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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中宣部长遗言 中国会成21世纪邪恶势力

朱厚泽在生命最后的时候,在北京医院见郑仲兵以后,说:“姚监复你再留下来。”他穿着病号服,马上就要动手术,嗓子哑着,还要跟我说:“我跟你说的中国道路,中国模式会不会在21世纪给世界带来灾难?中国会不会成为21世纪邪恶势力?这个问题我跟好多人讲了,不以为是,也不愿意看我提供的这两本书,你倒听了我说的话,看了这两本书,要组织人好好研究批判这个,否则中国会成为21世纪邪恶势力。”

前中宣部长朱厚泽先生病逝三周年,一批知识界人士自发在北京举行纪念沙龙,每个人的发言都是对当今权贵资本主义压制思想自由,泯灭真理和真知的声讨,是对新“文革”的范本——中办9号文件的声讨。

  朱厚泽的遗言振聋发聩

  各位老朋友,新朋友,大家好!

  我首先给大家念一下,几分钟以前在李锐同志那儿,他写的一首诗,是给亡友胡绩伟准备编的纪念文集的:

  春秋午时办新闻,

  独立自由思想人,

  海瑞精神六不怕,

  幸留史记是传真。

  幸亏留下来一些史记给世界传下真理、真实、真实的历史。我说李老你写的不是胡绩伟一个人,是写的百岁民主派的这些老人,都是用50年或者60年时间,在党内搞宣传、搞其它工作,但是你们都是有独立自由思想的人,你们有海瑞精神“六不怕”,最后留下一些史记——今天有朱玫拿来的《朱厚泽文存》,胡绩伟最近出了《自选集八卷(上、下)》,(上)里面把《论胡赵新政启示录》21篇文章也放进去了,今天还有其它文章发给我们。我想大家都应该做这样一个工作,这一批百岁老人,“两头真”,当年,毛泽东刚提出“新民主主义论”的时候,他们到延安去参加共产党;到了21世纪,他们在反思,自己60多年共产党内生活,留下来的思想,留下来的讲话,留下来的文集,我觉得是非常宝贵的财产。我希望他们的亲人把他们这些宝贵的精神遗产留下来。李慎之儿女们把李慎之100多万字“检讨揭发材料”也出了书,送给李锐的时候,李锐说:“哎呀,他写了这麽多检讨!我们这些老人写检讨的时间可能比写民主宪政的时间可能还要多。”这是时代的悲剧,也是他们的悲剧。把它们记录下来整理出来,也非常必要。

  我跟朱厚泽接触中,我觉得有两个印象特别深,一个是第一次接触他,一个是最后接触他。最后接触他的时候,有一次他开玩笑说:“你给胡绩伟写访谈录,你为什麽不写朱厚泽访谈录?”我说那我就给你写吧。

  后来我拿笔记本去他家,我说,你说要写访谈录,他说我没说过,笑笑。我说,你要现在不写的话,你记忆里时间、地点、人物、情节会溷乱的。你就乱了,记不住。他说,我现在就是这样。我说,你现在讲、我记录下来,我可以去找你的朋友、你的同事核对准确,再晚了,我也“80后”了,也没时间跑了,也跑不清楚了。他说,我准备跟你讲,你先看这本书,就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编的《中国道路与中国模式》。98块钱他自己买的。还有一本是北京大学潘维编的《中国道路》,你看完先写出来批判他的文章,然后你跟我讲,我听完你的,再讲我的观点。

  我很认真的把这两本很厚的书看完了,然后写了一个草稿,没有打字给了他,他听了我讲的,但非常遗憾,他没有给我讲他对这两本书的看法。但是跟我讲了他主要的观点,我写出来刊登在香港《动向》上面。

  他认为,20世纪世界出现金融危机、经济危机,资本主义国家出现了危机,这时候苏联的经济发展很快,因此世界上左派都拥护苏联,都学苏联的模式,中国也要走十月革命的道路——包括现在演的电影《寻路》。到了30年代,到了中共六大以后,还要走城市起义的道路,最后都失败了,最后毛泽东走的农民起义道路胜利了。他说:“这个苏联道路、苏联模式给世界带来的是灾难,现在21世纪资本主义又出现危机了,现在中国的经济又是快速发展,世界又在看中国道路,中国模式,中国自己宣传中国模式,而且现在中国对外面宣传、培训、教育,让世界走中国道路。”中国科学院最近专门办了一个非洲国家总统顾问的学习班,讲中国模式。

  朱厚泽在生命最后的时候,在北京医院见郑仲兵以后,说:“姚监复你再留下来。”他穿着病号服,马上就要动手术,嗓子哑着,还要跟我说:“我跟你说的中国道路,中国模式会不会在21世纪给世界带来灾难?中国会不会成为21世纪邪恶势力?这个问题我跟好多人讲了,不以为是,也不愿意看我提供的这两本书,你倒听了我说的话,看了这两本书,要组织人好好研究批判这个,否则中国会成为21世纪邪恶势力。”

  这是他最后给我讲的话。

  对他的品德、思想,我完全同意郑仲兵同志对他的估价。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一个完人,一个值得我们永远学习的人。但是他太天真,对政治斗争的复杂性他不懂。

  我第一次见他,是他从中宣部到农村发展中心杜润生这里当副主任,来了以后他就要出差,要到东北去调查农业,要找一个人陪他,说找一个局级、副局级研究员,找了别人都有事,就让我去了。他一共带了六个局级干部到长春,是中组部跟农研室挑选的,后来都是副省级的干部。住在长春以前关东军司令部改造的招待所里面。高狄晚上就来看他,说:“厚泽同志,根据你的经历和教训,中央让我到北京当文化部长,我不能干,思想意识领域的斗争太复杂。”他跟朱厚泽这样讲。但后来他还是来了,后来到《人民日报》还是很左的。他走了以后,朱厚泽对我说,现在时间还早,你到我屋坐坐,谈谈农研中心的情况。我就跟他讲了一个人,我觉得是个很特殊的人物,就是纪登奎,原来的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常务副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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