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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记实】出走马来西亚:你们怎想起来出国了?…彼岸(十)

—彼岸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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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看到我们的那一刻,眼睛就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一个30多岁的大男人,机场里人来人往,不好当这么多人哭,强忍着,母亲也是满眼的泪水。我弟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擦眼泪。“妈,你们怎想起来出国了,怎么早没听你们说,太突然了?还回不回来了。”弟妹问 弟弟一共没说几句话,我们突然离开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他心里也明白,只要我们坚持修炼法轮功,就要面对中共无止境的骚扰、迫害。真要再遭到中共的迫害,他也是无能为力。弟弟只能无奈的看着我和父母背井离乡。

图:我在马来西亚参加悼念被迫害致死的同修

出走马来西亚

2009年6月20日下午,我们三个法轮功学员家庭,我和我的两个孩子、我的父母,小革和她的儿子祥祥(小革是法轮功修炼者,祥祥15岁),阿雪一家三口(阿雪是法轮功修炼者、她的儿子17岁、阿雪的先生),从长春坐飞机到北京国际机场转机去马来西亚。

大概下午1点多,我们登上了航班,在飞机上,我的两个孩子不哭也不闹很安静。坐了6个多小时飞机来到了马来西亚。

在马来西亚海关等待出关的时候,我有些紧张,我的家庭是第一次出国,又因为我们是落地签证,有点担心马来西亚的海关,如果他们不给我们签证,我们这次的目地就前功尽弃了。小革之前讲过,有些法轮功学员在去海外的时候,出海关的时候被拦下来只能回国。我和我父母在心中默默的发着正念,求师父帮我们能顺利的出关。

前面排队的人渐渐都出关了,轮到我们了,我们这群人是老的老小的小。马来西亚的海关人员反反复复的检查了我们的护照,看了看我们这几个人,又看了一眼我的两个孩子,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让我们出关了,我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出关后来到机场大厅,大概是晚上8点多,天已经黑了。

我们一行人当中,在马来西亚谁都不认识,所以也没有人接机。只有小革自己有当地学员的联系方式,这是海外学员给她的。

我们三个家庭出关后,来到马来西亚机场大厅的座椅上等待天明。我们是以旅游的身份来的,但我们真正的目地不是旅游,是来寻求政治庇护的,也就是政治难民。

在机场大厅休息的时候,有个换马币的窗口,我们换了些马币留着用。机场大厅有位等候拉客人的出租司机,他好心的告诉我们,不要轻易的让别人看到你们有钱,他的提醒增加了我的一丝担心。因为不知道马来西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我们做了6个多小时的飞机,下飞机后又因为落地签证而担心了一阵,所以在休息大厅的时候身心有些疲惫。

在等待天明的过程中,时间显得特别漫长。

休息大厅有空调很冷,室外除了有灯的地方剩下的一片漆黑,温度和室内截然相反,又热又潮湿。

两个孩子都非常兴奋,因为他们觉得感应门很好玩,他们一会跑到门外看看,一会又跑进来。等他们跑累了就睡在了机场大厅的长椅上。

休息大厅里有一排一排的椅子,躺没躺的,只能坐着,我也睡不实,尤其到了新环境,就更睡不着了。在等待的时候我想起了匆忙赶来给我们送行的弟弟一家。

母亲和弟弟短暂的道别

我从准备离开中国开始,变卖房产、一直到定完机票都没敢告诉我弟弟,担心他不让我们走。小革也特别嘱咐去马来西亚谁也不能告诉,亲人也不行。我准备到了马来西亚在告诉他。

我父母只有我和弟弟两个孩子,我和弟弟的感情非常好。父母和我一起离开,他在中国就没有亲人了,我们是他唯一的亲人。

但是在北京转机的时候,去马来西亚的那趟航班突然取消了,要等待第二天的航班,就需要我们在北京住一宿。

当知道这个消息后,母亲决定在临上飞机前给弟弟打个电话。弟弟生活在北京,他来看我们也方便。

我去了外面的公用电话亭。

“马瑞,我是你姐”

“姐有什么事?“

“我和咱爸咱妈在北京国际机场呢。”

“你们什么时候来北京的?在机场干什么?”

“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中国了,去马来西亚。”

“你们去马来西亚干什么?”

