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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粹主义冲击金融界 黑天鹅逐只飞来

近年民粹主义崛起,严重冲击传统投资思维,就如今次英国公投“意外”脱欧,就连很多金融界菁英如国际大鳄索罗斯等也“估错市”沦为“平民点心”。“基金教父”雷贤达亦坦言“无办法”,相信未来市场波动必会大增;太平洋投资管理(Pimco)环球经济顾问费尔斯更指出,未来需要把一些原本用于分析市场与经济数据的资源,转为投放在评估投票取向等民意。

所谓“民粹主义”,亦可称为“平民主义”或“大众主义”。与“菁英主义”相反,民粹主义的支持者认为政治菁英不可信,认为菁英只会追求自身利益,因此政治事务应由人民来决定。

民粹主义抬头之快,令金融界始料不及。英国举行脱欧公布前,虽然民意调查显示脱欧派与留欧派旗鼓相当,但金融界普遍认为留欧派会获胜。就如雷贤达原本亦认为,英国选民会基于经济利益投票反对脱欧。讵料,结果是脱欧派胜出。分析认为,这是因为资产拥有者,不会明瞭手上甚么财富也没有的人对这世界的想法。

面对民粹主义来势汹汹,市场愈益关注会否再度发生“黑天鹅”事件,尤其是美国即将十一月大选,共和党总统参选人特朗普已大打民粹牌。连雷贤达亦认为,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不出奇,事关有英国脱欧前科,当民意调查只相差数个百分点时,原来可足以扭转整个结果。

那金融市场将如何受到干扰?雷贤达用“无办法”去形容民粹主义来势汹汹,认为反映在金融市场之上,就是未来波动必然会大增,不能预测的情况会更多,对冲基金会在期货、衍生工具“上下其手”,加剧市场不稳定性。

中大全球政治经济社会科学硕士课程客席讲师黄元山亦表示,由于政治确实涉及人为因素,令一些市场决定充满情绪主导,结果难以理性地预测。他又直言,若这类政治事件,连研究报告及博彩公司赔率都不能有效预测,短期内市场波动肯定会更大。

金融市场业界如何对应?太平洋投资管理(Pimco)环球经济顾问费尔斯表示,市场之所以错估英国脱欧公投形势,主要原因是调查对象不是普遍选民或包揽不同的年龄阶层,他直言未来需要将一些原本分析市场与经济数据的资源,转为投放在投票取向及票站资讯等的评估。

标准人寿投资环球策略主管米利根说,政治取态随时转变的性质,令民调及博彩公司预测可信性大不如前,意味日后基金经理不能过分依赖,同时社交网络影响的不确定性,令结果更难准确预测。包括标准人寿在内的投资者,未来会加强不同假设的分析,将投资组合模拟受到突如其来的政治、经济及金融事件冲击;同时基金组合需要进一步分散投资。

MSCI明晟周二会发表民粹主义坐大对投资压力测试报告,环球研究主管白利安透露,初步结果显示情况不容乐观,投资者必须认真考虑自己的投资能否抵御民粹主义冲击。他表示,民粹思潮恐怕难平息,英国脱欧只是个开始,从波兰及奥地利的选举结果、法国极右国民阵线的坐大可见,脱欧背后的主张正在蔓延。

不过,摩根资产管理亚洲首席市场策略师许长泰则倾向乐观。他指,金融市场并非没有考虑政治因素,英国脱欧公投前已有大量相关研究报告,只不过一些极端情况出现的机会一般很低,若要为此进行准备,需要对投资组合作很大的调整,这对管理大规模资产尤其困难,所以他们倾向乐观,排除极端情况的出现。他补充,要应对变数增加的政治环境,较可取的方法就是分散投资。

普罗投资者又如何自处?上商产品拓展部主管陈志伟表示,与之前比较,政治变数令金融市场变数大增,全球关系犹如蜘蛛网。例如,中国经济硬着陆不只与中国有关,就连美国、欧洲亦会受牵连,未来两年欧盟动荡将波及全球,所以他建议一般市民及风险胃纳低的投资者要稳健行事,及时吸收资讯,灵活改变投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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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海啸后抬头 难民潮成导火线

近年民粹主义席抬头,威胁环球经济及金融市场稳定,欧洲央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等曾先后发表警告,但直至英国脱欧成真,很多投资者才认真对待。

新一波民粹主义抬头大概要追溯至金融海啸后,虽然各国大举狂放水和加推财政措施救经济,但不少政府过早收紧预算,货币刺激措施又被指仅会推高资产价格,拉阔贫富差距,令一般大众未曾感受真正复苏,引起对现有建制政党的不满。

过去一年欧洲政府处理难民问题手法失当,更将当地民众心中不满全面爆发,新兴极右或极左政党相继冒起。欧洲央行5月发表半年度的《金融稳定报告》,形容最近民粹主义浪潮,正令二战后形成的政治秩序面临破坏威胁,而政治风险上升会对财政和结构性改革的执行,以及公共债务的可持续性构成挑战。

瑞银经济师多诺万指出,新兴政党把经济矛头针对特定群体,将加剧保护主义、降低劳动力流动性和损害全球增长,经济师未来数年需密切注视政治发展。

今年3月,《经济学人智库》(EIU)已把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视为全球面临10大风险之一,甚至比英国脱欧更危险。IMF总裁拉加德未有直接评论特朗普,但称实行保护主义,从促进增长角度来说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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