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已经指向23时半,正准备洗洗睡觉,楼外传来了刺耳的消防车的警笛声。开始没有在意,没有想到过了不久,警笛声有一种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感觉。 “这回估计是真的了”,我打开阳台门,跑到外面一看,距离我家300多米的地方,已经是火光冲天。赶紧裹上大衣,本来想拿专业相机,一想会让人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于是抄起爱疯手机就往外跑。
消防车一辆接着一辆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别说300米,跑起来还够远的。
终于赶到火灾现场,发现是一栋居民的住宅小楼起火。
道路不宽,消防车估计到了10几辆,现场好一阵繁忙,但发现很有秩序。我突然对日本的救火程序有了兴趣,用爱疯手机拍下了一组照片,看看日本人到底是如何救火的?
火灾发生后,最先接警的是东京消防厅的119报警中心。
等我进入救火现场时,最先遇到的人,不是消防队员,而是警察。这位负责警戒的警察说,119报警中心在接到报警电话后,在通知当地消防署的同时,也同时会通知当地的警察署和派出所。“是同一个警报系统”,这位警察说。
所以,在第一辆消防车赶到火灾现场的同时,当地派出所的警察也往往能够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地赶来。警察抵达现场的任务,就是立即拉起警戒线,维持现场秩序。
和中国一样,火灾发生后,消防车是从附近各消防署紧急调集过来的。虽然是各自作战,但是发现车种配置很有讲究,除了常规的消防车之外,还有长臂高空消防车,适合钻小弄堂的小型消防车,甚至还发现了三轮车式的袖珍消防车。当然还有指挥车和通信车。
在我赶到现场时,头上已经有几架直升机在盘旋。除了有电视台的采访直升机之外,还有一架带警灯闪亮的直升机。维持秩序的警察说,那是东京消防厅的消防指挥直升机。
不知道媒体的记者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火灾发生也就20几分钟,已经有2家电视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赶到。问其中一位摄影记者:“你们是怎么知道火灾的?”那位记者说:“消防厅通知的”。我想我们亚洲通讯社怎么没有这个待遇?想起来,我们没有加入消防记者俱乐部。
与消防车同时赶到火灾现场的,还有救护车。
我一直认为,日本政府把救护车放在消防署里,是一个最合理的做法。也就是说,日本的急救中心不属于医疗卫生部门,而是属于消防系统。医院里是没有救护车的,自然整个东京,乃至各个城市,也没有设置中国那样的“120急救中心”。日本所有的救护车,都放在各地的消防署里,救火和救急的电话号码都是一样是“119”。这样做的好处是,救护车和消防车都是24小时待命。像火灾发生后,不管有没有伤员,救护车也跟着跑出来,随时准备救治伤员。
日本的消防体制还一点与中国不同,那就是消防部门不像中国那样归属武装警察部队,消防队员不是军人。日本的消防队员和警察一样,都属于国家公务员。
等大火扑灭后,原先停在外围的一辆消防灯光车开了进来,竖起类似于足球场那样的排灯,把火灾现场照得雪亮。接下来,东京消防厅的专业勘察员要进入现场,对起火的地点和火灾原因进行调查。同时搜寻是否有遇难者的遗体。
等我要离开时,一些消防队员开始撤离现场,等他们摘掉头盔,发现好多消防队员都是中年男子,还有满头白发的。居然还有2位20几岁的女孩子。看那两位女孩子,身上背负的装备也和男消防队员一样,感觉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