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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绯闻女主莱温斯基:希拉里把我折磨得够呛

每次关于我的新闻在各大媒体上出现时,我的朋友们都会打电话给予我精神上的支持。他们总是能用善意的玩笑来舒缓我紧张的神经:“那么,我们要把你的首字母变成NLT(Narcissistic Loony Toon,自恋的疯女人)吗?”我尽量不去在意第一夫人对我做出的这样的评价。

莱温斯基克林顿总统。

按:她尝试过在公众场合为自己辩解;她尝试过与世隔绝的生活;她还曾经背井离乡搬去英国生活,她也想像普通人一样找一份平凡的工作。但是她与克林顿的那段桃色绯闻一直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有人说你是美国口交女王,你怎么看?”

那是2001年年初,我当时正坐在纽约库伯联合学院的演播厅,为HBO录制一档问答节目。作为当天的主角,当我听到这个问题时,简直吓蒙了。

当时注视着我的有数百名观众,其中大多数是学生,他们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很多人都惊讶得张开了嘴。他们也很想知道我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参加那档节目的录制,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和大家一起回顾“实习门”,而是为了让人们把注意力转移到一些更有意义的问题上去。“实习门”的调查和在对前总统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的弹劾过程中出现了许多政治和司法问题。但人们却忽视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人们似乎都对更深层次的问题漠不关心,比如说我们的个人隐私在公共场所不断遭到侵犯,政治和媒体领域里的男女平等问题,还有一些法律的漏洞,例如父母和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在法庭作对彼此不利的证明。

我真是太天真了。

我听到观众席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还有许多面无表情的人对我喊:“不要回答!”

“我觉得这么说很伤人,也很侮辱人。”我鼓起勇气,故作镇定地说道。“这样说既侮辱了我个人,也侮辱了我的家人。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一下子变得和口交有关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

我直直地盯着那个一边笑一边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也许你能够泰然自若地回答这个问题。”我停了一会儿,继续说:“但我在经历了这样的问答之后,可能又要接受一年的心理治疗了。”

你们也许会说我一开始同意参加HBO的《黑白莫妮卡》就是把自己送到公众面前再一次接受所有人的羞辱。你们甚至会觉得我现在已经对那样的羞辱习以为常了。这一次在库伯联合学院的遭遇,与之前那一份肯尼斯・斯塔尔(Kenneth Starr)经过一系列对克林顿白宫进行独立调查所完成的长达445页的《斯塔尔报告》相比,确实算不了什么。那份报告里,还描写了关于我的性行为,还有许多我与别人私下对话录音的文本记录。但是在录影结束,观众都离开之后,关于“口交女王”的问题——这个问题在2002年HBO的节目里播出过——仍然在我心里挥散不去。

确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人们把重点放在我与克林顿的婚外情上。但我从来没有像这样,与别人一对一地对峙,愚蠢地去回答这样的问题。我无意间将自己带回公众的视野,试着向所有人讲述真相,造成的后果就是,自己成了小说中千夫所指的荡妇,胸前还刺着一个红字“A”。

尽管我是那么努力地想要回避那段往事,它还是不停地回到我的脑海中:我,美国口交女王。“那个”实习生。那个泼妇。或者说,用我们的第42任总统的话来说,我就是“那个”女人。

你们或许都不会意识到,我其实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1998年,当我和比尔・克林顿的丑闻被爆出来的时候,我简直就是全世界最丢脸的人。特别是《德拉吉报导》(Drudge Report),它让我成为了第一个在网际网络上被世界上所有人一起羞辱的人。

我飞到英格兰是为了去深造、挑战自我、重新认识自我,同时也是为了逃避各种目光。伦敦经济学院的教授和同学们都非常好——他们很友好,也懂得尊重别人。在伦敦,没有太多人认识我,大概是因为我大部分时间不是在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里看书。

