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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之心:富士康到底藏着啥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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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苹果手机的主要生产国,超过95%的苹果手机是在中国生产的,其中有一半就是在郑州的富士康工厂生产的。而年末这几个月,正是销售的高峰期。如果,此间企业被迫停产,不仅会严重影响苹果手机的国际市场,也会对郑州的富士康工厂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会迫使富士康将生产线转移到其他地方、其他国家,这种转移是不可逆的,一旦离开,便很难再回来。这意味着,几十万人失业,上百万人受到冲击。显而易见,这次疫情对郑州富士康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这几天,郑州富士康工人大逃亡事件引起了社会上的强烈关注。由于疫情,工厂周边地区的公共交通已经暂停,在深秋的季节,晚上的气温已经低于10度,那些从工厂出逃的工人们,为了回家,成群结队背着简单的行囊,拉着行李箱、沿着公路徒步返乡,还有很多人,为了绕开关卡,在小路上,在杂草丛生的荒郊艰难穿行、在田野里跋涉。风餐露宿、忍饥挨饿、他们的遭遇让无数人感到难过和揪心,也让无数人悲愤不已。这是今年疫情大规模爆发以来,人们身心受到的又一次重大的冲击。

郑州富士康厂区出现严重疫情的消息,10多天前就已经在网上流传,说厂区内有2万人被感染。然而,正值中共20大召开期间,官方媒体对此没有进行任何报道。相反,富士康工人上传到社交媒体上的视频和文章都遭到屏蔽和删除。直到10月26日,中共20大结束后,富士康才做出表示,宣称2万人感染是严重不实信息。但是,富士康方面并没有公布确切的信息,厂区内到底有多少人感染、有多少人被隔离?是否有足够的医务人员、应对突如其来的疫情?这一切都没有做出说明,在这种情况下,富士康的否认实际上毫无意义。结果,几天后,大批工人翻越栅栏出逃,让富士康变得十分尴尬和难堪。值得注意的是,直到今天,富士康也没有正式说明,到底有多少人被感染。面对外界的质疑和追问,富士康多次拒绝透露染病人员的具体数字,他们明显在回避这个最重要的问题,这个情况显然很不正常、也很不简单。

富士康在国内长期遭到外界的诟病和质疑,这一次,又因为员工大批逃离的消息,再次引起了人们的愤怒和斥责。有消息说,疫情已经在厂区蔓延,企业却只管工作,不管工人生死。厂里确诊人数越来越多,大批工人在宿舍中隔离,得不到应有的照顾和关心,不仅缺医少药,甚至食品饮水都难以保障;提供给工人的食物,有些已经腐坏变质,垃圾更是无人清理,厂区内混乱失序的情况,让许多工人感到不安,感到担心。有染病的员工哭诉:现在没人接电话,打120没人接,打110接了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人管我们死活啊。工人们害怕感染,更害怕被隔离。最迟在10月29日,就已经有员工攀爬铁丝网,突破隔离墙离开厂区。随后,便是越来越多的员工拖着行李走出工厂,徒步返乡。有传说,当天,已经有两三千人逃离了。消息传出后,不断有人斥责富士康只顾生产,不顾疫情防疫,富士康必须承担责任。

就在29日这一天,郑州附近的多个县市发出公开信,表示当前疫情形势严峻复杂,呼吁正在回家的富士康员工,提早报备,接受隔离,并宣布将派出车辆接乡亲回家。也有地方发文,劝阻在郑州打工的当地人返乡,宣称未经报备,私自返乡,将会受到严厉处罚。这等于公开证实了富士康员工大批离开的消息,证实了富士康厂区确实出现了严重的疫情。只是,河南省和郑州市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外界,富士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当局为什么不在源头解决问题?为什么不把疫情控制在富士康厂区?

事实上,早在10月初,郑州市就已经发现疫情,而富士康的疫情就是郑州市疫情的一部分。郑州部分地区早在10月8日就开始实施封控,到10月12日,郑州市的疫情已经开始严重起来,整个城市基本上进入半封闭状态。一天后,10月13日,富士康厂区就启动了闭环管理。要求员工全部住进厂区,实行宿舍车间两点一线;10月17日郑州市发布公告,要求居民非必要不外出、不离郑,餐饮企业禁止堂食,其他营业场所全部暂时停业。两天后,10月19日,富士康也禁止员工在食堂或餐厅用餐。可以说,富士康所有的措施都紧随郑州市的号令,完全是亦步亦趋。只是,这种控制方式并没有阻止疫情在厂区的蔓延。很有可能,在发现确诊病例之前,疫情早已经开始蔓延了。通过对发病者的隔离,根本阻止不了疫情的传播。

尤其是,郑州富士康厂区,有20多万人在此工作和居住。这样多的人在一起工作和居住,对于阻止病毒的蔓延,难度极大。更严重的是,疫情的出现,导致整个厂区正常的生活秩序被彻底颠覆,原本由社会承担的生活必需品的保障,被突然中断了。这也就意味着,富士康需要直接负责20多万员工的生活和疫情的防控检疫,需要承担类似宿舍的保洁、垃圾的清运,这些原本由社会承担的事务。平心而论,这是任何一个企业都难以承受的,确实需要地方当局的介入和管理,然而,网上有传言说,有关防疫事项,郑州当局跟厂方踢皮球。多年前,中共当局就已经在解决国有企业办社会的问题,将那些社会职责从企业剥离出来。难道,可以要求富士康这样一个新型非国有企业办社会,来承担社会职责吗?

