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第58集团军司令波波夫（Ivan Popov）少将。（图／美联社）
在一场苦战中损失一员大将或许是不幸，在24小时内损失两人似乎就是疏忽了。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分析，这就是俄罗斯军队指挥部在乌克兰南部面临的问题。
文中提到两件事，进一步说明了俄军高层内部的缺陷和分歧。
本月11日一早，一枚乌克兰导弹击中被俄军占领的乌南城市伯德扬斯克（Berdyansk）一家旅馆，死者包括南方军区副司令佐科夫（Oleg Tsokov）中将。俄乌战争自去年2月开打迄今，约有10名俄军将领阵亡，据信佐科夫是其中位阶最高者。
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12日晚间，俄军第58集团军司令波波夫（Ivan Popov）少将在一段4分钟长的音档中，批评他所谓俄军高层的“背叛”，以及导致大批士兵伤亡的物资短缺。
波波夫说，他对“缺乏反炮兵火力，没有火炮侦察站，还有弟兄们在敌人炮火下大批死伤”等提出了质疑；他也指出其他问题，并向最高层表达意见。
美国“华盛顿战争研究所”（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War）认为，波波夫这番怨言可能暴露出俄国的重大问题，显示俄军面对乌克兰反攻时，“缺乏可执行人员轮调的战备”，且“俄军防线可能很脆弱”。
然而波波夫话犹未尽，似乎在严词抨击参谋总长格拉西莫夫（Valery Gerasimov）。他说：“乌军突破不了我军前线，（但）我们的高阶指挥官却从背后捅我们一刀，在最艰难紧绷的时候背信弃义、卑劣地破坏我军。”
波波夫连国防部长萧依古（Sergei Shoigu）也一并骂进去：“显然，高阶指挥官们觉得我很危险，很快在一天之内替国防部长编出一道命令，把我踢出部队，摆脱了我。”
多名俄罗斯军事部落客曾说，佐科夫和波波夫都是很有能力的军人，很能激发部队的忠诚。其中一名部落客赖巴（Rybar）提到，波波夫深受军人拥戴，他被免职的消息一出，前线士气顿时大跌。
损失能激发忠诚的将领不只是思虑欠周而已，还可能带来危险。
上月底，佣兵组织“瓦格纳集团”（Wagner group）兵变，最后没有成功，却让数名高阶将领的效率和忠诚受到质疑，其中一些人在那之后就未再露面。
举例来说，曾任俄军在乌克兰战事指挥官的苏洛维金（Sergey Surovikin）与瓦格纳领袖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关系向来不错，苏洛维金在兵变过程中呼吁普里格津停止叛乱，后来就未再露面，引发各种猜测，俄国媒体甚至指他已经被捕。
俄罗斯国会国防委员会主席卡塔波洛夫（Andrei Kartapolov）昨天说，苏洛维金正在“休养”，联系不上；在俄乌战争胶着之际，这种说法实在可疑。
卡塔波洛夫今天也回答了关于波波夫的疑问。他说：“我相信他们会解决（问题）。波波夫应该在军中效力，他是很有前途的将领，未来大有可为。”
卡塔波洛夫在通讯软件Telegram上说：“所有在上位者最重要的技能就是看出问题、倾听下属心声。所以我想那些该这么做的人都已经听到、看到，也会采取行动。”
不过，俄国诸多军事部落客的看法没那么保守。赖巴说，从波波夫的下场可以看出，普里格津兵变之后的“政治迫害”已经开始了；非官方媒体VChK-OGPU也提到，俄国国防部持续内斗，拔除波波夫职务的人正是格拉西莫夫。波波夫目前下落不明。
赖巴指出：“波波夫和格拉西莫夫之间的冲突凸显了一个症结：俄军内部并不团结。敌人肯定会利用这一点…当然，俄国也会因此吃到苦头。这才是最可悲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