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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 可别让李敖害了你

 

评李敖现象——写在痛说蒋介石专题的前面


大陆)陆进修


〔引言〕



伟大的中华民族,从来就对失败的英雄怀有特别的崇敬之心,一曲两千年久唱不衰的“霸王别姬”,古往今来曾催动了多少人深情而又痛惜的泪水。



   然而,令人痛心的是,半个世纪以来,我们面对着一位曾保存了我们伟大民族血脉的民族英雄,一位曾保卫了中国国民革命、推进了祖国民主统一的革命领袖,一位曾预言共产革命只能使我们的民族与人民陷于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因而自始至终坚持要反对和铲除共产邪恶势力的伟大人物, 只因他是一九四九年那一场巨大失败的代表者,因而才不仅被他的敌人糟蹋得不成样子,甚至被他的背叛者、某些追随者和新一代不解历史者,否定并讳言至今。


这一历史的极不公正,随着八十年代以来中国大陆民间历史反思运动的深入发展,中国大陆人民对蒋介石先生的认识,也就日益地在摆脱着中共种种谎言和欺骗的桎梏,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历史,确实已经走到了能够还蒋介石先生原貌的这一天。…………



  一九四九年的蒋介石诚然是那一场大规模内战的失败者,是中华民国政权和中国国民党在大陆遭遇失败的代表人物,更是一九四九年中国那一场历史性悲剧的主角。但是,蒋介石作为曾领导北伐成功的革命领袖,作为曾领导伟大卫国战争胜利的民族英雄,作为一位始终坚持保卫国家主权与独立,一贯追求和平与统一的中华民国领袖,他虽然不象中外历史上一些幸运的和不幸的英雄们那样,既因其卓越的功勋而获得了纯洁的英名,亦未因其巨大的失败而只能走上亡国甚至是亡命之途。



作为一位坚强的民主战士,他固因天性中缺少推行革命专制的残酷力量,而没有像罗伯斯庇尔那样,被阴谋叛变者和阴谋复辟者送上断头台;作为一个曾被一群真正的封建独裁者所指骂的“独裁者”,他因在实际上远远没有做成一个革命的独裁者,亦没有在死后如同克伦威尔那样,被复辟王朝开棺戮尸,或如拿破仑那样被终身囚禁在大西洋的孤岛上;作为一位在中国从专制向民主过渡的艰难历史进程中,既领导了革命的成功、又遭遇了巨大失败的历史人物,他既无拿破仑敢于称帝的革命君主式胆量,因而又保持了他作为一个民主革命家的纯洁性。然而,他的智慧,他的胆略,他的坚定性,尤其是他作为一个失败者而拥有的坚韧不拔精神,才使他深具一位悲剧英雄的美学意义。而他作为一个悲剧英雄的形象,无疑是他在台湾作为威权总统的魅力之所在。(引自《谁是新中国》一书)



  “胡先生,我近来心目中只有两个英雄(你知道妇女的心目中总不能没有英雄的),一文,一武,文英雄不待言是胡适,武的不待言是蒋介石。这两个好汉是维持我们民族命运的栋梁!我的静坐的时候颇不多,然而一得之,则默祝这两个人的福寿与成功。”(摘自三十年代初一位妇女“写给胡适之先生的信”,转引自大陆团结出版社出版的《蒋介石传》(1991)一书)



  大陆刚刚开放,我曾得到一本李敖的着作,那时,我是把他看作“金子”的。因为在此之前,在大陆,像这类境外“反动学者”的书籍,我们非但看不到,而且万一看到,竟又被发现了,便会有杀头的危险。



