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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玲:罕见!英军情五处和政府通讯总部对英国大学发北京间谍警告

—中国正让英国学界集体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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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军情五处和政府通讯总部针对英国大学过于仰赖中国学生可能陷入知识产权被盗或北京间谍的威胁的警告,则是英国两大情治机构共同把国家安全和学界连接在一起的鲜见情况。如果不是有清楚的佐证和分析,英国情治机构一般不会如此做。

资料图片:2015年10月21日英国伦敦唐宁街十号外的中英两国国旗(美联社

英国伦敦政经学院本周搁置了一项由亲北京资本家资助的一项拟议中的中国相关项目;与此同时,英国政府通讯总部(GCHQ)和负责国内情治安全的英国军情五处(MI5),则对英国的大学提出中国间谍威胁警告。这两起事件在此刻同时发生,并非偶然─英国学界正面临遭中国集体消音的威胁。

中国相关资金过去十多年来,一直以鸭子划水方式流入英国大学。今年元月,牛津大学在多重压力下颁布对中国电信巨头华为资金的禁令,宣布无限期禁止接受中国华为的研究经费和捐赠。牛津大学表示,是基于公众对英国和华为合作关系的担忧做出这项决定的。牛津大学此举,在于确保校誉,但却令其他与华为和中国科技通讯领域相关机构或单位有合作关系的英国大学顿时风声鹤唳,不约而同主动跳出表态,强调未受中方约束或影响。而其间,则没有任何一所大学像牛津大学看齐,中止或拒受中国相关资金。这些大学中不乏英国名校,这些英国高等学府除接收远比过往人数多的中国学生,协助培训中方高科技人员包括军事科研专家在内,也是主要合作项目。

尽管英国观察人士此前已就英国大学在经费上越来越依赖支付高昂学费的海外学生,尤其是大量涌入的中国学生提出示警,担心过度仰赖中国资金将令英国高等教育受到北京方面的干预和影响。然而,亟欲寻求资金来源的大学依然视中国教育市场为一块大饼,并设法抢进中国大陆成立分校直接吸取中国学生。英国利物浦大学和西安交通大学合作,在苏州创立的西交利物浦大学只是诸多例子之一。

利物浦大学副校长比尔最近被问及,该校学生是否可在香港反送中抗争中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时指称,该校学生在校园内有绝对的言论自由,无论在英国和苏州均一样。但当被追问在西藏、维吾尔族和台湾议题上,该校两地学生也可畅所欲言吗?这位英国籍女副校长答不出话来了。她不能惹恼批准利物浦大学在中国创校的中共当局,但又再也找不出自圆其说的方式─这只是英国高等学府依赖中国资金的一个缩影。

本周发生在伦敦政经学院的事件,固然项目资金来自亲北京政权中国商人,但接受外国捐赠在英国或欧洲国家大学并非不寻常之事,关键在于提供资金的一方要求由来自中国的“杰出人士”出任顾问小组监督。此举明显踩了干涉学术自由和独立的红线,莫怪伦敦政经学院娴熟两岸事务的国际关系学者休斯感到气愤,谴责这是对学术智能的羞辱。

至于英国军情五处和政府通讯总部针对英国大学过于仰赖中国学生可能陷入知识产权被盗或北京间谍的威胁的警告,则是英国两大情治机构共同把国家安全和学界连接在一起的鲜见情况。如果不是有清楚的佐证和分析,英国情治机构一般不会如此做。

英国国会下议院外交委员会今年稍早曾提出一项措辞强硬的报告,指出中国无意改变人权纪录,而是倾向透过强调经济发展、牺牲公民和政治自由的“另类人权”来颠覆现存的人权和其他普世价值,警告中国是一个寻求增加其影响力的专制国家,呼吁正视中国共产党的战略发展方向,尽速制定新战略。这份报告并特别指出了对北京进入英国学术界,企图干涉英国内政的不安。从本周的情势发展看来,英国如不正视现实加紧防范中国,沦陷的将不仅是校园而已。

(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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