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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又心酸! 湖北人复工到处碰壁

近期,中国湖北陆续解封,许多湖北人开始出省复工。但复工的遭遇非常曲折,有复工者介绍,一听到是湖北人,便恶语相向。

有复工者称,一听到是湖北人,便恶语相向。

近期,中国湖北陆续解封,许多湖北人开始出省复工。但复工的遭遇非常曲折,有复工者介绍,一听到是湖北人,便恶语相向。

湖北人遭遇种种阻拦:“想想蛮绝望的”

3月24日,湖北省官方通告称,从3月25日零时起,武汉市以外地区解除离鄂通道管控。

《中国新闻周刊》3月26日报道,自由摄影师冉施带齐各项证明,从滞留了近2个月的湖北省荆州市返回工作地上海。但冉施和近一个月新闻报道中被劝返、阻拦、举报的湖北人一样,被上海的小区工作人员强硬地拦在门外。

他说,“一听我是湖北籍,态度就变了,对我恶语相向。”

出于职业习惯,他本能地拿起手机录像,没想到对方立刻动手强抢,围观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反复强调一句话,他是湖北回来的。

最初他以为自己是个例,上网搜索才发现,同样遭遇的各城市返岗人员很多。社区的恶劣态度远超冉施的想象。在他已经隔离60多天、健康手续齐全的情况下,对方仍然坚持将他拦在门外,这让他相信自己在被差别对待。

冉施被强制隔离,临时隔离房间是自如的闲置出租房,没有被子和热水壶。

他开着30度的空调,穿着4件衣服,还是冻得睡不着,只能抱着手机刷新闻,湖北人各式被拦经历映入眼帘,他说,“想想蛮绝望的”。

受中共肺炎疫情影响,冉施无法外出拍摄,不少客户都流失了。加上滞留湖北时亏掉的约8000元上海房租、每月2000元的车贷,继续做自由工作者很难负担,如今,他正在为找一份固定工作发愁。

“湖北人不等于病毒”

财新网3月24日报道,由于中共地方政府各自为政,政策缺乏可操作性,湖北人的复工之路并不顺畅。

乐维是湖北人,滞留哈尔滨快两个月了。他在北京有一份稳定的工作。2020年过年期间,乐维去了黑龙江,打算3月初返回北京,却发现无法购买返程的火车票和飞机票。

乐维感到困惑:身边非湖北籍人可以订票,但湖北人不行。他表示,“在国内,湖北人不等于病毒,就像在国际上中国人不等同于病毒,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财新报道说,乐维的遭遇并非个例。据了解,湖北人返程复工需“过五关斩六将”。在多个湖北复工复产、湖北返京微信群里,每天都有数千条消息传送,成功返工的人在传授经验,返工途中的在直播过程,未返工的仍在焦急等待。

湖北放人但接收地不让进入

多名湖北籍人士表示,复工难逐渐从“出去难”变成了“进去难”,“湖北愿意放人,但接收地的政策不一”。

3月18日至3月19日,多个湖北县市满载务工人员的点对点大巴包车,到达上海附近高速路收费站或高速公路后,遭遇无法进入上海的囧境。据《每日经济新闻》报道,不少人为此等待至深夜,甚至只能在大巴车上过夜。

小梁是2019年毕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在西安市未央区上班。从3月18日始,小梁多次拨打西安市疫情防控指挥部和市长热线电话,询问返回西安后是否需隔离,未获得准确答复。

3月21日晚上,小梁接到了一通西安的手机来电,对方告诉他,任何外省人员返回西安都必须自费住酒店隔离。

对此,小梁表示,“我毕业工作不久,现在已经交了两个月房租,如果回到西安又要去酒店隔离,每天两三百甚至更高的隔离费用,我完全承受不起,我没钱了。”

不能入京流落街头的感受:“又可悲又心酸”

财新报道,佩蒂在北京工作,1月20日她从北京坐高铁到石家庄,准备跟亲戚一起开车回湖北老家过年。到达石家庄后,她对中共病毒疫情不乐观,取消了返乡计划,留在石家庄。

2月23日,佩蒂从石家庄返京,跟小区物业打电话报备情况。物业得知她是湖北籍后,表示请示了领导,明确告知湖北籍禁止进入小区。此后,居委会、房东、二房东相继打电话告诉她,不能回小区。

佩蒂说,冬日的夜晚,她在室外待了四五个小时,“当时又冷又饿,手机快没电了,趁着关机前给家人报平安。”家人问有没有遇困难?她说,没有,首都的人就是讲道理。佩蒂表示,流落街头的时候说着这样的违心话,“又可悲又心酸”。

和各方沟通未果,佩蒂乘火车回了石家庄。那晚的场景令她记忆犹新:“我在地铁上接到合租室友打来的电话,说回家时发现楼下有专人看守,家门口有专人监视,有工作人员叮嘱千万不要让我回去。感觉不仅把我当成瘟疫,还当做贼,心里更难受了。如果我想偷偷摸摸混进去,我何苦提前报备自寻烦恼呢?”

3月22日晚,佩蒂告诉记者,她辞职了。她说,“北京这次真的让我心寒。我现在就等着物流快递恢复,北京能够进去后,去收拾东西回家。我是主动辞职的,领导同事都挺好的,说如果我有难处还能回去,但我肯定不会回了。”

责任编辑: 时方  来源:希望之声记者贺景田综合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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