  然而,今天已经不一样了,满大陆全由中共一家包办的各级各类出版社,早已经成了李敖着作出版的“摇篮”。李着非但已经不是“物以稀为贵”,而且在许多读者的心里,特别是在大多数还有些良知和正义感的大陆学者眼里,甚至已经成为被鄙弃、却又奈何他不得的“红色着作”。因此,李敖的身价虽然在中共专制统治者那里,与日俱升,但在大陆民间,却在江河日下,直至已经到了令人由厌而生恨的地步。特别是当他已经公然地走上了中共的电视台,乾脆和中共一起来强奸大陆的民心之时。



  我们以为,现在确已到了应该评一评“台湾大学者”李敖的时候了。



  当然,我们评李敖,绝不会象李敖那样,开口就是“脏话”,下笔就是“下流”,动辄自吹第一,要不就是自称“至高境界”,岂止是“失之雅驯”,实则是连最起码的“学者作风”都没有。何况,自从中共认识了李敖,看懂了李敖之后,李敖非但成了被中共所器重的人物,而且成了为中共所一心要利用的武器,甚至是要一心保护的“共宝”——专用来对付大陆学界对历史的反思,特别是大陆民间要还蒋介石先生一个历史公道的决心。所以,我们的评判李敖,实在便有了与中共作抗争的意义。特别是在人民没有言论自由的大陆,当李敖已经成为谁也不许碰的“中共宝贝”之后。



  虽然中共是不准许公开批评李敖的,因为批李的反面,就是肯定中共的死敌——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蒋介石先生,但是,单就批判李敖本身来说,也还存在一个容不容易批评和怎样批评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们认为不是问题,因为结论是“李敖太容易批”。



  第二个问题,我们也认为不是问题,因为结论是“还了蒋介石先生的历史公道”,李敖便不批自破。因为李敖所有的下流脏话,都为批蒋而来;李敖的所有“锋芒光芒”,也都是因为“批蒋”而至。然而,中国大陆人民早已渡过了在中共用枪杆子逼迫之下,“八亿人民都做骂蒋专家”的“荒唐岁月”,早已经对来自任何方面的“骂蒋”,富有了“免疫力”。更何况,中国大陆在已经历经了近二十年的民间历史反思之后,历经了近二十年对蒋介石先生的再认识之后,对李敖那些专门骂蒋的“学问”,实在已经是“无所畏惧”了。



  首先,之所以说“李敖太容易批”,是因为:


  
第一,李敖批蒋的重要或曰主要的资料来源,是不攻便要自破的。因为他藉以批蒋的主要资料,一是来源于一贯反蒋的大小军阀们的所谓回忆录。

这些在北伐成功、中华民国初获统一之后,曾为了继续拥兵割据而破坏民国的新旧军阀,用中共党魁陈独秀的话来说,就是“军阀残余的残余”,他们为私欲而反蒋的种种言行,在李敖那里,居然不仅全部正确,而且由于他们的全部正确,而证明了蒋的全部不对。对此,中国大陆史学界不仅早已经有了甚为明确的认识,而且对他们曾经危害民国、破坏中华民国民主统一进程的历史罪行,提供了丰富的历史新证。


  二是为了证明蒋的全部不对和绝对错误,李敖不惜应用中共甚至是毛泽东旨在对外欺骗的假话、大话和假文件,以在为中共和中国共产革命的辩护中,将一切的错误均诿之于蒋。对此,中国大陆民间学者在历时已久的历史反思之中,已经并且正在对中共的所有欺骗进行甄别和鉴别,早已成果昭彰,只等着言论自由和人民自由到来的那一天了。



  三是李敖曾“在牢底读穿‘蒋总统言论全集’,不放过片言只语”。这种偏执到了巅狂的心态,自然只能将任何正面的资料都看成了反面的材料。对此,早已经受了中共残酷酷考验、并为之牺牲了无数条性命的大陆知识分子和普通人民,早已从中共一贯绝对正确、蒋介石从来就是绝对错误的欺骗中,获得了历史性的“抗体”。