2008年总统预选期间,有一份工作看起来似乎很有希望,直到后来面试官说了这样一段话:“莫妮卡,事情是这样的。你是一个非常聪明、干练的年轻女性,但对我们来说——或者对其他任何依靠政府拨款的组织来说——雇用你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如果要雇用你,我们首先得让克林顿一家人签署一份不侵犯第三方权力的保证书。毕竟希拉里有25%的机率会成功当选总统。”我强颜欢笑,说道,“我能理解。”

最终,我意识到,传统的工作可能并不适合我。一段时间里,我只能靠着自己的一些创业项目和从家人朋友那里借来的钱勉强过日子。

尽管这十几年来我尽量保持沉默,但人们总是时不时地将我拉进话题的漩涡,而且每一次都与克林顿有关。

确实,我的老板占了我的便宜,但我始终认为: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的。只有之后为了保住他的地位而拿我当替罪羊的一系列调查才展现了这件事情“残暴”的一面。

就算我想要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也不可能。无论是好是坏,我都是人们谈论的对象。每一天,我都会被别人认出来。每一天。有时候路上的陌生人会反复从我身边经过,就好像我没有注意到似的。(幸亏99.9%的情况下遇见我的陌生人还是会对我说一些支持和尊重的话。)

每一个和我约会过的男人(是的,我也会出去约会),都会问我关于1998年的事情。要想“公开”和别人的恋情,我必须得非常小心。在弹劾时间之后的几年里,我在扬基棒球赛的前排发现我当时的约会对象——一个我很享受与之相伴的人——实际上正处于另外一段感情中。虽然那是一段绿卡婚姻,但我很害怕我们会被拍到,他已婚的事情会被爆出来,我又会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已经能够分清楚一个男人和我约会的目的究竟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为了别的原因。幸亏那些目的不纯的人少之又少。而那些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的人们,他们每一个人都帮助了我重拾真实的自己。所以,无论结果多么让人心碎,无论过程中流过多少眼泪,无论事情让我多么大彻大悟,我对他们都抱有感恩之心。

尽管我想要向前看,但这一系列我熟悉的事情又回来了:有一天,一个来自我在纽约公寓门卫的电话打乱了我生活的节奏。我在电话里喘着气:“什么?又来了?”他们又出现了:狗仔队们,他们像燕子一样,在公寓的外墙边不断盘旋着,为的就是拍到我的照片。

我慌忙地打开电脑,准备谷歌一下自己。(亲爱的读者们,请不要对此进行评价。)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谷歌新闻上出现了一条爆炸消息。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无论我今天有什么安排,都必须得推掉了。要是我离开公寓——被他们拍上一张照片——都会让一切传闻变得更加真实。

我再一次被闪光灯包围就是因为一篇头条新闻:一家网站之前在查找堪萨斯大学校友戴安娜・布莱尔(Diana Blair)——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最好的朋友和仰慕者——自1990年以来的记录。在其中,他们发现,这位于2000年逝世的布莱尔女士引用了前第一夫人讲述的关于我和她的丈夫的话。根据布莱尔的记录,尽管希拉里认为她丈夫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她仍然称赞他很好地“控制了一个‘自恋的疯女人’”。

读到这里,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如果那是她说的关于我最恶毒的话,那我还真算幸运了。我看到,克林顿夫人向布莱尔坦白,对于她丈夫的婚外情,她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因为她自己在感情上忽视了他),并且似乎原谅了他。尽管她认为比尔的行为非常让人作呕,这段婚外情却是双方你情我愿的(并不是一段攀附权势的感情)。

每次关于我的新闻在各大媒体上出现时,我的朋友们都会打电话给予我精神上的支持。他们总是能用善意的玩笑来舒缓我紧张的神经:“那么,我们要把你的首字母变成NLT(Narcissistic Loony Toon,自恋的疯女人)吗?”我尽量不去在意第一夫人对我做出的这样的评价。

但即使这样,这件事情还是把我折磨得够呛。我意识到希拉里・克林顿——与我不同的是——她在对我进行评论的时候,完全知道这是会被记录下来的:根据备忘录上的记录,是她本人要求布莱尔把她们之间的对话保留到档案里的。

对,我明白了。希拉里・克林顿想要把她对自己丈夫情人的羞辱记录在案。

(原文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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