我能听出弟弟在电话那边语气非常的震惊。

“电话不方便说,如果有时间你就来看看我们,如果没时间就算了。”

“到了马来西亚我再给你打电话。”

“其实我是想到马来西亚再告诉你的。”

“但是那趟航班取消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你是那个航班,我马上就到。”

我告诉了弟弟那个航班,留了小革的电话。

我告诉一起走的小革和小雪。

“我给我弟弟打了个电话,我弟弟一会到机场来看看我父母。留了小革的电话,我弟弟到了就打电话,麻烦接到电话告诉我一声。”我说

他们有些不高兴,也有些害怕。嘴上虽然没说,但是表情很明显。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弟弟和弟妹抱着3个多月的女儿匆忙的来到了机场大厅。

弟弟看到我们的那一刻,眼睛就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一个30多岁的大男人,机场里人来人往,不好当这么多人哭,强忍着,母亲也是满眼的泪水。

我弟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擦眼泪。

“妈,你们怎想起来出国了,怎么早没听你们说,太突然了?还回不回来了。”弟妹问

“我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也没敢告诉你们。”

“我们这次走了就不回来了。”

“你们要好好的生活,好好教育孩子。”

弟弟一共没说几句话,就说:“到了那边,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好好照顾咱爸咱妈。”

我们突然离开对他的冲击太大了。我们马上就上飞机了,即使他想挽留也来不急了。

他心里也明白,只要我们坚持修炼法轮功,就要面对中共无止境的骚扰、迫害。真要再遭到中共的迫害,他也是无能为力。弟弟只能无奈的看着我和父母背井离乡。

这个短暂的告别结束了,就此我们和弟弟天各一方。

找当地法轮功学员

终于盼到天亮了,大概早上8点多,我们打了两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是个华裔。

“你们要去哪?”

“去吉隆坡。”

“在那附近帮我们找个旅店,谢谢。”

出租车开了大概30分多钟,就把我们带到了吉隆坡市中心茨长街(唐人街)附近,下车后,外面下着毛毛细雨,又热又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感觉每个汗毛孔都沾着潮气,非常的不舒服。我从小就生活在东北,这种气候对于生活在北方人来讲非常难受。

司机好意,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旅店,价钱很便宜,但很简陋,二楼还有大铁锁,从外面看感觉像港剧里的黑店。

“不行,小旅店感觉不安全,楼上的大铁锁一旦上锁,外一有什么事,想跑都跑不掉。”小革说

“这个旅店没有网络,我需要网络和学员联系。”

“找个安全和有网络的酒店吧。”

我们都同意。

于是司机就带我们到了马来西亚的茨长街的一个三星级酒店。

星级宾馆条件各方面很好,我们订了间套房,400多马币一晚。我和父母孩子住一个房间,小革和小雪一家住另一个房间。

其实,马来西亚一般的小旅店都是那个样,马来西亚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繁华,不像中国的大城市,和长春也没法比。看到马来西亚的市容颠覆我之前的认知。

等我们安顿好后,已经接近下午了,于是小革自己去独立广场找学员,她回来后,显的很沮丧,告诉我们没找到学员。

晚上去茨长街吃饭晚饭。吃完了饭,昏黄的路灯亮了起来,大拇指般的蟑螂随处可见,让我很惊讶,我头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蟑螂。还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老鼠在街边肆意寻找残渣剩饭,而且个头也很大,一点不怕人,这要是在中国的大城市不可想象。

母亲没吃多少东西,也没心情,两个孩子倒是很兴奋,小脑袋转来转去的四处看。

第二天上午,小革又去独立广场找学员,这次找到了学员李阿姨。昨天没找到是因为学员只在上午讲真相,下午就回家了。小革去的时候学员已经回家了。

当小革要回酒店的时候,李阿姨大概是听联系她的人讲,还有老人和孩子就想先来看看,但是小革拒绝了。

第三天,原本小革要和小雪一起去独立广场找李阿姨,看看租房子的事情。小雪新买的电脑突然出了问题,不能和她一起去,小革没办法就带上我。

来到独立广场我见到了李阿姨。李阿姨非常热心,她来看我们住在哪,发现我们住在星级酒店,说太贵了,于是又帮我们找了小旅店。

我们在小旅店住了两天,李阿姨就在她家隔壁给我们租到了一套房子。于是在李阿姨的建议下,我们三个家庭就暂时住在了一套房子里,我们三个家庭在一起住了7天。李阿姨在同一栋楼给我家租到一套房子,我家就搬出去了。