  
四是用李敖的合作者汪某的话来说,则是李敖曾“广事搜罗”有关文献,“像中国大陆出版的全国以及各省文史资料中有关蒋介石的篇章,网罗罄尽”。

这位专门在海外歌颂汉奸汪精卫、辱骂抗日领袖蒋介石先生的所谓华裔学者,终于将李敖骂蒋的主要要资料来源,一语漏尽了天机。

须知道,中共在夺取了政权、建立了“共和国”之后,非但采取大肆杀戮的残酷手段,藉以消灭“旧社会”的社会基础,使得任何一个对中华民国知情者,非但不敢言不敢怒,而且坠落到了不敢听和不敢想的地步;而且,中共领袖周恩来还亲自建立和领导了所谓政协的“文史资料委员会”,将那些对国民党、国民革命和国民政府深怀“国恨家仇”的晚清遗老遗少,特别是那些曾对国民党和国民政府“朝附夕叛”的逆子贰臣们,也就是国民党和国民政府的叛将和叛官们,集中起来,强迫他们写回忆录,实际就是要他们专门写检查交代和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特别是揭露蒋介石的“罪恶和罪行”。



于是,昔日这些稍不称心,便对国民党不是骂就是反的“英雄们”,在共产党的铁血手段之下,不但学了乖,开始深刻检查自己反共反人民的罪行,而且更将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特别是蒋介石的历史“罪行”,当成了自己向中共腆颜买好的手段,其中的大小残余军阀和地方封建割据势力的把头们,就更是要将他们与国民党政府和蒋介石的“矛盾”,实际是他们自己危害民国的历史罪恶,反过来一股脑儿地推到了“蒋介石的反动独裁”上面,不仅藉以减轻自己的罪行,而且藉以向共产党表功。其中即便有一两个有点气节的,不愿这么做,却也绝不敢真话真说。

所以,由他们所创作出来的“文史资料”,也就非但不是“文史”,而且更不配称做“史料”了。只要稍稍看一看国民党叛将张治中自传式的回忆录,不妨读一读李志绥医生在回忆录中有关张治中拍毛泽东马屁的描写,张治中满篇假话、满纸阿臾的无耻“风采”,便会昭然眼前,更遑论他所写下的什么文史资料,还能够具有什么史料的价值。


这便是今天大陆民间虽然在痛苦反思历史,却宁肯研究共产党人的回忆录、都压根儿不愿理会这些所谓文史资料的根本原因。


  综上所说,李敖的“蒋介石评传”之一定要出笑话,一定要遭遇大陆人民的嘲弄和鄙弃,也就是一定的了。这自然也是我们敢于说“李敖太好批”的重要缘由之一。



  第二、李敖批蒋的学术方法是可笑的、荒唐的和不值一驳的。



  李敖在他“蒋介石评传”的自序里曾说:“人们谈到西太后和她这个集团的罪恶,都犯了一个毛病,就是只谈他们当政后他们自己做的,而不谈他们当政后他们自己做不出来却拦住别人不许别人做的。……因他们拦路所造成的中国的损失,我觉得反倒更值得研究。这就是说,不别从正面看,而该从反面看;无须从已成的看,不妨从假设的看。这样一看,人们就会惊讶的发现,根本的问题已经不在他们为中国做了多少,而在他们拦住别人,拦别人的路,不许别人做的有多少。”



  这段话,可以算得上是李敖的“发明”,却将他反科学和反事实的历史研究手段,作了一个自吹自擂的交代。我们也正是从这个交代里面,才看到了,原来李敖为了骂蒋而研究蒋的历史,是可以“不别从正面看,而该从反面看;毋须从已成的看,不妨从假设的看”的。换言之,便是在研究蒋介石之时,“是不别从蒋介石正确的一面来看的,而应该专门从蒋介石正确的反面来研究;是没有必要对蒋介石所做出的事情进行研究的,相反,只需要从假设出发就可以判定蒋介石的罪恶和罪行”。一言以蔽之,就是:只要李敖们假设蒋是一个罪人,蒋介石便是一个罪人,至于蒋的历史功绩、蒋的实际作为,可以通通不去管他。



