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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飞白:犹太人眼中的当代反犹主义

哈马斯以色列的袭击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以色列对加沙地带的清剿也过去了十多天,双方以交换人质为目的停火,以哈马斯对耶路撒冷公交站发动恐怖袭击而破裂。

以色列国防军IDF的战争重点已经从北部转移到南部,这说明北部的清剿已经接近完成。

以军推进过程中,残酷巷战没有发生,IDF没有损失惨重,这说明天天依靠卖惨,赚取白左舆论支持;以袭击平民目标为主要能耐的哈马斯,其战斗力已经腐朽,不复当初的凶悍。

这场战争打起来,在舆论战领域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过去和平年代,欧美白左思潮横行,对哈马斯支持者甚众。

但在血泊之中,这种观念发生转变,美国有超过一半的人支持以色列对加沙的军事行动,有超过六成的人支持美国政府援助以色列。

虽然事情起了一些变化,但一股思潮也死灰复燃。二战中纳粹对犹太人的灭绝性屠杀,成为人类历史最惨痛的悲剧之一。

战后,反犹主义作为纳粹思想的一部分,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有的国家,反犹行为还要面临刑事罪指控。

即使如此,因为以哈冲突的激烈程度,欧美一些国家,特别是英、美、加拿大、澳大利亚等英语国家,反对以色列,甚至反对犹太人的示威游行,此起彼伏。在欧洲大多数国家却是被禁止的。

这些反以游行大都由巴勒斯坦人或者阿拉伯穆斯林发起,但白左年轻人没少掺和。于是事情又发生了另一些变化——反犹主义蠢蠢欲动。

这个反犹主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或者说到了今时今日变成了什么形态,许多朋友或许不清楚,让我们来听听犹太人是怎么看的。以下为犹太作家沃利斯·西蒙斯的一家之言,并不代表熊叔本人观点。

01

以色列基本安全诉求被谎言曲解

【索尔·贝娄说,呼吁以色列“维护道德”其他人都抛弃的负担。是妖魔化的一部分,只是反犹太主义的借口】

哈马斯10月7日对以色列的凶残袭击,以及西方一些人为哈马斯辩解,甚至庆祝的方式,形象地展示了一个主题——“以色列恐惧症”,即对犹太国家的强烈厌恶。

对于英国《犹太纪事报》的编辑沃利斯·西蒙斯(Wallis Simons)来说,它提供了一个道德清晰的时刻,在二战之后的历史中,很少有其他时刻。

“这一刻是真正清晰的时刻,可以展示人们真正的动机,这是面具真正摘掉的时刻,”他告诉《以色列时报》。“人们不能再躲在美德和社会正义的花言巧语后面。天气晴朗,有很多人在庆祝,他们对犹太人大屠杀和屠杀的反应是高呼:“自由巴勒斯坦。”

沃利斯·西蒙斯道:“在整个西方,甚至在世界其他地方,对巴勒斯坦人的支持呼声高涨,这无非是对谋杀和亵渎犹太人的赤裸裸的支持。”

“我认为这个极端的时刻让所有这些动态都凸显出来:你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人们,你可以看到他们的立场。”

用西蒙斯的话说,恐犹症只不过是“最古老的仇恨某种欺骗性的新形式”,它借鉴并模仿了几个世纪以来针对犹太人的阴谋论、偏执和比喻,然后进行提炼,再用它们来攻击犹太国家。

他的著作《以色列恐惧症:最古老仇恨的最新版本及应对之策》以法证方式追踪了对犹太国家的仇恨是如何增长的。

这种仇恨的种子由纳粹在二战期间为拉拢反英阿拉伯人的努力所播下;再到冷战期间,苏联大规模反犹太复国主义宣传机器的传播;现在,又由伊朗支持的网络虚假信息活动,在全球范围内传播。

但是,西蒙斯认为,这个肮脏的故事有一个转折。一开始,它来自反犹太主义、极右根源——苏联宣传人员大量引用了《锡安长老会纪要》。

《锡安长老会纪要》插图

现在,恐犹症现在已经成为“进步派所持有的一系列观点的核心部分,这些观点为大部分文化设定了基调”。

他说,由于恐犹症在一小群强大的“不宽容的进步精英”的大炮中占据突出的地位,“攻击西方历史、价值观和文化往往与攻击犹太国家齐头并进。”

