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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尽天良的土改——四川成都地区土改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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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土改,把大量的民间财富搜刮一空,其中90%以上都流入“党国”手中,零星农具、衣被等分给了农民。农民最大的实惠是按人分得了些田土,政府还郑重其事颁发了所谓“田契”给农民,上面盖有鲜红的官印。许多农民真是感动得痛哭流涕,高喊“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但他们哪里知道,还没高兴完,农业合作化运动便接踵而至。不过几年,“公社”不仅将土地、耕牛、农具等生产资料,甚至锅盆碗盏都全部收归“集体”所有。什么“田契”,废纸一张!土改就是这样,地主被整得九死一生,最后农民也成了一无所有的农奴!

现在六十岁以下的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上世纪五十年代所谓的“土改”运动是怎么回事。“土改”,其实说白了就是在当局的煽动、组织下,以农村一帮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痞子为骨干,以“革命”的名义,对他人(即所谓“地主”)合法拥有的土地、房屋、现金、粮食、衣被、金银、钞票……一句话,凡是能吃、能穿、能用,特别是值钱的东西,通通明火执仗地进行抢劫。与此同时还要用吊打、捆绑、斗争,各种令人发指的酷刑,将所谓的“地主”折磨、侮辱,直至隨意杀害。下面笔者所言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在四川成都市西门外不远的九里堤村,土改中有个姓范的地主,一生勤劳节俭,晚年才挣得几亩田地。此时他已年老体衰,视力极差,人称“范瞎子”。就是这样一个靠勤劳而挣点财产的人,土改一来,也饶不过他。田土全没收了不说,硬要逼他交出金银——他哪有什么金银!交不出来,土改工作组的人便把他交给农民去斗争。这些人把他全身衣服脱光,让他跪在吹谷子的风机面前,几个农村壮汉换班使劲摇动风机,冷风对着他一丝不挂的身上吹。你不交金银,就不停地吹。五十几岁的老人怎么受得了,一天下来便浑身冻得僵硬,回去发高烧死掉了。在斗“范瞎子”时最起劲的就是一个姓彭的单身汉。此人三年前穷得在路旁讨饭,“范瞎子”看见了可怜他,收留他在家作长工。范有个老婆是续娶的,才三十多岁,这个姓彭的便经常与之眉来眼去,是否红杏出墙,外人背后议论甚多。到土改时这个姓彭的成了积极分子,他硬是不依不饶,硬要说“范瞎子”藏有金银,最后把“范瞎子”整死了,不几天,就和范的老婆睡在一起了。这不知是整“阶级敌人”,还是整“情场敌人”。

同村还有个女地主,人称何二婶,其夫是国民政府的军官,随军去了台湾。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何琳,小女儿叫何娟。何琳的丈夫是飞行员,1949年她随夫去了香港。何娟留在成都当教师,才二十出头,尚待字闺中,是个身材苗条清秀美丽的姑娘。土改中,村农协会给何二婶一算“剥削账”竟要何二婶退5000万元(系当时旧币,大约合现在10万元左右)的“浮财”。一个小小妇女地主,哪有那么多钱?但不讲理的农会硬说她私藏了金银要她交出来。何二婶跪地叩头求饶,也根本无用。

当时村农会中有个姓姜的“农民武装”民兵班长,原是个乡村中的小混混。他见过何二婶的小女儿何娟,于是便跑去对土改工作队的人说:“何二婶最爱她的小女儿何娟,何娟在城里教书,只要把何娟抓回来一斗争,何二婶为了疼女儿一定会把什么金钱都交出来。”这土改工作队收缴地主金银钱财也是有“任务”的,于是便同意了这姜痞子的“建议”。那时要抓一个人,只消村农协会写张白条盖个农协会的章就行了。姜班长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一个还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课的小何老师抓回村里来了。何娟被抓回村以后,姜班长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把何娟弄到一间屋里去,几个人你拉一下,我扯一下,这个撞过去,那个抱过来,借口何娟身上藏有金银、钞票,进行“搜身”检查,乘机就在人家身上乱摸乱捏……用尽了猥亵、调戏、侮辱的各种手段。何娟老师不堪凌辱,最后投水自尽。何二婶痛断肝肠,几天不吃不喝,终于也随女儿一道去了。

