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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上万留守儿童竟是“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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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肤黑眼睛的小孩,生活在中国古老的渔村,他们却是美国国籍

在美国,这是很大部分福建来美打工的生活模式,我认识采访过不少这样的人,也随在美打拼多年成功的福建籍商务考察团去过他们的家乡,很熟悉这种情况。

在中国福建很多地方,都有很多美国籍的“洋娃娃”。据福州市侨联统计,目前寄养在福州的美国小公民约有1万人。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都拿这些“洋娃娃”当宝贝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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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三月大被接到中国,5岁左右离开中国,回到出生国。对于大部分孩子而言,父母这个概念仍旧是一个被灌输的概念,存在于每天晚上的视频聊天和爷爷奶奶不断重复强调的话语里。为了使幼儿提前适应到美国后的情况,幼儿园进行双语教育,而针对这群留守儿童的特殊状况,幼儿园也加强了心理疏导,课上老师在教孩子们用画笔画出妈妈的形象。还有的幼儿园特别在教学楼装了一个GPS,让远在国外的孩子父母只需要输入幼儿园网址,就可以看到360度旋转的校园场景。



美国华人区,常常能看见这种广告,孩子和行李袋出售的广告一起,看着多少显得有些无奈和心酸。在美国年轻的父母往往选择在婴儿3~5个月大时,托亲友或特殊渠道将其送回福建老家。费用是出对方机票,外加10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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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建一些渔村,出国是很多当地人的梦想,部分偷渡严重的村庄则被列入调控村,村民无法办理护照。而近年合法申请移民的人数渐多,偷渡高峰已经过去。他们那里,很多地方都有这张出国的广告。

在纽约华人社区,一名华裔男孩兴奋地指着美国国旗用普通话大声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一旁是他妹妹和怀有身孕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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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以前做电视节目时的一件事:

十几年前,我还在做电视节目制片人的时候,常常国内国外两头跑。当时有一部分中国人来美国以后,非法居留下来,如果他们离开美国,就不能再入境,所以他们大多选择留在美国打工,挣了钱再回去,或者想办法办身份,家乡的妻子和孩子一别就是十几年。

有些先生,出国的时候孩子还是婴儿,留下老婆带着孩子留守在家,孤身到美国闯荡。有的村子,真的就只剩下孩子和老人,以及少量女人。

那个时候的通讯不是很发达,别说网络视频聊天,打越洋电话也比较贵。所以,两边的家人交流主要靠写信。

有一次,我在美国录一期节目,与这些在美国打工的华人有关,他们对我提出一个请求,希望我用摄像机录下他们对家乡妻儿老小说的话。我答应了。于是大家轮流,一个一个,深情切切,眼泪婆娑,对着摄像机说了起来。那种场面,看得我心里酸酸的。

整个视频家书录了我几个小时的带子。

等我回到国内,国内的这些妻儿老小已经组织好了,一起到我公司来看视频。

电视里是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很多孩子印象中高大魁梧的父亲,在海外历经磨难,已经不是孩子记忆中的样子……

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哭出声,总之没过多久,满屋子都是唏嘘声,抽泣声,那种场面,真的很让人心酸又沉重……

看完了录像,按照国内这边的家人的要求,我又帮他们录了回信,带到美国去。

在美国这边的人,看到回信录像里,印象里那小手小脚的孩子,突然变成人高马大的大人,有些比自己还高,那种感觉,可能有欣慰,也有心酸,同时又伴随着内疚、兴奋…… 总之五味杂陈,难以铭状……

不用说,又是哭成一片。

那段时间,我心里也特别难过。

很多现在已经在美国工作的华人,也曾是“洋留守”儿童。在父母先期闯入美国打拼多年后,他们也来到了美国,刷过盘子卖过酒,最终通过自己的努力融入了美国社会,实现了自己的美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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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留守”儿童,他们的父母被外人熟知的名字是“偷渡客”。他们靠白手起家,还清灰色身份的费用。

偷渡费用已从早期的1.5万美元涨至8.5万美元,为取得合法身份打移民官司的律师费用约是1万美元,结婚花费数万美元,这些钱都要靠餐馆、美甲店打工赚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对于一些人来说,能光明正大地在美国生活,发展事业,就是他们毕生的梦想。

所以他们不辞辛劳,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冒着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风险,也要这样坚强地挺下去。

这种生活,不能简单地评论对,或错。他也许和主流价值观不符,也许并那么光彩照人光鲜亮丽,但,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美国没有户口,婴儿只要出生在美国境内,留下出生时的手印、脚印,就可以取得美国国籍,而有些无法获得身份的父母将来也能通过自己的子女获得居留权,哪怕时间是在遥远的21年后。

责任编辑: 于飞  来源:腾讯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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