我们住的是一座长方形的桶楼,一共有三层楼,中间是空的且阴暗潮湿。每家每户冲洗走廊的水都会从楼上至下流到一楼的中央地带,中间地带随处可见垃圾、污水,从没看见有人清洁过。

我家住在三楼,两房一厅,每到下午1点直到太阳落山,厨房的一面墙和主卧室的墙被晒的滚烫。另一个卧室靠近走廊,即小又黑,我们用来放杂物。

我和两个孩子住在主卧室,母亲怕热,就和父亲睡在厅里的水泥地上。

马来西亚白天的温度一般都是30多度,凡是条件好的家里都有空调,一些条件好的学员都租有空调的房子。我们家条件不允许,两个房间只有厅里有个吊扇,除了刮风下雨,一年四季我家的风扇就没停过,晚上也是开着风扇睡,因为太热了。

我家在马来西亚生活的两年零九个月的时间里,就睡在水泥地上,地上铺一张塑料凉席。到我们走的时候,塑料凉席旧的都掉渣了。

等我们稳定下来之后,李阿姨建议我先生来马来西亚,她担心夫妻长时间不生活在一起,会出现婚姻问题。我听从了她的建议,这样我先生也来到了马来西亚。

于是我们一家六口就开始了在马来西亚的难民生活。

马来西亚这个国家以马来人为主,全民信仰伊斯兰教。马来人是头等人种,华裔是二等人种,三等人是印度裔。

初到马来西亚非常的不习惯,除了天气炎热难耐。每天早上马来人聚会念经,每天天还没亮,就能听见他们扩音器念经的声音,传的很远。一年四季从不间断。起初我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后来问李阿姨才知道。

马来西亚真的很脏,到处是垃圾,蟑螂,老鼠,野狗野猫是常态。

还有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印度人信仰的牛、鬼、蛇乱七八糟的雕像,在印度人心中这就是他们的神。

我们住的地方,有个临时搭建的屋子,里面很黑,有一次好奇看了一眼,把我吓一跳,屋子中间供着一坐雕像,一人多高,在我眼里就是怪物,人脸长着一个长鼻子,两只胳膊两条腿,李阿姨告诉我这是印度人供的神。

在我们去难民署的路上,一棵百年大榕树下,用水泥砌了一条大蛇,有两人高,张着大嘴,露出凶恶的獠牙,金黄的油漆涂满了蛇弯曲的向上的身体,远远看去都渗的慌。类似这样的东西到处都是。

马来西亚的环境真的是很糟糕,但我觉得马来西亚是神眷顾的国度,雨水充沛,物质非常丰富,果树遍地都是,即饿不死也冻不死。

马来西亚面对面讲真相

由于在中国长期受中共的迫害、压抑,没有坦荡的面对面的讲真相的环境,刚来的马来西亚我和家人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讲真相中,每天去独立广场,面对中国游客举展板,讲三退

马来西亚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1957年8月30日午夜,英国国旗在此地降下,马来西亚国旗首次升起,故叫独立广场广场。广场南端有一个95米高的旗杆。广场上建有马来西亚国家纪念碑等建筑。广场周围有许多具有历史价值的建筑物。苏丹阿卜杜勒·沙马德大厦俯瞰独立广场,是由英国建造的最显着的地标之一。所以独立广场是海外游客必经之地。

每天早上我们从家里出来走路去火车站,大概要走15分钟,然后再坐半小时的火车到吉隆坡,下车再走10分钟才能到独立广场。每天到达广场的时候,浑身是汗,因为马来西亚非常的炎热。

独立广场没有树,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我们每天就顶着烈日讲真相。

独立广场临街的人行道有500多米长,游客BUS就随意的停在路边,游客下车后就在广场的在草地上拍照片。游客还没下车的时候,我们就跑过去在bus下面举展板。等游客下车就讲三退。

