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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风雨保护下 男子逃离越共的惊险故事

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一群越南人搭乘一艘小船,在大海中飘荡,最终逃离了越共的统治。示意图。

在上个世纪70年代,每个逃离越南共产党的“船民”都有不同的故事。对陈平(Binh Tran)来说,他的旅程涉及到他和朋友一起建造的一条船。

1975年4月30日,当最后一批美国人撤出越南时,北方越共的军队和南方的越共部队占领了南越的首都西贡,也就是越南共和国的首都。这一时刻,现在被称为越战的结束、西贡沦陷,也彻底改变了南越人民的生活。

在越南,陈先生曾经是一个年轻的药剂师。在1976年共产党统一了南北地区后,成立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随之而来是自由的丧失,这些促使他要离开那里,去寻找更好的生活。

“当时,你想说点真话,你就不可以说。如果你想做一些有成效的、对周围人有益的事情,你都不可以做。你不能这样活下去。”他用蹩脚的英语向《大纪元时报》“十字路口”节目解释着。

他说,越南人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状况。即使他们这样做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现状。

“我们只是想说实话,(比如)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你想怎么做才能改善它?但我们不能说。”他说,“如果我们想做得更好,我们还不知道哪些是不好的、需要改善的地方——但不行,你又不能说任何负面的东西。”

他补充说:“你知道人们吃不饱饭。现在比如说,怎么去改善呢?老百姓没有足够的药品,如何去改善?没有人会听你的任何建议。这就是问题。”

陈先生指出,新当政的越共希望对生活曾在前越南共和国政府统治下的人民进行“再教育”。因为他在越战期间没有直接参与抵抗共产党,所以没有被送进再教育劳改营。但他还是受到了其它形式的惩罚。

“说起我那时的人生,那时我被越共洗脑了一年的时间,被逼迫了解什么是共产主义理论,有多么美好,(其意图是)然后你就会忘记其它的一切。”他描述道,“但肯定的是,他们做不到,他们做不到。我们那时足够智力成熟了。”

在上个世纪70年代,每个逃离越南共产党的“船民”都有不同的故事。对陈平(Binh Tran)来说,他的旅程涉及到他和朋友一起建造的一条船。(英文大纪元视频截图)

强迫劳动

陈先生在地里被强迫劳动。

“他们强迫我们去劳动,真正的体力活!你到地里去,你必须挖土,在那里修建防洪堤。”

“共产党会把我们转移到田野里,而不是集中营里,几天后,我们又回到学校政治学习几天。然后我们又会被转移到另一个田野。事情就是这样。”他说。

“劳动和政治学习,他们想给我们洗脑。但他们做不到。”陈先生说。

陈先生和他的同伴们,一个大约5个人的小组,花了大约一年的时间建造了一只船。它的尺寸为6英尺(1.8米)×15英尺(4.5米)。如果算上船的一个特殊的尖头部分,大约是18英尺(5.5米)。据陈先生介绍,该部分的设计是为了“减弱波浪”。

那艘船最终将容纳58人,尽管他们设计只能容纳约25人。

逃生过程中真是困难重重。陈和他的同伴们不得不贿赂一名警察,使他们能够自由地进入到越南最南端的头顿角(Vung Tau Cap)地区,这样他们就可以将船运往更南端的海边,随后他们不得不尝试贿赂另一名警察以达到目的。

“然而,这次并不像第一次那样顺利。我们一些人被逮捕了。”陈先生说,他解释说自己并没有被捕。“主要是这群人的首领(我的朋友)被逮捕了,而且我朋友家里的其他成员也都被逮捕了。”

陈先生成了这伙人中唯一一个能够领头继续逃亡的人。“所以,我是唯一剩下的一个知道如何逃出国的人,并可以决定是否还继续逃跑行动。”他谈到当时的情况时说,“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暴风雨很猛,很猛的。但我做出了决定,‘是的,我们必须逃走。’”

他继续说道,“所以我不得不孤身一人再去联系那位警察。头顿角(Vung Tau)的警察大约有100人,我必须从中找到我们之前贿赂的那个人。”

被暴风雨“保护”

他们之前收买的那位警察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指南针和一些汽油,他让一个渔民帮忙把陈先生送到“8号浮标”的位置。

“我不得不允许这位渔民的家人也和我们一起乘船出逃……因为船上已经有一个他的家人了。”陈笑着讲述道。不过,那位渔民没有决定一起离开。

在陈一伙离开的时候,警察闻讯也追上来了,但由于猛烈的暴风雨,最终他们还是逃脱了。

“警察在追我们,但后来,幸运的是暴风雨太猛。大约15分钟后,他们放弃了。显然他们不想冒生命危险。”陈先生回忆说。

在警察放弃追赶后,陈随后就晕倒了,并在船上睡了两天,而一个16岁的男孩帮助导航,他当时是唯一一个知道如何导航的人。

当陈醒来的时候,他的船遇到了一艘大船。虽然这艘船没有收留这群58名难民,但却为他们提供了更多的物资,包括另一个指南针和更多的汽油以及牛奶。

“我喝了牛奶,恢复了体力,又开始工作了。”他讲述道,“又过了两天,四天,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坐在后面,我们在那里摆弄着船的马达,然后我看到一只小飞虫……一只很小的虫子在飞!”

船上的难民们就开始四处寻找附近陆地的蛛丝马迹。他们认为他们看到了远处的陆地,就像一个“铅笔尖”,陈说。当他们试图接近陆地时,这个“笔尖”显得越来越大,直到傍晚时分,一场强烈的风暴袭来。

陈说,为了抵御暴风雨,船上的人放下了锚,让发动机缓慢运行。

“但到了早上,一切都坏了……锚也没了。船也开始不稳了……我们船的马达也坏了,我们不可能再往前走了。”陈说。但他有一个最后的希望,一个应急计划。

“我带了一盏灯,而且光很亮。而我的一个在船上的朋友,他知道如何发送SOS信号。他发出了SOS信号。”他说。

信号引起了远处一艘小船的注意,前来帮忙。船上的一名警察和另一名男子告诉他们,他们已经到达了一个很小的印尼岛屿,劳特岛(Pulau Laut)。

“从那里,我们不得不转到另一个岛……然后又转到另一个岛,库库岛……再转到加朗(Galang)岛。从那个岛开始,我们见到了世界各地的代表。他们采访我们。美国代表团对我和我的一些朋友进行了面试,随后我们获得了政治庇护。”陈说。

在前往美国之前,他和朋友们在加朗岛难民营度过一年多时间。

陈说,他坚决要离开共产主义。“你想生活在一个不能说真话的国家吗?而你想生活在一个你想为人民做一些正确的事情、但你不能做的国家吗?”他问,“那里没有言论自由。你知道那个时候你没有自由去你想去的地方。你无法为人民做什么事情。你不可以做。”

责任编辑: 夏雨荷  来源:英文大纪元记者Mimi Nguyen Ly、Joshua Philipp报导/吴畏编译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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