据报道,中国是苹果手机的主要生产国,超过95%的苹果手机是在中国生产的,其中有一半就是在郑州的富士康工厂生产的。而年末这几个月,正是销售的高峰期。如果,此间企业被迫停产,不仅会严重影响苹果手机的国际市场,也会对郑州的富士康工厂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会迫使富士康将生产线转移到其他地方、其他国家,这种转移是不可逆的,一旦离开,便很难再回来。这意味着,几十万人失业,上百万人受到冲击。显而易见,这次疫情对郑州富士康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在郑州富士康遭到外界的强烈质疑和批评之后,郑州富士康党委书记在10月30日凌晨发文进行辩护和诉苦,她表示,郑州厂区有20多万人,管理难度甚高,疫情发生后,尽力内部调动资源,获得外部支持甚少。富士康党委书记承认,因无力独自支撑局面,不得已默许厂区员工自行回家。显然,富士康党委书记在暗示没有得到地方当局应有的帮助,才导致势态无法收拾。她还说,公司没有资源去控制舆论,有些负面讯息也可能是真相之一,但是请你相信,这家公司肯定比这个社会更干净。事实上,富士康发生的事情,其他地方也已经发生过多次了。其他地方的百姓没有逃离,那是因为管控得严密,人们逃不出,回不去。

就在郑州富士康工人大量出逃的消息引发震动后,多家官方媒体发出消息,《新京报》发文"富士康员工徒步返乡潮、需有更周全妥当的保障",文章说,连日来,富士康郑州园区的疫情牵动着人心。截至目前,河南多个市县乡,纷纷表示做好了当地户籍员工返乡的准备,确需返乡者需提前报备,落实"点对点"服务和相应的隔离措施。这是在暗示,富士康的员工不会无人过问。另外,这篇文章还说,从多方信息反馈看,由于平时主要是由园区负责食宿,在采取封控措施、园区内商店关门后缺乏食物储备,外加食物品质问题,很多员工心存顾虑,所以生出返乡意愿。《新京报》的这篇文章只提到了问题的部分原因,实际上,富士康员工匆忙外逃的主要原因,是担心被感染、被隔离,尤其担心被隔离。

此外,胡锡进也就富士康事件发文,郑州什么情况,富士康员工为何徒步返乡,急需权威回应。

胡锡进说,最新引发与我通话者紧张、怀疑和不解的一件事是,网上这两天流传很多视频和照片,显示富士康郑州工厂的一批员工非正常离厂,其中有一些人徒步返乡,那么富士康员工离厂的规模有多大?胡锡进还说,郑州市主流媒体在富士康问题上的一度长时间失声不应该。围绕郑州富士康出了"2万人感染"的传言,富士康26日断然予以否认,媒体就应该在这前后积极介入报道富士康的情况,说出问题,澄清事实,那样的话,富士康内部很可能就不会发生后来"大量员工逃离"的混乱,更不会致使一些人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徒步返乡,在舆论场上引起轰动。胡锡进还说,郑州市主流媒体因受到限制不能发声,显然加剧了混乱,既造成了谁都不希望看到的严重舆论后果,而且许多人无组织地离厂返乡,对疫情防控肯定也是负面的。此外,还有一些人谈到富士康工人逃离事件,认为影响极坏。显然,这次富士康工人逃离事件,再次引发了人们对当局防疫政策的质疑,引发了人们对当局防疫能力和措施的质疑。富士康工人被迫逃离,受到指责的不仅应该是富士康,郑州当局,河南当局,乃至最高当局也难辞其咎。他们所谓影响极坏,无疑是指富士康工人逃离事件严重影响了中共当局的形象,这才是胡锡进之流感到焦虑的原因所在。他们在意的不是富士康工人的痛苦,而是在意富士康工人逃离戳破了盛世的假象。他们并不是关心富士康工人的疾苦,而是担心,富士康工人徒步返乡的惨状,可能会让更多的中国人感到寒心。

不难想象,在20大召开的前后这个特殊的时期,最高当局显然不希望出现严重的疫情,更不希望负面的消息曝光。疫情防控已经成为最高政治,而河南的疫情数字,郑州的疫情数字,富士康的疫情数字,想必,也都必须符合政治正确性。可以说,这次富士康员工因为担心疫情而大批外逃,除了地方当局失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关当局对信息的封锁,以及对真相的掩盖,导致人心惶惶,惊恐不安。就在郑州富士康传出疫情严重的消息的时候,河南省却公开宣称,他们省每天只有几个人被确诊,这对于那些身处疫情乱象当中的富士康员工来说,简直就是在公开撒谎,相形之下,这当然会让他们更加相信厂区内两万人感染的传言。他们不能不担心,他们会随时成为疫情蔓延的受害者,他们不能不担心,他们会随时成为次生灾害的受难者。这个时候,除了逃离,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富士康是否有两万人被感染,外界无法得知,但是,厂区内出现严重的疫情,应该是不争的事实。这个情况,很多天以前网络上已经是议论纷纷,郑州当局不会不知道。然而,郑州当局并没有采取有效的措施加以应对,直到大批员工逃离之后,郑州当局才匆忙派出工作组进驻富士康,这明显是在应付舆论。他们在意的只是"政治",而根本不在意真正的疫情,更不在意百姓的死活。实际上,按照当局目前应对疫情的方式,一旦实施全城封闭,都必然会出现严重的次生灾害,富士康厂区出现严重的混乱状况,并不令人意外。富士康厂区只是因为人员密度太大,导致问题会更加严重。可以断定,富士康所采取的相关措施,特别是富士康至今拒绝披露厂区感染人数,一定得到了郑州当局和河南当局的授意,若不是这样,仅仅富士康的情况就会立刻戳破整个河南的伪装。显然,郑州当局、河南当局他们没有料到富士康竟然出现了员工大量逃离的事件,让他们所有的盘算都彻底落空了。受苦的是富士康员工,但是,出丑的却是中共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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