展板一举就是10几分钟,因为不是所有的游客都下车。我们就为不下车的游客接着打展板,展板字大,游客不敢接真相,但可以看文字真相,有很多游客都非常的认真从车上往下看我们的展板。

刚开始举展板的时候两手酸疼,后来慢慢的就不觉的累了。Bus停的位置不固定,我们就随着bus的位置跑来跑去。经常是从广场的这头跑到那头。

下午讲完真相回到家又是一身汗。每天走很多路,又是顶着烈日,感觉真是苦。在中国的时候,出门就坐汽车,要么就打车,从来也没又走过这么多的路,而且每天都要走路。

虽然很苦,因为能面对面讲真相,我和家人心里很充实,所以就这样坚持着每天去。

刚到马来西亚的时候,鞋穿坏了几双,鞋面和鞋帮都是好的,就是鞋底都磨破了。

来马来西亚不久,就到了7.20反迫害的纪念日。我和其他几位学员抱着大陆学员的遗像参加烛光守夜纪念。当我抱着学员的遗像时泪流满面。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海外的关于大法的活动,所以感触很多。

我想起了曾经一起上访的学员张志秋,她因为学员电话被监听受到牵连,张志秋被长春市宽城区的警察活活打死;何明霞因为不写保证被委主任倒立的拎起来抓到洗脑班,回家后导致旧病复发抑郁而终。当时何明霞去世的时候她先生因为修炼法轮功上访还关在劳教所,他们的孩子还不到2岁。她先生连他最后的一面都没看到。

在劳教所关押时,王敏力,崔正淑、李淑影、我们都曾经生活在一个寝室,但她们因为不放弃修炼被中共迫害致死。他们的孩子永远失去了母亲。宋彦群、何华、金敏被反复劳教、判刑关押。他们的音容笑貌、曾经生活的点滴深深刻在我脑海里,永生难忘。

王敏力个子小小的,她曾经对我说,你别看我长的小,但我儿子却长的又高又胖。讲她年迈的母亲领着她儿子清晨从吉林市坐汽车赶到长春市的劳教所来看她。她和我讲她先生因为她经常上夜班而出轨离婚,但她因为修炼大法而不怨恨他。她离婚后独自带着儿子生活。

李淑影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皙面容姣好,一笑嘴角有两个小梨涡。崔正淑很文静,有点兜兜齿,笑的时候偶尔会用手去掩住她的嘴。

何华的面貌很精致,因为拒绝转化被关在四大队的一楼小号里,等她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瘦的皮包骨,原本两只眼睛就很大,从小号出来后,瘦的两只大眼睛深陷,眼眶泛黑。

宋彦群曾经和我一个寝室。她妹妹宋冰当时关在劳教所二大队,后来宋冰被中共迫害致死。

我还想到在中国还有那么多不认识的被迫害致死的学员,想到国内还再遭受迫害的学员,眼泪就止不住流,哽咽的我难以自已。

想我既然能逃离中国,能坦坦荡荡的讲真相不被迫害,有什么理由不做好呢。

马来西亚讲真相也不是一帆风顺

在马来西亚讲真相也不是一帆风顺。有些不明真相的导游受中共的宣传,也因为他们要维护他们的经济利益,导游们灌输给中国游客非常负面的消息,欺骗中国游客说我们是拿钱讲真相、不让游客拿真相资料,如果要拿真相回国会遇到麻烦,不让他们听我们讲的任何真相等等。

还有很恶劣的导游,他们直接打电话把马来西亚的警察叫来对我们进行干扰。导游和司机也会对我们讲真相的学员谩骂。

有时导游给我们拍照,然后还威胁我们说:“我把照片送到大使馆,你们以后就别想回中国了”

甚至还有游客对我们拍照,拍完还说,我要把你们的照片给大使馆,让你们回不了中国。

除了不明真相的导游、司机、游客对我们的干扰外,马来西亚的警察也曾多次查抄我和家人和其他讲真相学员的难民号。

警察还会恐吓我们,说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意愿做,他会取消我们的难民身份,遣送回国等等。

当时我和家人还没有拿到难民证,所以警察一来,我和家人就马上走开。因为我们不属于难民署保护的,警察可以把我们抓走关押起来,更严重的甚至真的会被遣返。当时有一对辽宁的母女讲真相被抓到了拘留所,大概关押了10几天才被放出来。