四川高县小寨坝的邱国军,家中有几十亩田,被划为地主。又因此人在当地开了一家旅馆,在穷乡僻壤痞子们的眼中,邱国军似乎就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大富豪了,于是逼着他交出金银。他把什么钱都拿出来了,还过不了关,硬被说是“顽抗”。将他绑在树桩上,双手十个指头,全部包上棉花,棉花里浇上桐油,然后引火将棉花点燃。十个指头变成了点燃的“香”——名之曰“十指燃香”。邱国军凄厉的叫声惨不忍闻,最后痛死在树桩上。

四川筠连县原沐爱区中心乡,一个三十余岁的李姓女地主,容貌姣好,乡村痞子常对她垂涎三尺,却无计可施。该女自成人后一直信佛,长期素食,不沾荤腥。土改中,几个农村流痞借“斗争地主”之名,对她进行百般侮辱戏弄后,犹觉未能“尽兴”,于是弄来几块肉,叫这女子当众吃下,并且振振有词地说:“现在毛主席、共产党来了,要打倒封建迷信,不准你再吃什么素了,马上给我开荤,把肉吃下去!”李姓女子坚持自己的宗教信仰,死也不肯吃,先是被拳打脚踢,后又被强行往嘴里塞肉。刚烈的她,把塞进嘴里的肉吐在了痞子们的身上、脸上。其中一个流氓兽性大发,抓来一条黄鳝,当众扯下李姓女子的裤子,破口大骂道“你上面不吃荤,老子给你下面开个荤……”,边骂边将黄鳝魚塞进了李姓女子的阴道,其他几个痞子也帮着作恶扯手按脚。李姓女子在屈辱、羞愤和极度惊恐中被活活弄死。

田栋云将军是原国民政府交警总队的总队长,少将军衔。田将军在中共军队入川后,仍率部与之激战,后向云南省方向败退不知所终。田系四川筠连县人,有一姐,嫁与四川高县天星桥一个姓王的书生。田将军之姐,乃一常年几乎足不出户的家庭妇女,生于清代光绪年间,缠着一双小脚,连走路都困难,1950年已年过古稀七十多岁了。就这么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不知世事为何物的风烛残年的老人,由于她夫家是地主,更由于田将军与中共持枪对抗结下冤仇,他们便将一腔毒怨发在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定其为“恶霸地主婆”。当地一开始搞土改,就将她弄出来作土改的“祭旗人”,拉出去毙了;但并不将她就地枪决,因田将军老家是筠连县,故要将其姐弄回筠连来杀,美其名曰“教育群众”,实则借此羞辱田氏一族。但田姐年事既高,又是小脚,根本无法长途行路。那时既无公路又无汽车,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侮辱人格的方法,用一个竹箩筐将田姐装在里面,叫人抬着边走、边打锣吆喝着游街示众。而众所周知,只有搬抬动物才用箩筐之类的东西,所以骂人的歇后语才有“狗坐箩筐——不受人抬举”之言。他们就用这种侮辱人格的方法,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从天星桥弄到筠连县的罗场来杀害。

这场土改,把大量的民间财富搜刮一空,其中90%以上都流入“党国”手中,零星农具、衣被等分给了农民。农民最大的实惠是按人分得了些田土,政府还郑重其事颁发了所谓“田契”给农民,上面盖有鲜红的官印。许多农民真是感动得痛哭流涕,高喊“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但他们哪里知道,还没高兴完,农业合作化运动便接踵而至。不过几年,“公社”不仅将土地、耕牛、农具等生产资料,甚至锅盆碗盏都全部收归“集体”所有。什么“田契”,废纸一张!土改就是这样,地主被整得九死一生,最后农民也成了一无所有的农奴!

责任编辑: 白梅  来源:《中国人权双周刊》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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