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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梦鸽对李天一的影响

年初,梦鸽委托薛振源做其儿子的辩护律师,但不足三月,薛律师便拱手而去。律师请辞一事见报后,舆论哗然,甚至有媒体用“李天一他妈的要求高”做新闻标题。至此,公众的关注焦点始而转向梦鸽——这位百般娇宠儿子的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一开始,梦鸽就试图利用特殊身份平息事端,这种心态的进一步扩张,以至于她强求薛律师为儿子做“未参与轮奸行为”的无罪辩护。“天下父母,哪个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梦鸽对孩子的爱,已然远离常理的范畴了。”这也让人注意到对法律的漠视原来带着半明半暗的家族印记。

为了更多地了解梦鸽其人,有媒体接近了她的左邻右舍。“她家在小区里有两个车位,但是梦鸽却经常把车停在车库过道或小区主路上,理由是这样距离她家比较近。然而,这样一来,她的车就把小区内的主要道路封死了。”听闻,有一次,邻居叫保安前去规劝,从这位著名女高音歌唱家那得到的回应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个问题倒真问住很多人。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上个世纪80年代,作为一个存活在人们记忆中的美好时代,至今依然彰显着其特殊的魅力。时至今日,时不时都有人在追忆那个时代的激情和梦想,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象。而音乐,则成为吹拂时代苏醒的号角,不断地以其韧性与人性,突破禁区、直击人心,唤醒了每个人身上那一股原始而被压抑着的力量。彼时,来自湖北的梦鸽姑娘就只身闯荡京城,把对生活与自由的向往,都附着在了音乐之上。那时辰,她拜会了好几位大师,如金铁霖、邹友开、李双江等。

因缘际会,梦鸽和李双江结成连理。要知道,李双江1963年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彼时离梦鸽出生尚有三年之远;70年代,李双江因《红星照我去战斗》而一举成名之时,梦鸽也年仅10岁,正游走在退学的边缘。由着二人巨大的年龄距离和成就悬殊,即便搁在今时今日,也不由人不贴上“权色交易”的标签,何况二十余年前。

这是历史的选择么?

“我认识他以后,大家很容易把我们这种关系想成你想问的那种,觉得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性。”在梦老师看来,远没那么复杂,这不过是历史的选择罢了。她也一点不否认,李双江在事业上对她有很大帮助。这种帮助宛如让一灰姑娘换上了水晶鞋,“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

一直以来,人们都在思考不同阶层之间是否存在道德鸿沟:一方面,拥有较少资源、前途较为渺茫的人可能会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譬如梦老师嫁给年长27的李双江;另一方面,财富、独立和自由使权贵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这种情况可能会加重他们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变得更为自私,譬如梦老师强求律师为儿子做无罪辩护。

为了验证不道德的行为是否与社会地位相关这一问题,加州大学心理学教授保罗·皮夫和同事们曾展开一系列测试。在进行多项测试之后,研究发现上流社会往往有着更多的“下流”心理。

皮夫的这项研究可能对梦老师的行为做出了明确阐述——“如果不对自我利益的追求加以限制的话,它将导致一个恶性循环:即自私在使人道德沦丧的同时提高了人们的地位,而地位的提升则会带来更多的不道德行为。”

“我们花了很多心思在教育上面”

“推动世界的手是摇摇篮的手,一个好的母亲必须用全世界最优秀的文化才能武装起来,母亲的工作是培养人的工作,是最富创造力与想象力的工作,是任何其他工作都比不了的崇高工作。”德国民教育育家福禄倍尔意识到母亲的支配性角色,发表了他那震世宏论:“国民的命运,与其说是操纵在执权者手中,倒不如说掌握在母亲的手中。”

梦老师一定听进了福禄倍尔的规劝。在一次访谈中,英达问到:“我记得你原本马上也要大红大紫了,后来怎么就回家了?”梦老师解释,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孩子的成长对我们的事业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而且这是我们家的核心。”

梦老师嚼着一个女性在事业上无论多么成功,但对于家庭来讲,她首先应该是一个好母亲、好妻子。梦老师强调说,如果一个家庭不稳定,孩子不能尽心去照顾,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这缺憾就太大了。“其实我挺欣慰的,我的儿子成长得很健康,应该说很平安,这也是我所追求的生活的一部分。”

如今,这一切听起来滑稽不?