已经拿到难民证的学员境况会好些,他们就不太担心警察,因为警察不会抓有难民证的学员,他们有难民署保护。

有时碰到警察骚扰我们,当地的学员就问警察为什么会干扰我们,警察说我们的中国做生意。

有一次有一个学员,因为讲真相被几个警察殴打,然后警察倒打一耙,说学员袭警,把学员告上了法庭。还有一位学员没有身份,在景点讲真相被抓,后来被遣返回了中国。

带孩子通读《转法轮》孩子学会汉字

上午去景点讲真相,下午回家。孩子不能上学,我想我可以教孩子先认字。教什么呢?我想就教他读《转法轮》吧,如果能认字就更好,如果认不了字还可以学法。

于是从景点回来后,就每天带子善学《转法轮》。我读一句,他跟着读一句。刚开的时候,读短的句子可以一次读下来,读长的句子就连不上。当遇到长句子我就分开读。每天就这样慢慢的读。孩子小坐不住,每天也通读不了多少。但我想,学一句得一句,也不求多。在教孩子读法的过程中也磨练了我的耐心。

在经过了几个月后,我领子善通读了完了一遍《转法轮》。

令我惊奇的是,法的威力居然这么大,通读完一遍《转法轮》,里面的字子善能认识70%。

后来在和他读法的时候,我就不领他通读了,我就让他自己读,当遇到不认识的字我就告诉他。

学员海燕给我从中国邮寄了些描红和纸,我让子善每天描红,一天两页,从简单的笔画开始。另外我还会给他出些简单的数学题,让他自己算。等我从景点回来后检查。

那时,两个孩子就呆在家中,附近也没什么可以让孩子玩的场所。

女儿每天醒来就不停的讲话,你不和她讲话,她就自己和自己讲,而且讲的有声有色,还会变换语气。

有时我没时间陪她玩,她会躺在房间里,脸朝天,一边唱歌一边讲话,也不知道她讲什么,自己会玩上好半天。

有时会把方便袋套在胳膊上,象一件衣服一样给我看,不看还不行。有时身上还会背上好几个包,大人的,小孩的,在厅里走来走去。

有时看着两个孩子孤孤单单的呆在房间里,身边没有朋友,没有玩具,我心里很难过,总觉得亏欠孩子。这种寻求避难的处境,导致我和孩子的生活只能这样。

艰难的难民申请

来到马来西亚后,我开写政治避难的申请,大概用了一周的时间就写完了,然后交到了联合国驻马来西亚的难民署。

其实我不知道这信该怎么写。在写材料之前,问了李阿姨怎么写,阿姨根据她写的告诉我一个大概。阿姨当时已经拿到难民身份。

阿姨在中国因为修炼被非法判刑,她有判刑书。

所以阿姨问我有没有被劳教证据、拘留的证据,我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当时什么都没留下。

阿姨问我有没有学员可以给我证明被劳教过,我说有,但是我不想去这么做。

阿姨说,没事的,没有证据也一样可以申请。

当时马来西亚法轮功申请难民的人相对泰国少,所以有些在国内没遭到迫害、还有留学生都顺利的申请到了难民庇护。

我和我父母分别申请,简单的写了修炼、遭迫害的过程。

在劳教所遭受的酷刑、强制劳动、警察非法搜家、巨大的精神压力等等这些都没写。当时也不知道要写这些,也不知道这些作为申请的内容会如此重要。这些材料的内容取决于能否顺利拿到难民庇护。

那时只是单纯的想,我是真正的修炼人,也是真正遭到中共迫害的,应该能拿到难民身份。后来,我这个想当然的应该后来证明是大错特错。

我和我父母把申请资料交难民署以后,就更安心的讲真相。

申请材料递交难民署以后,大约过了2个月后和难民署的官员进行了第一次面谈。这次谈话下来,问了很多问题。

问我为什么能办下护照、当时我就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还问我法轮图形、还有其他一些问题,有些问题问的我不知所措。

我当时不知道,这次面谈是失败的,不懂要在提供新的书面资料,把当时没回答上的问题在补充上。就这样三个月、俩个月的换保护信。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责任编辑: 时方  来源:阿波罗网来稿首发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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