  这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二十世纪世界学术研究方法的大发明和大创造。从此以后,我们这些做学问的人,非但不要读书穷理,非但不要考察事实,而只需要从一己的假设出发,专从“作对”的地方去骂,便能够想做成什么学问,便成就什么学问,想把谁批倒批臭,就能够把谁批倒批臭了。这个学术方法,如果在五十到或六十年代就从台湾传到了中国大陆,则中共在持续镇压无辜人民的时候,也就不需要制造什么“罪证”了;而毛泽东和四人帮在整肃他们的政敌时,也就更不需要成立什么档案组以调查叛徒、内奸和工贼们的材料了。至于胡适老夫子那一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迂阔,美国学者杜威之“实证主义”的迂腐,便都只能被踢到历史的垃圾堆里了。



难怪我们在国内早就听说,海外前几年曾有过一个什么“假设历史学派”,这个学派,在一九八九年之后,曾大肆倡导“假设历史”,其内容就是:“假设孙中山不革命,中国岂但没有了后来的任何动乱和暴乱,满清王朝早就实现了民主宪政,中国早已经民主了”。于是,反对革命,便成了八九年之后的政治时髦;告别革命,更成了某些“共产党精英们”的历史愿望。这个假设历史学派虽然经不起一驳,但对中共而言,却使它如获至宝。因为,今天倘使大陆人民要革命,那么,革命的对象就只能是共产党。所以,这种假设历史学派,怎能不“深得共心”?当然,如果这个假设历史学派,原来又是出自于李敖的创造和发明,则李敖之所以能够在八九年之后的中共那里走起红来,也就不足为怪了。



  然而,任何一位历史研究者都知道,研究历史,其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从事实出发。并且重在鉴别事实的真伪,而绝不能够罔顾事实。而对历史人物的研究,就更是需要厘清历史人物与历史的关系,也就是事实上的关系。换言之,就是在评价臧否一个历史人物时,如果我们根据的不是他的所行所为,如果我们根据的,不是他之所行所为对历史所起到的作用,我们就从根本上失去了对他进行评价的基本根据。这是一个动摇不得的根据。失去了这个根据,非但便要失去是非,而且更要制造混乱。而台湾的批蒋专家李敖,就正是在这个至为重要的学术根据上,非但存心违背,而且颠倒正反;非但罔顾事实,而且利用假证。他和共产党一样,只要斗垮斗臭,却绝不问是否伤天害理。这样的批蒋专家,岂但是丧尽了一个学者的基本人格,而且连做人的本色也已经丧失怠尽。



  至于李敖所言,他所要批倒批臭的蒋介石,究竟拦住了多少的人,挡住了多少别人该做的事情,特别是拦住了他这位大人物,从而使他“只能落荒而走”,却“不能大道之行”——这些由李敖们所数落出来的蒋介石先生的“历史罪行”,虽然正是我们要和李敖们进行一番真正的学术探讨的,但是,我们这些可怜的中国大陆学人,却要事先在这里告诉李敖们一句话:综蒋介石先生一生的过失,其最大者,“就是没有拦住共产党,没有拦住这一场旷古的赤祸”,否则,今日的神州,又怎么会是这副模样;今天的台湾和大陆,又怎能出得了李敖这类的“无知狂人”呢?



