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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河:加拿大校园霸凌 CSSA应被要求注册“外国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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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自大陆的中国学生,自然成为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的成员。也许这不是强迫的,但拒绝仍然需要勇气。绝大多数CSSA成员并不一定是主动参与中共组织的政治活动,大多数是随大流甚至被迫的,参与的原因有的是不想进入中共的黑名单,也有的怕在大陆的家人受牵连等。真正主动效力的也就是那几个负责人而已。所以网络上活动的人数远远超过实际行动者。

上周加拿大华人圈中最大的新闻也许不是美中贸易谈判,而是两起牵涉中国在加拿大留学生的事件。一起事件是出生在藏人流亡地印度达兰萨拉的加拿大人奇美拉莫(Chemi Lhamo)被选为多伦多大学士嘉堡校区(University of Toronto Scarborough)学生会会长,引发中国留学生连署要求罢免,并有大量留言辱骂她。另一起是McMaster大学两个社团举办了一个讲座,一位维吾尔活动人士、前加拿大维吾尔大会主席特度希(Rukiye Turdush)报告了新疆的集中营和人权迫害情况,当场被一名中国留学生脏话怒骂和事后有组织的抗议。本来抗议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在部分学生在商量抗议的时候就提到了已向中领馆报告,而事后五个学校社团发表的联合声明中,再次说明已向中国驻多伦多总领馆进行了通报。五个签署声明的社团中,McMaster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CSSA)排在第一。

尽管西方主流媒体对这两个事件做了大量的报导,也认识到这和中共长期的洗脑、日益增长的民族主义、中共的意识形态扩张有关,但对上述这些影响是如何落实为具体行动的着墨不多。毕竟,多伦多大学共有一万多名中国留学生,而连署签名反对奇美拉莫的竟有近万人,即使考虑到外校甚至人在大陆的都可能参加连署,对一个没有任何民主选举投票和自我表达观点意识的群体还是相当惊人的。熟悉中国情况的人很难相信这后面没有严密的组织运作。

这两件事闹大以后,引发西方社会强烈反弹,一些人担心整个中国留学生群体会受到牵连。中国学生是否应该被当作整体看待?当然不应该。绝大多数留学生只是想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那么是谁使中国留学生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又如何能摆脱这种困境呢。

这里就要谈到中共对中国留学生控制操纵的机制。这里以CSSA为例说明。

2015年,在中共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将留学人员作为统战工作的三个新重点对象之一。

CSSA,这里不是指所有中国学生或CSSA的普通成员,而是指这个组织及其负责人,不属于统战对象,而是统战工具,或更准确的说,是中共控制中国留学生的工具。比如这次McMaster大学的抗议,组织者明确说已经向领馆报告并得到了回应和指导,这和2017年UC San Diego抗议邀请达赖喇嘛作毕业典礼演讲时情况类似,也是CSSA向领馆汇报。2017年澳洲Four Corner报导中采访悉尼大学CSSA主席,记者问如果中国学生中有人参加民主活动怎么办,她毫不犹豫的说向领馆报告。显然,领馆和CSSA之间已经不是一般的“影响”或某种程度的“控制”,而是有明确指挥链的了。当然,还有很多证据表明大多数CSSA参与的“抗议”、“批判”和“欢迎”活动都是领馆直接指挥的,而且超出了校园的范围。

在中共的统战系统中,和留学生有关的主要是欧美同学会-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这个组织属中共中央书记处领导,由统战部代管,是级别较高的统战机构。不过这个组织主要在中国国内活动,是留学归国人员的组织,其中名称中前半段的欧美同学会,主要对象是中共建政前留学归国人员和建政后招募的归国人员,名称后半段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是2003年加的,对象是文革结束后大陆留学生归国人员。这个组织和海外CSSA没有关系。因为CSSA虽然在性质上是统战,但组织上并不属于统战系统。

统战工作的对象是把还不完全是自己一方甚至是敌方阵营的人拉到为己方利益服务。CSSA的负责人全部都是受中共教育成长起来的,其中大部分在大陆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是学生干部,对中共的各种政策不仅了如指掌更是运用自如,大多数情况下根本不需要得到指示就可以开始行动了。CSSA的直接上级是领馆的教育组。对中共来说,CSSA是“自己人”。所以,中共对CSSA活动,并不仅限经济上支持。在经费上,至少在美国的CSSA都接受领馆拨款,归类为教育组宣传经费,而且在各个CSSA的经费来源上是最大款项。但这些拨款的数量并不多。一个大的CSSA组织,一年有几千美元的领馆拨款就很不错了,而这点还不够组织一次欢迎中共领导人访问活动花费的零头。不过作为指挥链的末端,钱是额外的,就是不给也得执行任务,而那些CSSA的主席们只要想到能被领馆记住名字就足以兴奋很久的了。

一般来自大陆的中国学生,自然成为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的成员。也许这不是强迫的,但拒绝仍然需要勇气。绝大多数CSSA成员并不一定是主动参与中共组织的政治活动,大多数是随大流甚至被迫的,参与的原因有的是不想进入中共的黑名单,也有的怕在大陆的家人受牵连等。真正主动效力的也就是那几个负责人而已。所以网络上活动的人数远远超过实际行动者。在圣迭哥加大UC San Diego抗议达赖喇嘛的活动中,网络炒作的很凶,但毕业典礼那天并没有在现场形成原计划的有影响的抗议。设身处地,一个普通中国留学生,虽然不会挺身而出对CSSA说不,但肯定乐见天天给领馆打小报告的CSSA主席们销声匿迹,而接受不受中共控制的真正独立为学生利益服务的学生会的。

西方国家政府应该有一些行动,支持那些并不愿意为中共效力的中国学生,而对肆无忌惮为中共张目并监视同学的学生干部施加适当的压力。目前的情况是,CSSA是校园中注册的学生组织,根本不受各种政府注册组织的规定约束,而CSSA所在的大学并没有意愿和实力与中共政权叫板,也就是说,指望校方单独面对中共海外长臂末端的CSSA是不切实际的。鉴于CSSA的特殊性,应该要求其以某种形式注册为外国代理人。一旦消除或减少了中共的威慑,多数中国学生可能会对西方社会和不同的观点持更开放的态度。这对维护校园言论信仰自由的环境和社会正气以致国家主权也是有益的。

责任编辑: 江一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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