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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秘书的五种角色

据《半月谈》报道,秘书犯罪腐败的前提大多是分享和递延了领导的权力。有腐败高官,身边往往就有腐败秘书。秘书已与为之服务的领导形成权力链条、腐败链条。

以与领导的关系分类,秘书可以分解成5种角色:

文秘

这应是秘书最原始的角色,主要分担领导的事务性工作,属于有感情的文件和工作日程安排处理机。但在官员的秘书中,甘于文秘角色的似乎不多。

智囊

一般都获得了领导青睐,被授权为领导决策作参谋。这是一些官员最愿意巴结的角色,更是少数商人最想收买的角色。李真在河北就被称为「二书记」,能叫谁上谁就上,显然分享了省委书记程维高的决策权。

经纪人

此类秘书或与腐败的领导狼狈为奸,做腐败领导搞权钱交易的中介人,从而获得「腐败中介费」;或利用领导的昏庸或腐败,瞒过领导,私下出售权力。

养子

有些秘书与领导跨越工作关系,而密切到亲属关系,成为不磕头的养子。既照顾领导的家长里短,也可随意跟领导吹风、传话、打报告。这样的秘书一出领导家门,多半会成为准公子,横行霸道。

黑帮

他们或与黑帮勾结,从领导那里收买权力;或掌握了领导的腐败证据,利用隐私来讹诈领导,获得权力。

秘书得以分享和乱用领导的权力,还是对领导的权力缺乏制约,使得他能轻易把权力送人。决策能力低下、专业知识缺乏和人品下降,都使部分领导越来越倚重秘书。许多领导所听汇报都是秘书筛选过的内容,做报告都在念秘书写好的稿子……他们贵为一方高官,却被秘书架空。

从秘书「落马」说起

朱文轶

众所周知,李真之所以能在38岁时成为正厅级干部,占据炙手可热的河北省国税局局长的职位,是因为他曾任过河北省委原主要领导的秘书。河北政坛流行一句「暧昧」而又意味深长的话:「石家庄是离北京最近的省会。」

从官方公开的通报材料来看,在秘书这个位置上,李真显然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前辈们:受贿财物折合人民币1051.09万元,该数字比数年前几起「秘书腐败案」中的涉案金额有了惊人的增长。记者查阅的近年反腐资料显示:1996年,陈希同秘书陈健受贿40.9万元,判刑15年;王宝森秘书闫振利贪污1万元,判刑7年;铁英秘书段爱华受贿5.6万元,判刑5年;黄超秘书何世平受贿24.3万元,判刑16年。数个反腐大案中的秘书贪污受贿之和尚不及李真一人。

「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在秘书的政治生涯中,38岁的确是个坎儿,要么很可能仕途从此扶摇直上,要么就栽了。陈健被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立案侦查时的年龄是38岁,而4年后,李真被『双规』,同样也是在这个坎儿上,38岁。」行政学专家梁木生教授在解释这一现象时说,这是因为秘书与他上级官员的政治生命是捆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在谈59岁现象时,往往忽视了把这二者相提并论,如果对照着看,也许可以更清楚」,「中国的权力活动在这里表现出相当的稳定性」。

「秘书腐败」的实质是决策权和执行权互动互用的「集团性腐败」。从1996年的「陈希同案」到2000年的「慕马案」、「丛福奎案」,几乎所有高官垮台的背后,他们的秘书无一不是极深地介入其中。

分析这些均有秘书参与其中的腐败要案时,梁木生认为,「秘书在权力运作中的『隐蔽性』使他们既容易得到重用,同时也容易成为权力斗争和组合下的牺牲品」,因为「『假借名义、盗用权力』很可能成为『舍车保帅』的最好借口」,「这是秘书弄权的『风险』」。

王宝森的秘书闫振利起步的时候只是北京市财政局的一个普通干部,据说,时任北京市财政局局长的王宝森起初对其并无好感。而闫振利抓住「支援西藏建设」的机会,每次回京休假总要携上西藏的土特产去看望王宝森,帮王宝森安装浴盆、买电视机,揽下了王家不少的「家务事」,逐渐取得了王的信任。王宝森升至副市长时,闫从西藏返京,王辞去原秘书,点名要了闫振利。而陈健被陈希同所赏识,除了因为其「活络的办事能力」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陈健的乒乓球打得不错,在办公厅工作时可以经常陪陈希同打球。

「政治生活私人化,秘书角色的含义就变得很晦涩了。」学者关钟叔向记者举了一个例子,闫振利在任王宝森秘书时,曾以私人名义从海淀区财政局拿走20万元的支票说,「到时候由市财政局还」,而市财政局碍于王宝森的面子,不仅没有追究还给闫暗中圆了账。

关钟叔在观察几起「秘书腐败案」时指出,一个能够成为上级心腹的秘书,必须很好地替上级完成个人权力的扩张和延伸。「也就是说,秘书必须深谙政治游戏的规则,能够帮助领导疏通与同级官员和上级官员的各个关节。而秘书的工作方式一般是与对方官员的秘书交往,这使得身处同一官系中的秘书往往相互之间私交很深。」

「因此,多数情况下,一个集团性腐败案件的背后都会有一个秘书部落。」(《领导科学》2002年第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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