  三、李敖批蒋的缘由和用心,只能证明他与学者和研究这样一类词汇相去有千万里之远。因为,李敖在被他视为集大成的“蒋介石评传”一书中,就公开地喊道:“我虽然又受难、又被害,但我会‘自力报复’,报复的方法就是专题研究我的敌人,并且一波又一波地写出真相。然而,只为报复,就不可能研究出真相了。因为这非但不是学术研究的态度,而且是学者治学的大忌。没有一个客观的立场,没有一个平常人和正常人的心态,也就没有可能得出公正和正确的研究成果。



由此可见,李敖实际上根本不懂得何为学术、何为学术研究,因而也就不可能得出真相为何了。至于李敖们居然大言不惭地自我宣称,他们的蒋介石评传一书已经对“论定蒋介石‘围标’功成,‘钻勘’备至”,”我们的评传出来,完全可做到每一件事都论定出结论的境界”,“历来研究蒋介石的人和中外学者,在这一专题上的成绩,自然无出李敖之右者……纵使新资料,也只能够引证我们结论的正确,而不能推翻我们的结论”。”荣祖和我能够达到这种境界,也正显示了两人的功力所在……”这些写在蒋介石评传自序里的话,岂但令人有不禁讶异之感,而且,在台湾,它自是遗笑小方,在大陆就实在是遗笑大方。李敖们之不是学者,不像学者,做的不是学术,亦不可能是学术的结论,倒是在读者心头达到了“论定出结论”的境界了。



  由此可知,李敖们“希望在蒋介石死掉二十周年出版,藉以雷霆万钧之势做盖棺后的定论”的历史愿望,之所以一定要落空,首先就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学者,而只是复仇者;其次是因为他们的评传又绝非是一部学术着作。更何况大陆人民只要一天没有学术发表的自由,李敖们就没有对蒋介石先生作盖棺论定的那一天。谓予不信,那就姑妄待之吧。此其一。



  其二、尤嫌不足的李敖,甚至还这样说道:“我才愿在垂老之年,仍不放过蒋介石,写这样一部复仇之作。”在此,李敖已经公开地承认他的骂蒋巨着不过是一部复仇之作,这等于宣称他的蒋介石评传根本就不是一部学术着作,因此,李敖所谓学术和研究一类的话,说得好听一点,便是拉学术作虎皮,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假借学术以行骗而已。因此,我们若是要帮李敖说得好听一点,李敖不过是写了一本台湾狂人的“基度上恩仇记”,然而,他没有大仲马的才华,又没有恩仇的记的文学魅力。我们若是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不过是将中共厅级干部唐人所写的“金陵春梦”教条化和伪学术化了而已。而金陵春梦,今日在中国大陆之已经不齿于读者的遭遇,想必正是李氏蒋介石评传的遭遇,只怕它的遭遇将只能更惨,更不肖于人类而已。



  然而,说惯了狂言大话的李敖,终于唱出了哀调。他说:“我终于结束了蒋介石,同时也结束了我一生中最快意恩仇的一页。……他死了,但我青春已去,我老了。”可惜的是,第一,有能耐结束蒋介石的,绝不是他。即便是作为一九四九年失败之代表人物的蒋介石,已经给他的政敌和小丑们骂足了,蒋介石还是结束不掉,因为他已经是一个铁定的历史人物,更何况大陆人民正在对历史的反思中,在对毛泽东和他的对比之中,痛定思痛呢?这样的人,岂可是一个区区的李敖所能结束得掉的?



第二,李敖之快意恩仇的这一面,也难得结束,因为只要中共专制政权一天不垮,中共就要利用李敖这样的人来对付他的宿敌,压迫大陆的人民,特别是正在反思中的知识分子;因为即便是中共垮了,中国大陆人民,甚至包括台湾人民,也都要利用李敖,来为重建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标准和吸收现代世界的文明道德,作一份历史的反面教材。甚至以他的“德性和文格”来警戒后世文人,以重倡为人为文的道理。所以,李敖们也是“不朽”的。




有必要指出的是,李敖现象,绝不是一个孤立的个人现象。他既是中国传统文化人中的一个极坏的典型,更是五十年来由台湾社会所孕育而成的畸形儿和怪胎。因为在一个具有现代文明的国家,是不可能产生这样一个“出口就是脏话、下笔就是下流”的文人学者的;在传统、特别是现代的专制极权国家,这样的怪胎非但没有肇生他的社会条件,而且如若他侥幸出世,也只有亡命这一条路。

