解放台湾,达成祖国的和平统一。他们除了到处张贴大字报(甚至到港督府外面贴了满墙大字报)外,还在港九闹区放置炸弹,上书“同胞勿近”,借此表示炸弹是要炸死港英的白皮猪(英国人)、黄皮狗(香港官员及警察),但每次炸弹爆炸,炸死的都是华人,而且是无产阶级的斗升市民,全香港五百万华人大为愤慨。林彬据此在香港商业电台的“大丈夫日记”中每天反映市民意见,不但骂左仔,更骂北面那个祸国殃民的政权。听众每天收听后,还打电话去电台,也跟着大骂中共政权及那个“战无不胜”的毛贼。

这种民气反应,令中共政权十分头痛,于是下达命令要收拾林彬。一九六七年七月的一个黄昏,林彬与他的弟弟驾一辆敞蓬汽车返回他在九龙窝打老道山的家中吃晚饭。当汽车驶到他住所那条街口,发现街中竖立了一个修路的路牌,说明此路不通。林彬见状立即停车倒退,就在一刹那间,路旁走出三名彪形大汉,其中两人各拿一桶汽油,分别泼在敞蓬车内的林彬与他弟弟身上,另外一人则划了一支火柴丢在他们身上,轰然一声巨响,两人浑身火焰冲出车外,走了几步就倒在地上,然后活活被烈焰烧死。

次日,林彬兄弟被中共派人烧死的消息成为香港传媒的重大新闻,几份中共喉舌──“大公报”、“文汇报”、“商报”、“晶报”(人称左报)则幸灾乐祸说林彬“民愤极大”,被“人民”所唾弃,因此自找灭亡,并说这是“人心大快事”。其报导方式与纽约中共喉舌“侨报”、“明报”等报导法轮功会众被殴的内容近似,使香港人有时光倒流的感叹。

另外一个被中共仇视要剪除的文人是在“星岛晚报”上写专栏的名作家万人杰(本名陈子隽),他每天在晚报的专栏“牛马集”上大骂扰乱香港安宁的左仔与北面那个残民政权。由于读者喜爱他的专栏,把“星岛晚报”的销量推上香港第一位,把中共办的“新晚报”打在后面。不但如此,读者每天写信或打电话给万人杰,向他透露左派集团及中共政权在大陆胡来的种种内幕,使万人杰的专栏更有可读性。于是中共爪牙先去信恐吓万人杰,接着打电话去骂万人杰“反华、反人民”。

由于有林彬的教训,香港警局政治部派出多名密探到万人杰住所及办公大楼外保护他安全,并劝万人杰搬到政府提供的大楼居住以策安全,但万人杰表示不怕左仔暗算,他决定与中共政权及其在海外爪牙周旋到底。果然,警方密探及停车场的管理人员不止一次在万人杰的座驾下面发现左倾份子放置的定时炸弹,若非港府防范得宜,万人杰早就在香港六七年暴动中被中共爪牙杀害。

网友评论:

1967年中共要杀的人还有查良镛(金庸)。他因为在明报撰社论批判文革,批判中共毁灭中华传统文化,上了香港“斗委”(香港对港英斗争委员会,背后是新华社)的名单,随后多年,查良镛出入总有香港警察局四名政治部人员陪同。老查到八十年代应邀前往北京,和邓小平对谈之后大感相见恨晚,成了改革开放的赞歌唱者。九十年代中把明报卖给中共文化特务于品海,自己还搬回老家浙江,住在杭州直到现在。他自嘲是“韦小宝”而非“郭靖”,启无据乎?

责任编辑: 白梅  来源:黄花岗杂志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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