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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阵亡将士纪念日 写给敬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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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31日阵亡将士纪念日,一名女孩坐在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国家公墓(Arlington National Cemetery)第60区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中牺牲战士墓碑前。(Samuel Corum/Getty Images)

我一直想参观葛底斯堡战场,看看曾经与战争擂鼓声相呼应的宁静田园景观。我想在神学院岭(Seminary Ridge)上漫步,环顾魔鬼巢穴(Devil’s Den)的岩石,在小圆顶(Little Round Top)上登高远望。我想站在亚伯拉罕‧林肯发表《葛底斯堡演说》时所站的地方。我亲爱的母亲直到她去世时都可以背诵这篇演讲。我想看看著名的弗吉尼亚李将军在他的军队撤退到波托马克(Potomac)河之前向北走了多远。

于是我开始了一次旅行,一次看似心血来潮,却计划了一生的旅行。

我去葛底斯堡的那天是创纪录的高温日子。当我下车,默默地凝视着我从未来过的战场时,我的心兴奋地跳了起来。我盯着雕像和连绵起伏的绿色山丘,听着蜜蜂安静的嗡嗡声。计划终于成行是件好事,但我慢慢开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突然想到,我以前从未去过一个充满暴力的地方,在一场突如其来的人为灾难中,有这么多人丧生或受伤。对我来说,空气本身似乎仍然随着垂死者的呻吟而振动,热血沁润了绿草,它肯定仍然从我脚下的泥土中干涸地筛过。在这里,我意识到,我终于理解了“圣地”这个词。

我仍然想更好地理解这个地方的意义,我戴上墨镜和帽子,匆匆忙忙地跑到著名的双层葛底斯堡战场旅游巴士的露天顶部。我很高兴得到一个小耳机。将它插入我座位前面的仪表板,我就可以不受干扰地听导游说话。

为了欣赏景观,我们心甘情愿地被骄阳烤了一个多小时。当我们停下来喝冷饮时,我松了一口气。精神焕发,我们再次上车,穿过小镇,导游为我们指出仍然带有战争痕迹的历史建筑。

在游览即将结束,当巴士停下来时,导游描述了士兵们在袭击前如何上山。当他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山上时,大约一百名身穿制服的士兵正沿着他描述的路线从山坡上向我们走来,我们困惑地沉默地坐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问士兵们在做什么,但我们没有人问。我们坐在那里,张着嘴,汗珠刺痛了我们的眼睛。当巴士再次启动时,我们几个人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刚刚发生了什么?”的眼神。我敢肯定,这只不过是一个奇怪的巧合,那天士兵们也是战场上的访客,但这是我此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记忆。

战场之旅结束后,我走在附近的街道上,和那里的善良的居民交谈。到了葛底斯堡,你不能不看看巴尔的摩街战场对面的卡斯蒂尔雕塑商店。加里‧卡斯蒂尔(Gary Casteel)是一位有传奇色彩的老绅士,在雕塑和绘画方面有着辉煌的职业生涯。在他的葛底斯堡店面,你可以买到他自己的雕塑或绘画的复制品,或者他创造的众多战场纪念碑复制品。他最著名的作品是在葛底斯堡国家军事公园纪念詹姆斯‧朗斯特里特将军(Gen. James Longstreet)的骑马纪念碑。

加里是一个来自西弗吉尼亚州煤矿山区的乡下人,也是战场的专家,他对当时发生的战斗了如指掌。

我很幸运能在那个炎热的日子里与卡斯蒂尔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这是我珍惜的回忆。在遇到他之前,我还没有意识到我们连一个国家内战纪念馆都没有。卡斯蒂尔告诉每一个人愿意聆听的人,他为国家内战纪念馆所制定的广泛计划,以及他花了25年时间设计的纪念碑以及其它准备工作。现在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在当前很多人似乎寻求摧毁美国历史的大环境下,他可能不会看到他的工作取得成果了。

2019年的一篇文章报导,马里兰州的塔尼镇(Taneytown)有兴趣建造这样一座纪念馆,但由于“有些人现在觉得任何涉及南部邦联的事物都是有冒犯性的,所以希望从公共空间中抹去有关内战的历史事实”,该建造计划有落空之虞。

当然,当你考虑到葛底斯堡战场每年接待100万到200万游客时,不建一座纪念馆在财务上似乎是一个损失。尽管存在拆除或重命名邦联纪念碑的冲击,但来到葛底斯堡的游客并没有受到影响,这证明人们仍然渴望学习美国历史,并希望将其传授给我们的孩子。

正是内战给了我们“国殇节”(Decoration Day,也称装饰日),该日在1967年正式被命名为“阵亡将士纪念日 ”。它的起源有许多故事,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它始于内战结束后大约三年。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去最近的战争死难者的坟墓上献花。

尽管纪念活动被称为“阵亡将士纪念日 ”游行,但我的父母说,当他们年轻的时候,大多数人仍然把它称为“国殇节”(装饰日)。我母亲记得这是与大家庭一起度过的有趣一天。每个人都会收拾野餐篮,前往墓地探望死者并装饰坟墓,老人会围坐在一起吃饭,回忆过去的日子,而孩子们则嬉笑玩耍。

今天,大多数墓地不再允许野餐,几乎没有人拉出草坪椅或铺上毯子在已故家人的坟墓附近放松。这有点太糟糕了,因为它似乎是一种生与死的相当健康的融合。

尽管发生了这些变化,但我的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开始带我去同一个墓地。他们会给我讲关于我的祖辈的故事,直到我觉得我已经认识了他们。我父母两边的家族墓地都位于同一个乡村墓场里,那里有铸铁大门和参天的松树。在每年的扫墓中,它对我来说总是一个快乐的地方,直到我父母下葬在那里。那之后,留下我一人讲述他们的故事。

我的父亲,一位二战老兵,像他的哥哥一样渴望加入战斗,但他太年轻了,所以只是在战争的尾声才加入。而他哥哥在诺曼底的后方跳伞降落,然后参加了“突出部战役”(the Battle of the Bulge)。

还有我亲爱的母亲,她热爱历史上的一切,尤其是内战。她从来没有像我那样拜访过葛底斯堡或安提塔姆(Antietam),但她对《葛底斯堡演说》的振奋人心的朗诵会让你流泪。早在互联网出现之前,她就知道从《今晚在此扎营》(Tenting Tonight)到《吃咕噜蕌豆》(Eatin’ Goober Peas)的每一首内战歌曲的歌词。

我希望“阵亡将士纪念日”是我们所有人快乐地向我们所爱和失去的人致敬 的日子,那些我们无缘认识的人,尤其是那些为我们的自由而牺牲的人。让我们再次讲述他们的故事,因为我们“绝不会使这些亡者白白地死去——这个国家,在上帝之下,将有自由的新生——要使这个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永世长存。”(《葛底斯堡演讲》白话翻译版)

作者简介:

苏珊‧D‧哈里斯(Susan D. Harris)是一位保守派观点作家和记者。她的网站是SusanDHarris.com

原文“Preserving Our Memorial Day Stories: From Gettysburg to Goober Peas”刊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不一定反映《大纪元时报》的立场。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李冬琪

来源: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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