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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殇与负GDP 暴殄天物 那是要挨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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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一查更不得了,与”高楼成功爆破”相关的网页竟然有10500之多。古人称未成人而死曰殇。如果一座高楼的设计寿命是100年,它在10多岁、20来岁就死了,不就是“殇”么?所以我称此种现象为“楼殇”。像南京那样的楼似乎只能称之为“下殇”——八岁以下就死了。古人将极度的浪费、糟蹋财物称为暴殄天物,那是要挨天打雷劈的。我所看到的极端事例也就是河工官员受贿的钱多得用不了,他们吃肉只吃猪的里脊,而且要不断地打猪的脊背,说是这样,猪的精华就都跑到背上去了,那样吃起来就特别鲜美。

最近,同为沿海发达城市的青岛和杭州发生了两件异曲同工的事——一度的地标性建筑无疾而终。

据媒体报道,青岛的铁道大厦于1991年正式营业,是当时西部不多见的高层建筑之一。当时的铁道大厦按照三星级标准设计,是岛城较早的星级酒店。这座设计年限近百年的大厦,被称为是“当年青岛的标志性建筑之一”。2007年1月7日下午,铁道大厦被爆破拆除。此前,位于南海路的山东外贸大楼和青岛大酒店都已被撤除,在不远的将来,位于香港中路的远洋宾馆也要实施爆破。这四处建筑最长的使用年限也不过20多年。青岛大酒店也被称为是当年山东路上少有的高层建筑,上世纪八十年代建设的这个酒店在不少老青岛的心目中是山东路上地标式的建筑。山东外贸大楼在青岛的影响也不小,远洋宾馆则是当年东部少有的酒店之一。可以说,一座座建筑代表了当时城市建设的水平。《青岛连炸四座标志性建筑》,《扬子晚报》2007年1月11日。

另据媒体报道,于青岛铁道大厦被拆的前一天,有“西子湖畔第一高楼”之称的浙江大学湖滨校区3号楼被爆破拆除。此楼建造资金2000多万元人民币,1993年正式交付使用,设计使用寿命至少100年,但到被爆破拆除时,才仅仅使用了13年。该楼的被炸是因大楼所在地块已被出让,其出让价高达24.6亿元。

前些日子在南京发生了一起规模要少得多、但是却更加荒唐的事:位于南京城东的一幢造价700多万元的大楼没有用过,就决定拆除,那边已经决定撤除,这边却还在装修,它没有被正式用过一天,却已经被判了死刑。网上一查更不得了,与”高楼成功爆破”相关的网页竟然有10500之多。

古人称未成人而死曰殇。如果一座高楼的设计寿命是100年,它在10多岁、20来岁就死了,不就是“殇”么?所以我称此种现象为“楼殇”。像南京那样的楼似乎只能称之为“下殇”——八岁以下就死了。

我们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楼殇”呢?古人将极度的浪费、糟蹋财物称为暴殄天物,那是要挨天打雷劈的。我所看到的极端事例也就是河工官员受贿的钱多得用不了,他们吃肉只吃猪的里脊,而且要不断地打猪的脊背,说是这样,猪的精华就都跑到背上去了,那样吃起来就特别鲜美。我从来没有读到哪一个地主老财或者贪官污吏将家里的房子拆了盖、盖了拆的奇事。如果那些地标式建筑在当地“有碍观瞻”,那么,政府的规划到那里去了呢?当年是谁批准盖的呢?这使我想起来同事中流传的“两个经济学博士一下子靠吃屎完成了一亿GDP”的笑话,这样频繁的拆拆建建,当地的GDP是不是上去了呢?当然,根子还在土地资源在官方的操纵下飞速地暴涨。飞长的地价使资本家从撤除中获取利润。无论从哪一方面说,中国都是一个资源贫乏的国家,我们还有那么多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我们还有相当的“农民工”没有地方住。我们为什么不想想办法根除(起码是减少)楼殇呢?即使有一天我们真正“富埒欧美”,我们还是要考虑楼殇的环境代价,那么多的水泥、钢筋不是要消耗大量的热能、从而产出大量的二氧化碳么?

作为应对,我建议采取二个办法:一是提高规划的法律效力,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的规划对任何一届政府都有约束力;二是针对官员的GDP心理建立一个“负GDP”指标,将楼殇折合成“负GDP”,从GDP中扣除。其计算的公式是:

殇楼的市场价×(设计年限÷实际使用年限)÷N(N为资本平均收益率)

当然更好的办法是将计算所得从政府财政收入中扣除;更绝的、但是绝对是梦想的办法是将计算的结果从当地官员的工资总量中扣除。相信只有采取了这一办法才能解决楼殇这一国耻。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zhongkang

来源: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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