因此,西蒙斯认为,“当涉及到对西方价值观的攻击时,首当其冲的是犹太人。”

西蒙斯说,恐犹症的力量源于进步精英,将社会正义运动术语作为“反犹太主义特洛伊木马”的方式,从而使“旧的偏执(反犹主义)为主流接受”。

我们被告知,以色列犯有“种族清洗”和“殖民主义”;这是一个深陷种族主义、实行种族隔离的“白人至上国家”;它得到了一个资金雄厚的游说团体的捍卫,他们恶作剧地喊出反犹太主义的口号,以转移人们对其罪行的关注。

西蒙斯说,恐犹症是“建立在谎言之上,而这些谎言总体上显然是不真实的”。

借用现代左派的语言来攻击以色列,使得对犹太国家的敌意蔓延开来——“我认为这种敌意非常普遍,”西蒙斯说。

他援引2012年的民意调查显示,63%的波兰人、48%的德国人和42%的英国人同意“以色列正在对巴勒斯坦人发动灭绝战争”的说法。

当然,西蒙斯承认,“深深持有”这种观点并将“毕生致力于推动仇视以色列的事业”的人比例还不高,但他们的影响力却很强大。

他写道,“坚定的以色列恐惧者”和“他们的虚假信息力量,在过去和现在——从柏林到德黑兰——国家支持的宣传推动下,已经形成了强大的引力。”

“这正在吸引普通人,尤其是左翼人士,让关于以色列的站不住脚的假(谣)设(言)进入主流。”

西方白左反对以色列安全措施(防范恐怖分子袭击的措施)的方式,引发了西蒙斯的严厉批评,“以色列不仅受到人身攻击,防范措施还因为被误解为对巴勒斯坦人的压迫,受到了意识形态攻击。”

他引用了对以色列约旦河西岸安全隔离墙的批评,这道护栏消除了第二次起义期间(2000年9月),每周发生的自杀式爆炸事件,死亡人数大大降低。

封锁与加沙的边界在许多白左媒体(CNNBBC)眼里,那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坚持认为,尽管以军于2005年撤军,但加沙地带仍处于以色列占领之下。

“你想让以色列人放松边境吗?我们已经看到了,当边境防范放松时会发生什么,”西蒙斯问道。“它(白左)利用这些不诚实的伪道德论点,试图破坏以色列自卫的努力,而以色列自卫的努力正在促成真正的战争,这是一场旨在毁灭以色列的战争。”

反犹标志在西方大街小巷经常能看到

02

在以色列身上存在双重标准

西蒙斯在2021年被任命为《犹太纪事报》编辑之前专门从事外交事务报道,他认为许多西方人根本无法理解以色列面临的威胁。

“我认为,大多数西方人的思想中存在道德局限性,这限制了我们能够理解中东大部分地区盛行的残暴、狂热和赤裸裸的残忍行为,”他说。

西蒙斯认为文化——“将这种流血崇拜神圣化”——推动了伊朗“神学狂热中的杀戮”。哈马斯恐怖分子犯下的“绝对中世纪残暴行为”和屠杀后“对谋杀、强奸和残害的怪诞庆祝……对尸体的亵渎”都体现了这一点。

“因为它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范围,”西蒙斯说,“我们往往总是低估伊朗的恶毒本性”及其代理人军队,如哈马斯和真主党。

他认为,这种观点会带来几个危险的后果,它导致西方错误地将这些实体视为理性行为者,并制定“软”绥靖外交政策,让伊朗及其代理人“一次又一次获得优势”。

它还产生了一种“卑鄙、可悲的评判主义”,西方国家对“确实了解威胁并正在采取措施保护自己和生存”的以色列人进行了评判。

西蒙斯既不否认以色列的罪恶,也不否认巴勒斯坦人所遭受的不公正。他只是呼吁通过背景来揭露以色列恐惧症核心的“妖魔化”。

例如,无论多么悲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间的冲突都吸引了媒体、活动人士和人权组织的巨大关注。相比同地区的其他灾难,这种关注不成比例。

