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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宁:台湾“爱国”教授一席话,吓瘫坐牢22年还说爱党的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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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党是亲娘,可如此长期地打自己的孩子,那还是亲娘吗?比后娘都残忍,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被虐待的孩子忠诚于她?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在任何文明国家都是非法的,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最近因为任志强很“火”,所以关于任的文章也很“火”。刚刚就在网上看了节选自《任志强回忆录》的片段“我坐牢的日子”。可以说,这是第一次知道任志强有如此经历。

根据任文中的描述,彼时在华远公司的任志强是因为“贪污罪”被拘留和逮捕的,虽然最终无罪释放,但还是在看守所中关押了一年多。其对看守所生活的真实描述,如“牢头”如何管理牢房、牢中的味道,被关押人们对香烟的渴望……,都描述的栩栩如生,让我们得以一窥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在看守所中待了一年两个月零六天后,任志强被释放,这让他经历过误解、冤枉、打倒和牛棚中生活但仍走过来的父母双亲,感到了内心的安慰。或许是受父母的影响,对于被冤枉,任志强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要告检察院的想法,就像他说过的,“妈妈也会打错孩子”。既然父母都能承受这些冤情,他又何苦浪费精力和时间呢?

的确,有相当多的被中共冤枉、迫害的中国人,在被中共“平反”后不仅感恩戴德,而且还以“妈妈也会打错孩子”为中共开脱。不禁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阎润涛先生写的那篇《曲啸之死》。

曲啸是中国1949年以来的三大演说家之一,他是上个世纪80年代家喻户晓的电影《牧马人》的原型,也因为全国各地巡演而为人所熟知。后来,中共派曲啸在国务院官员刘中海的陪同下,前往美国给中国留学生做巡回演讲,以加强他们的“爱国思想”,但出人意料的是,演讲只讲了一次,就戛然而止。

原来,曲啸第一次做演讲时,除了来了有限的二、三十名留学生外,还有来自台湾的两位“爱国”教授参加了。他们因为恨透了蒋介石的国民党,所以也就非常热爱共产党。因此,他们俩不参加台湾的联谊会,而是专门参加大陆来的学生学者联谊会,其中一人还成了联谊会的顾问,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近代历史学家汪荣祖教授。

颇谙演讲技巧的曲啸的演讲非常精彩,第一句话就说:“当年我也有跟你们一样出国留学的机会,虽然那时只能是去苏联。可是,我却被打成右派,还进了监狱。”他随之讲述了他被打成右派后的辛酸经历,比如他讲到当时如果他有200块钱,他就可以给他心爱的女人治病,他的女人就不会离他而去;就因为在劳改农场里一位当地女孩给他送大饼,他后来就娶了那女孩当老婆,也就是他演讲时依然在任上的妻子……

就在大家以为曲啸谈完自己冤案昭雪,演讲就结束之际,曲啸却话锋一转,做了这样的总结:“党就是妈妈,妈妈打错了孩子,孩子是不会也不应该记仇的!”瞬间,在座的留学生们明白了曲啸演讲的真实用意。

然而,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汪荣祖教授说他要发言,他说:“我过去只知道蒋介石国民党是如何独裁,如何玩政治、不诚实、专门欺骗台湾人说共产党毛主席是多么独裁、多么血腥、多么残酷地对待不同政见者。对国民党的宣传我从来都反着读,绝不相信国民党的骗子把戏,而真心相信大陆共产党的报纸,因为那些报导都是跟国民党的说法相反的。可是今天,曲啸教授的演讲,当真是血泪的控诉,句句血,声声泪!一个青年学者平白无故就坐牢22年!而这些,我在台湾时也看到过类似的报导,但报导的事件没有这么邪乎,没有这么真切,没有这么令人愤怒。”

“什么党是亲娘,可如此长期地打自己的孩子,那还是亲娘吗?比后娘都残忍,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被虐待的孩子忠诚于她?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在任何文明国家都是非法的,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汪荣祖的愤怒不仅让阎润涛等人震惊,也让曲啸和刘中海坐不住了。通过阎润涛的描述,我们看到:曲啸“嘴唇在颤抖,腿也在颤抖,突如其来的打击如同晴天霹雳打得他晕头转向”,而刘中海的“脸色苍白,表情显示着后悔、吃惊、恐惧与遗憾”。

正是汪荣祖教授的幡然醒悟,迫使刘中海和曲啸中止了在美国的巡回演讲,并提前回国,而曲啸回国后基本上不再参加活动了,后来中风,卧床不起,十几年后去世。

虽然任志强坐牢的经历远比不上曲啸的坎坷,但其父母的遭遇应与曲啸大同小异吧。显然,汪荣祖在知晓任志强与其父母的遭遇后,也同样会发出类似的声音:“什么党是亲娘,可如此长期地打自己的孩子,那还是亲娘吗?比后娘都残忍,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被虐待的孩子忠诚于她?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在任何文明国家都是非法的,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这样的声音同样在敲打着那些将中共比作“亲娘”的国人们,而从任志强近两年的言论看,他应该早已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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