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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三班长:我正在享受这个政策的“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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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成为全国第一个减量发展的超大城市#

这个我可以作证,因为我正在享受这个政策的“红利”。

我在顺义二建已经住了10年。月中的时候,房东说:这是违建,让我们搬离。从接到通知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彻底没有了北京的归属感。先是公司搬离北京,迫使下岗,现在是住了10多年的房子,被拆除。

工作没有了,家没有了。对北京最后的一点点希冀都没有了。我可能真的要回老家了吧。

这几天一直在奔走找房子,心里五味杂陈,像个与父母走失的孩子,站在马路中央,恐慌,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希望有谁能拉我一下,叫我一声,可行人匆匆……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焦虑,午夜的时候,都不能睡去,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宗柳伽:不懂这词啥意思,但在北京生活了十几年,觉得变化很大。

以前的北京,

除了清吧迪厅,还有目的地和枫吧,

三里屯的潮人,国贸的白富美,百子湾的网红,通州的北漂。

有主厨带着团队去四合院里给人做晚宴,也有路边摊十块管饱。

去蜂巢看完话剧出来,背着帆布包边走边聊;

穿着抹胸裙从派对散了,再去三里屯续摊喝一杯伏特加兑红牛;

从保利开着豪车出来的,去路边吃个烤串。

那时候我和这些人都喝过酒,无论是什么人,有钱没钱,都有一种梦想实现或正在实现中的态度。

后来,这些人里,住通州的,后来在东四环买了房;

没有姓名的,走进了春晚后台;

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里可以容下任何人,任何奇葩喜好,任何妄想。

只要你想,在北京,就有可能实现。

那时,我们从没怀疑过这点。

所有人抱梦而来。

慢慢的,变了。

一种疲沓,慢慢像亚健康一样传递着。

聚会少了,沉默多了。

做教育的朋友说,重心转到深圳了;

做品牌的朋友,去上海了;

做媒体的,转行了;

做影视的,朋友圈卖东西了;

最近找的几个货拉拉司机,有两个以前是做老板的。

朋友间聊天,不再聊那么多梦想和工作,开始聊怎么过日子了。

听说目的地也关了。

昨天,我骑车过西四,一路树荫遍地,行人稀少,夹道的四合院,一派静谧。我心里暗想:这里养老也不错。

反而,我在去南方的时候,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弹跳的、憧憬的气息。

就像是,一个灶里微温,一个正在打铁花。

减量发展,这个词实在是太有张力了,就像是说一个人同时在后退同时又在前进,薛定谔的猫。辩证法也不敢这么用。其实就说一句,北京城市规模缩小了一些。就可以了。

太多的表达,都是为了让人误解,因此云山雾罩。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李广松

来源:WJ三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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