他指出,在以色列与其邻国长达75年的冲突中,大约有86000名阿拉伯人被杀害。相比之下,美国领导的入侵伊拉克后的三年内,约有601000人被杀,而叙利亚12年的内战也造成了类似的死亡人数,其中一半以上是平民。

西蒙斯说,“以色列种族隔离周”在世界各地的校园里很受欢迎,但从来没有人用“叙利亚种族隔离周“来纪念阿萨德的受害者。

媒体报道反以色列人士撕毁以色列人质的传单

他写道:“英国是世界上最开明、最宽容的社会之一,但它也有自己深深的阴影。”他指出,英国军队在20世纪50年代在马来西亚和肯尼亚,以及最近在在北爱尔兰打击爱尔兰共和军恐怖主义的斗争中也存在暴行。

“指出这些双重标准并不是‘胡说八道’,”西蒙斯辩称。“这是展示以色列如何被妖魔化的一种方式。”

该书认为,妖魔化——以色列恐惧症的关键特征之一——只是摧毁以色列的前奏——如果以色列确实是一个“白人至上”的种族隔离国家,像纳粹一样行事并实行种族清洗,为什么不应该将其视为贱民予以消灭呢?

西蒙斯认为以色列并不是乌托邦,他批评以色列政府对阿拉伯公民的政策,建议需要采取更多措施,来消除社会和经济不平等,并培养“更广泛的民族认同感”。

他也不喜欢总理内塔尼亚胡联盟中的极右翼政党。但沃利斯·西蒙斯坚持认为,他们的存在和言论,不应以任何方式被用来为恐犹症张目。

“我总是对反犹太主义是犹太人的过错的说法非常警惕,”他引用泽耶夫·贾博廷斯基的话:“作为平等的首要条件之一,我们要求有权拥有自己的恶棍,就像其他人拥有恶棍一样。”

西蒙斯说道:“我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看到以色列的恶棍脱颖而出,但犹太社区本能地不容忍任何恶棍——正如索尔·贝娄所说,呼吁以色列‘维护道德”其他人都抛弃的负担”是妖魔化的一部分,只是反犹太主义的借口。反犹太主义者不仅非常擅长寻找掩护和不在场证明,而且还擅长寻找借口。”

西蒙斯说,归根结底,以色列“只是另一个国家,有自己的品质和自己的罪恶”。该书认为,以色列有很多值得批评的地方,国家不应该免受合法的批评。

然而,有一条界限需要划定:“误入阴谋论、偏执和妖魔化的领域,”你就进入了恐犹症的领域。

西蒙斯认为,以色列可能“只是另一个国家”,但它也处于一场非同寻常的战斗的前线。

他认为,哈马斯的残酷屠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楚地表明,我们所有人有责任站在自由主义、法治、言论自由和尊重少数群体的一边,反对这场法西斯运动”它正在寻找左翼有用的白痴来帮助推进他们的事业。”

反以游行中设置的性别分隔线,为什么要区分开性别?

PS:对于这场冲突,熊叔受到不少挺哈派的批评,熊叔也不妨说一下观点,巴勒斯坦人寻求建国民族独立的正当要求应该,也必须得到正视。

 

比如,哈马斯冲着以色列军警宪特的暴力机关,甚至政府机关搞袭击,都是正常的战争行为,虽不支持,但可以理解。

但如果哈马斯以屠杀老弱妇孺为手段实现政治目的,就是恐怖主义,必须受到谴责和唾弃。

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年车臣独立分子的覆灭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车臣恐怖分子先后制造了莫斯科剧院和别斯兰学校劫持人质事件,造成了大量平民特别是孩子的死亡。这种懦弱的恐怖行径最终遭到全世界唾弃,车臣恐怖分子从而走向灭亡。

任何平民的生命安全都应该得到保障,无论巴勒斯坦人还是以色列人,都是平民。这就是熊叔的观点和底线。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熊飞白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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