记得梦老师夫妇曾做客《鲁豫有约》。节目中,李双江笑说:“妻子对儿子比较狠”,梦老师也附和道:“我们花了很多心思在教育上面。”可在那半年后,被梦老师“花很多心思教育”的儿子就因交通纠纷殴打了一对夫妻。

人总是被自己的弱点打倒

要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发展,必须先了解他和母亲的关系。弗洛伊德曾说:“母亲在同儿子的关系中总是给予无限的满足;这是最完全、最彻底地摆脱了人类的既爱又恨的矛盾心理的一种关系。”(在这八卦一下,弗洛伊德的父母老夫少妻——相差20岁哟!老爸特别高大威严,妈妈年轻漂亮,弗洛伊德对母亲很孝顺。)我相信李天一一如弗洛伊德,始终热爱、尊敬母亲。不同的是,“对母亲的热爱使弗洛伊德在一生中,从来都没有指责过妇女背弃了他或欺骗了他”,而对母亲的热爱却让天一对妇女干了一件件令人发指的勾当。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差呢?这还得去荣格“母亲原型”的概念里找答案。与任何其他原型一样,母亲原型显现在几乎无限多样的面向之下。首先最为重要的是生身母亲、祖母、继母及岳母;其次是与之相关的任何女人——比如一位护士或者保姆,或者一位远房女长辈;然后是可以在象征意义上被称为母亲的东西。

在荣格看来,与母亲原型相联系的品质是母亲的关心与同情;女性不可思议的权威;超越理性的智慧与精神升华;任何有帮助的本能或者冲动;亲切、抚育与支撑、帮助发展与丰饶的一切。神奇的转化与轮回之地,还有冥府及其居民,全由母亲统辖。在消极面向,母亲原型可以意指任何秘密的、隐藏的、阴暗的东西,意指深渊,意指死亡,意指任何贪吃、诱惑、放毒的东西,任何像命运一样恐怖和不可逃避的东西。

荣格把这些特征的矛盾总结为了“既可爱又可怕的母亲”。关于母亲的双重性,历史上最为我们熟悉的例子也许是圣母玛利亚,她不仅是上帝的母亲,而且根据中世纪的寓言,也是上帝的苦难。现实生活中,最为我们熟悉的例子恐怕要属梦老师了,他不仅是李天一的母亲,恐怕也是李天一的苦难。

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下,天一长大了

依荣格的说法,强加给李天一的所有影响并非来自梦老师本人,而是来自投射在梦老师身上的原型。母亲所产生的影响必须分为两组:

■一者,那些与实际存在于母亲身上的性格特征或者态度相一致的影响;

■二者,那些关涉母亲仅仅似乎拥有的特征、由孩子身上或多或少的幻想式投射构成的现实影响。

天可怜见,荣格早不在人间,自然也不乐意搭理人世的是是非非。至于梦老师是照着哪一条影响了李天一,恕笔者愚钝,也实难掰扯清楚。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正是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下,李天一长大了——“他很有个性,他很有棱角”,他的价值观扭曲和变形,出身豪门、锦衣玉食,“钱和身份能摆平一切”成为他的人生信条。

这是李天一的不幸:未成年的他焉懂得哪里是边界?!

作为父亲,双江老师你在哪?

说了这么多,不得不捎带上李双江老师,毕竟“父亲”角色对孩子的成长是非常重要的。母亲对孩子的影响主要是孩子能否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而父亲则是塑造孩子对生命的看法,关系到人格的形成。美国著名心理学家詹姆斯·杜布森曾指出:“让一个孩子和一个合适的男人在一起,这个孩子永远不会走上邪路”。

照杜布森的分析,李天一走上邪路,若非没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便是没和一个合适的男人在一起。在我看来,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我很少能够按时下班,我家里的事几乎全是我老伴儿管。”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李双江“父亲”的角色严重缺席了。心理专家张宜宏分析,“如果父性维度不介入母子关系,那么孩子对父亲认同不足,一直处于未分化状态,将是一个具有精神分裂倾向的人。”

那么,“父亲”这个角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何种方式对孩子的心理、人格发育产生影响的呢?这就要追溯到“俄狄浦斯”期了。进入了俄狄浦斯期的标志,就是“父亲”的介入。父亲的介入,是指父亲的在场,即使人不在,角色也要在,位置也要在。“父亲”角色的介入,能够带领孩子进入现实,让孩子看到了一个新的客体,这人与母亲是不同的,而此时的世界也与之前不同了,多了一些规则、界限,感觉到抗衡的力量与否定的可能。

就我而言,如果说在跟母亲的关系里,我感受到的是温暖、理解、包容,那么在跟父亲的关系里,我体会到更多的是规则、秩序、抗衡、边界、力量、否定。这父性的功能,对任何人的成长都不可或缺。显然,梦老师的家庭,缺了这一角,便塌了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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