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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方志敏原来是杀人越货的土匪

———傅国涌《发现廿八都》的血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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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涌先生和谢泳、丁东诸先生是专门为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树碑立传的年青学者,但最近出版的《发现廿八都》(湖南文艺出版社,2004年,长沙)却给了我意外的惊喜,原来傅国涌这个人是文学者、政论家,也是旅游散文的高手。

傅国涌行云流水的文字,不但重现了廿八都这座浙江、福建、江西三省交界的世外桃源美景,也搅动了千年古镇的血腥记忆,这就是给古镇带来毁灭性打击的两次所谓“过红军”。

                   

                                 廿八都的古建筑

1932 年4月间,方志敏领导的红军乘江西娜妮赣剧团在廿八都水星庙做戏一个月的机会,派暗探来侦察驻镇民团和自卫队人数、武器、行动规律,同时也摸清了当地富户情况。红军暗探化装成卖水果、剧团工作人员或观众,见楼上两边坐的女眷,手上带亮闪闪金镯子的,就留心打听。一个多月后的6月28日,红军广丰独立团由团长周良瑞、政委吴光丕亲自率领,会同游击队、花枪连五百多人,还有大批挑夫,星夜奔袭廿八都。由于民团和自卫队不堪一击,红军很快便攻下了廿八都。这一仗除了枪枝弹药,红军还掠走大量食盐、布匹、现洋等数万元的财物;中午时分,红军又把未逃走的地主、商人及其家属,不分男女老少共二百多人统统当作 “财神” 绑架到江西去,让家人拿钱去赎,但有些人赎回来了,有些人则被撕票,有些人更人财两失。看来所谓 "杀害人质"并不是伊拉克恐怖分子的发明,我们贵国的苏维埃政府和工农红军早就会了;只可惜当年没有 "知识产权"的概念,而没有办理注册,以致这个 "发明专利"让外国人抢去了,真是可惜。有个叫金庆康的,他当时在读小学,因为听到风声,全家逃到衢州去了,结果他父亲开的商店里的货物都被搬空了。跟着红军来的广丰游民,手上緾着红布,也跟着抢,连箩筐也抢。

同年9月5日,红军广丰独立团和闽北独立团又带着赤卫队、花枪连第二次攻打廿八都。这次除打死守军三十多人外,再绑架士兵、地主和富绅三十多人为 “肉票”。繁华了几个世纪的富饶古镇从此萧条、冷落。1933年慕名而来的郁达夫便目睹了这个“鸡鸣三省”古镇的一派衰败景象。

廿八都故老对当时“过红军”的浩劫记忆犹新,《衢州文史资料》对此亦有记载:

街上贴满了“打倒国民党!打倒土豪劣绅!”“工农兵联合起来!”“列宁主义万岁!”等标语。杨益丰、隆兴源南货店和杨元亨、金同顺布店等二十多家大的商号店堂,全被砸开,门板七零八落,柜台东倒西歪,箩筐队忙着装货待用。有几个地主的家眷正在哭爹喊娘。

中共的历史说,方志敏的红军叫做“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他在狱中写了本《我爱中国》,还做了首诗:“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的真理!为着共产主义牺牲,为着苏维埃流血,那是我们十分情愿的啊!” 所以很赚了些当年青少年的热泪,原来方志敏也仍然是杀人越货、破坏稳定、破坏抗战的土匪。

                             

当年红军的口号是“上等人一扫光,中等人不要慌,下等人来相帮”。今年六十一岁的杨展三,他的祖父杨瑞球就是在“一扫光”之列,第一次“过红军”时被“红军探子”夏娜妮用斧头劈死。但也有人说夏娜妮只是流民,因为抢了老实农民许荣生的老婆遭杨瑞球干预而怀恨在心,所以在6月28日那天跟着红军杀回廿八都报仇。

这个杨展三的父亲叫杨怡,做过国民党军事机场场长和航空总站站长,中共为了窃取党国机密,派了个年轻清秀的女共产党员去接近杨怡,这个女人就是杨展三的生身母亲。1949年,这个女人穿上解放军军装做官去了,杨怡关却被关进了牢房,他们的孩子杨展三则进了孤儿院。在这个悲欢离合、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中,中共党人的残忍党性和全无人性的本质,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尽管杨展三后来没有找到他的“母亲”,但我相信这个抛夫弃子的狠心女人,在历次的运动中也决逃不出被戴上 “特务、叛徒、走资派”的帽子而大吃苦头的报应。

共产党嗜杀成性,在夺权时杀人如麻,掌权后仍大肆杀人,以恐怖手段维持非法统治。1949年以后,这个至今也不过三千余人的古老小镇,竟有86户被划为地主,未及逃走的就被枪决,人数在三十、四十之间,不可谓不骇人听闻。

百孔千疮之残山剩水中,竟也浸润着这样多的伤痛、这样多的悲怆、这样多的酸甜苦辣、这样多的罪恶,《发现廿八都》又一次搅动了沉重而痛苦的血腥记忆。

(开放杂志2005年11月刊)原题为《方志敏 “红军”也是杀人越货的土匪》

廿八都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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