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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戈 : 军训教官应当一人一个女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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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闻名的政治歌曲《东方红》的原词中就有「等到打下了榆林城,一人一个女学生」之语。这当然是早年共产党闹革命时基层部队利用人的原始欲望动员无知农民参军的粗鄙产物。然而最近山东某地大学生入学军训后,军人教官纷纷就地追求女新生,还有不少得手,引发社会热议。

军人当然有追求异性的正当权利,大学生在校结婚也已合法,但是,教官与女生之间与师生、医患和上下级之间一样,其中一方都享有足以对另一方施压甚至胁迫的人身支配权,有很大可能有碍男女关系中基本的平等和自由前提,因而国际普遍规则是剥夺或限制存在这种关系的男女自由恋爱。

然而在中国大陆,性一直被作为权力和金钱的战利品,不少官员腐败案中的荒淫无耻前所未有,对权力有如此严格的约束意识,恐怕还太难。不止如此,回到这类关系中不少女方的心甘情愿(这被很多人用于辩解这种关系的正当性),还能一窥更深的社会问题。

在情窦初开,少不更事的大一女生眼中,年龄稍长一两岁,却早已在解放军中训练出挺拔身姿、英武气质的军训教官无疑比身边同样懵懵懂懂的男生有魅力得多,再加上军人受约束的生活方式、足以吹牛的艰苦训练,特别是军训中灌输的为国奉献、忘战必危等理念,无不让她们感觉这些人才是我族精华,男人中的男人。在家长眼中,军训也被作为去除孩子娇骄二气,磨练吃苦精神,强健体魄的好事。

这两代人都不了解的是,任何国家的国民当然都有参加国防的义务,但那主要是理论上和极端情况(比如面临严重入侵,国家存亡之际),像中国这样兵源过分充足的大国在和平时期完全只需要小部分青年基于自愿,承担义务兵、军校学员、国防生等角色即可。大中学生要磨练意志,培养爱国主义,有的是其它方法。大陆大中学生入学时重复两次的军训,培养国防后备兵源的意义极其微弱,其真正源起完全是1989年「六四」事件后对学生开展行为规训和思想约束的政治需要。

大学正是青年真正成才的起点,理应让其体会思想自由和人格平等,尝试多样人生,哪怕犯些错误也值得。中国此时尽管以爱国和国防为名,却首先为其灌输忍耐、服从等基于等级和命令的行为规范,显然在教育理念上大有培养政治上方便驾驭的顺民之意。难怪一些清醒的国民将学生军训称为「精神初夜权」。结合当前大陆网络上盛产的「小粉红」,青年学生因心智不成熟,被政治利用的悲哀更加触目惊心。

同样,对这些士兵来说,中国军队更加排斥和贬低人格平等、个人尊严和个性等因素。从长期流行的一句军中哲理名言「没有错误的口令,只有错误的动作」中,你不难想起电影中邪恶的医生命令被灌服了中枢神经阻断剂的杜丘检察官从楼顶一直走进蓝天。服从当然是任何军队的需要,但服从到消灭自主意识和判断则为奴性,上级有错也绝不会承认则体现出全然没有责任感,这样的服从只能是炮灰而不会有真正的战斗精神。美军退役上将James Mattis曰:「you are part of the world's most feared and trusted force. Engage your brain before you engage your weapon.」对此有中国网友戏谑道,Gen.Cummie Scum(Ret.)有言「Follow the order before you engage your brain.」

近日,空军著名国际试飞员徐勇凌称:「英国是文化强国,擅长制造和营销符号。但英国真不是科技强国,牛顿之后英国没什么牛人。霍金是绝对的骗子,没有实践支撑的所有预言都是放屁,霍金歪着头放了几十年的屁,今天还有人闻,不得不佩服英国人的营销策略。」

鉴于这是他2010年调入空军指挥学院从事军事理论研究与教学后的水平,暴露的恐怕就不是个人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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