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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一怒 百万人呼啦而从的时候到了?

—让于建嵘式的愤怒成为全体中国人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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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了于建嵘、刘大生们站出来,开始勇敢地面对这些严酷的「潜规则」。于建嵘说:「中国的知识人,都应该勇敢地站起来,将那些骚扰和羞辱性的约谈曝光,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约谈者无地自容。」

于建嵘(网络图片)

一周前,着名学者、中国社科院农村社会发展研究所研究员于建嵘将所党委书记潘晨光「约谈」他的日志,公布在网络上,引发网友热议。他毫无畏惧,敢於挺起自己脊梁对专制与强权说「不」的风骨,得到网友一片击节赞赏。

仅仅过了几天,江苏行政学院法政教研部教授刘大生,也将学院党群处处长「约谈」他的纪要公布了出来。刘大生被约谈的时间是他公布纪要将近一个月之前的5月27日,比于建嵘被约谈的时间早半个多月。很显然,刘大生受到了于建嵘公布约谈日志的激励。

近几年来,国内意识形态领域气氛肃杀,媒体、律师、高校教师等知识界人士受到严厉打压,有异见倾向的知识分子稍有风吹草动,或发表一点言论,或参加一点活动,或有所行动与动作,便遭到中共特务部门──国安、国保及上级机关的持续骚扰,已是普遍现象。中国各地稍有点思想和独立见解的知识分子,几乎少有不被「喝茶」和「谈话」的人。尽管如此,他们仍多数以忍让、忍受和息事宁人的姿态,尽量不声张地对待着。毕竟,以一般民众的眼光看来,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他们宁愿把愤怒、痛恨和烦躁埋在心里,也不愿意公开散播出来。另一方面,公开地谈论这些,本身也是不被有关部门允许的。如果你敢这一次公开,下一次可能就会遭到变本加厉的报复。所以,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低调、不说话。

就连这次公开「约谈日志」的于建嵘,实际上也有许多难言之隐。他声名显赫,在知识界和民众中拥有非凡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可以说只要他振臂一挥,百万人呼啦而上几乎不在话下,但其实他并不自由。在他所供职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乃至他所居住的北京宋庄,他的工作生活都处处受到限制。比如,今年的六月四日,他被告知不能呆在北京,必须到外地,等过了这一天才能回来。原因是美国大使馆当晚举办的一个招待会,把他列入了邀请人员名单。尽管他并不准备去参加这个招待会,可是仍然不行。他不想外出旅行辛苦,便关掉手机,不见客也不参加任何活动,躲在书房里,还是被国保发现了,硬是强逼着把他送上了飞机,等到六四过了才让他回京。

在此之前,于建嵘还捐资设立了一个「东书房大食堂」,用自己辛苦挣来的讲课费,每天免费招待周围没钱吃饭的访民、画家和无业人员吃面条、馒头和咸菜,结果,食堂开放没几天,就被警方给关闭了。

这次,他捐资设立北京东书房公益服务中心,这个中心经过了北京市民政局官方正式批准,是一个专门为全国16岁以下贫困儿童募集资金的民办非企业组织。可是,中心刚一成立,他仍要被所里的书记约谈,称他「没有报批」。他终於忍不住发火了:「我告诉你,受够了。从今以後,收起你那一套。」

江苏行政学院的刘大生教授被约谈,则仅仅只是因为他在香港出版了一本书《论街头政治》。「在香港出书违法吗?邓力群同志、李鹏同志在香港出书,那是请示过中央政治局的。我刘大生级别太低,没有必要请示中央政治局吧?」其实,如果刘大生在香港出版的是一本谈吃喝、谈养生,哪怕是谈文学和艺术的书,都不会被约谈,被约谈只是因为他的书涉及政治。

不仅出书要被约谈,写文章也要被约谈。以在香港东方日报写专栏的作者为例,据我所知,体制内作者中,多数都曾被有关部门多次约谈过。这就是当下中国的政治现实。

不仅如此,高校学术讲座和讨论也非常不自由。着名法学家贺卫方教授近几天发表微博说,「如今高校讲座几乎都须宣传部批准,严肃的学术讨论空间日窄,歌功颂德大行其道,娱乐明星毫无障碍。打压学术自由、封杀独立见解,如何能建设一流大学?连带着,出版界也风声鹤唳,稍有个性的选题动辄遭禁。……」

好在有了于建嵘、刘大生们站出来,开始勇敢地面对这些严酷的「潜规则」。于建嵘说:「中国的知识人,都应该勇敢地站起来,将那些骚扰和羞辱性的约谈曝光,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约谈者无地自容。」

回避冲撞,只能隐晦地表达不满,「表面上服从权威,内心里随时准备着推翻权威」,这是中国知识人「古老的民族性格」,很多中国知识界的精英认为,不能再让这种情况延续下去了,「必须愤怒地咆哮出来」。只有于建嵘式的愤怒的咆哮声多起来,中共的为所欲为才会在咆哮声中瑟瑟发抖。否则,所有中国人便只能在中共的咆哮声中变成一个个彻底的奴才。

责任编辑: 赵亮轩  来源:东网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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