诚如我们大陆的一位学者所言:“在大陆,有一个李敖,只会被杀掉一个,有两个,便会杀掉一双,有一万个,就要杀掉一万五千还不止”。这自然不是虚话,这是五十年来用中国大陆知识分子所流出的无量鲜血,所写出来的残酷历史。


然而,只有在台湾,只有在一个既要遵循民主的文化理念,又要在不得已之下对思想和文化作一定限制的时代,才会产生出这样一个怪胎。只因这个怪胎享受着相当的文化自由,他才能够相当自由地骂人、骂事、骂政府、骂领袖。用另一位大陆学者的话来说,就是他在牢房里都敢骂的人,敢写的书,我们在牢房外面都不敢。而这个怪胎也只有在台湾被中共解放,从而造成千千万万人头落地的惨痛局面时,他才会遭遇中共的“制裁”。然而,在至今还不曾被中共解放的台湾,这个怪胎就不仅骂出了名,而且成了坐过牢房的“英雄”了。于是这个怪胎也就更加地“英雄”了起来。这才是李敖们之所以能够产生、并之所以能够在台湾招摇的根本缘由所在。



  
有必要提醒的是,李敖这样的怪胎也不是什么人都敢骂的。对共产党他就非但不敢,而且还为之加以辩护,甚至互相利用。所以,倘使李敖留在大陆,他也未必就是一个只配杀头的料。

因为,那些在国民政府时代,敢于大骂蒋介石和“国民党反动派”的民主派们,一旦他们落到了共产党的手里,其中不少人不都成了被剥了皮和抽了脊椎骨的落荒狗了吗?

他们当中又有谁曾像张志新那样,是在被割断了喉管之后,大义凛然上刑场的呢?狗性总是遇到善良的便敢吠,并且还要咬住不放;遇到恶狠的便不敢吠,甚至还会羞羞答答地去舔那恶汉的脚后跟。李敖是否这样,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李敖反对香港几位大陆流亡知识分子办一家反共的杂志,理由便是“这样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可见,他对凶狠的共产党,心里是怕的。我们还知道,李敖上了中共的独家专制电视台,为中共意在灭亡台湾的一国两制尽兴和唱,还不止一次地表示赞成中共对“六四”的镇压,这种行为,就算不是舔中共的脚跟,却也足以证明,李敖要反的绝不是专制,相反,真正的专制必将为他所拥护。这才是李敖的所谓大道,才是李敖在台湾行不通的大道。


今天,在中共专制大厦就要面临彻底倾覆的时候,所出现的“李敖媚共、中共用敖”的现象,虽然为大陆民间所不齿,但是,在中共,此亦无异于玩火而已。因为中共千万不要忘记的是,李敖之骂蒋,其所有的用心和抱负,乃是为了“复仇”。如果李敖复仇这个要害,一旦被我们大陆千千万万遭遇过中共残酷迫害的知识分子和广大民众所识破,所学会,一旦被万万千千早已因中共的屠杀而变成了厉鬼的知识分子和无辜民众所惊醒、所效法,则中共将何以处之?二十年前,中共领袖陈云就说过:“我们绝不能进行政治改革,因为大改必垮,而我们杀的人又太多,这等于是号召人民来向我们复仇”。

十年前,邓小平面对那一场民众运动,则乾脆说道:“我们一步也不能退,因为退一步,我们就会千万颗人头落地”。所以,李敖媚共,尚不足惧;而中共“用敖”,就一定要三思而行了。倘使大陆人民认真学起李敖复起仇来,甚至学会了李敖复仇的疯狂,那岂不是要出现另一番“旧鬼烦冤新鬼反,天崩地裂声嗷嗷”的悲惨世界了吗?

共产党,可别让李敖害了你。


责任编辑: 郑浩中  来源:黄花岗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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