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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晚年品评溥仪漂亮弟媳 我一定娶她

在对待满清皇室这一问题上,张作霖为利益计,主动与溥仪建立联系。张学良却从来没想过利用“宣统皇帝”这块招牌,恰恰相反,他劝溥仪脱袍子,辞老臣,“真正做个平民”。

你要听我话,我跟你说的是好话

张学良与溥仪的初次相见是在天津。其时,适逢第二次直奉战争结束,奉系进入鼎盛时期。此时的张作霖跺一跺脚,半个中国都要跟着颤一颤。子凭父贵,张学良也成为天津城里炙手可热的大人物,达官显贵纷纷巴结。

溥仪这时正住在天津。这位前朝皇帝,虽然已无权无势,却仍在张园自设“清室驻津办事处”,继续以“宣统皇帝”的身份称孤道寡,不断联络军阀政客,做着自己复辟大清的美梦。因着张作霖的关系,溥仪对张学良也不敢小看。

在溥仪的《召见簿》中,第一次出现张学良的名字是在1926年4月1日,当时溥仪21岁,张学良26岁。两人见面的具体细节没有记录,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张学良与其见面不会存在什么政治目的,恐怕除寒暄、应酬外,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了。

当然,这一时期两人的见面恐怕不只一次,因为张学良在晚年接受日本NHK电视台采访时说过:“我跟他很熟。”如果仅见一两次面是绝称不上“很熟”的。

也正是因为很熟,所以,年轻气盛的张学良才会有什么说什么,无所顾忌了。受过西方教育、思想开明的张学良对溥仪当时的做法颇有微辞,或者说是看不惯。他认为,溥仪应该顺应历史潮流,脱离他周围那些迂腐的老臣,放弃“复号还宫”的妄想,真正做个平民,以平常之心再谋发展。于是,在之后的某一天里,两人在天津的一家饭馆遭遇了。心直口快的张学良可不管溥仪是怎么想的,竟对其进行了一番“说教”:

“你肯不肯到南开大学去读书?好好读书,把你过去的东西都丢掉,真正做个平民。如果南开你不愿意去,我劝你到外国去读书。”

“你原来有皇帝的身份,现在你虽然是平民,但比平民还是高。你要是真正好好做一个平民,说不定将来选中国大总统会有你的份儿。你如果以后还是皇帝老爷这一套,将来有一天也许会把你的脑瓜子耍掉。”

张学良推心置腹,说的全是实在话。但正所谓“忠言逆耳”,对张学良的劝说,溥仪一句也没听进去。溥仪退位后曾多年住在紫禁城里,接触的几乎全是清朝的遗老,灌输给他的也是封建纲常的思想,使得他整日做着复辟清朝、重登帝位的美梦。十几年的“教育”对他来说可谓是根深蒂固。怎是张学良随便几句话就能转变的?

尽管张学良的说教对于曾当过皇帝的溥仪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但溥仪却没有生气,或者说是溥仪对张学良不大敢生气。为什么呢?张学良有着自己的理解:“为什么他对我不生气?因为他那个时候没有钱。他在东北有皇家产业,我们给他处置了,卖了一百万块钱,政府留下一半,另一半我给他了。所以我就劝他,你要听我话,我跟你说的是好话。”

“你要听我话”,这种话,这种语气,恐怕也只有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帅才敢说吧,连张作霖都不曾跟溥仪说过这样的话。

与“御弟”和“御弟媳妇”一见如故

溥杰是醇亲王载沣的第二子,溥仪的胞弟。曾经入宫给溥仪伴读,深受溥仪的信任。经过张勋复辟的失败,以及“北京政变”被赶出紫禁城,溥仪认识到,要想恢复大清王朝,没有军权是万万不行的。但以他的“九五之尊”是无论如何不会屈尊与那些凡夫俗子搞关系的。因此,他以溥杰作为他的代言人,出入于社交场所,为他拉关系,寻求军事靠山,以图东山再起。

最先进入溥杰视野的就是当时如日中天的张学良。于是,溥杰托陈贯一代为引见。陈贯一是京津社交界知名的活跃人士,无论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都能说得上话,可以说是社交场上一位八面玲珑的人物。

1927年初,在陈贯一的安排下,溥杰夫妇在北京饭店舞会中认识了风流倜傥的张学良。不知是天生有缘还是性格使然,张学良与溥杰一见如故,与溥杰的妻子唐怡莹也一见如故。以后,每逢堂会或舞会,张学良总是邀溥杰夫妇前往。溥杰也常拉张学良去打球,京城的饭店和各种娱乐场所,成了“御弟”和“少帅”相伴出没的地方。

在交往的过程中,溥杰对张学良越来越仰慕。虽说自已是御弟,但从懂事起就没受到过什么显赫的礼遇。相反,为了复辟,兄弟俩不惜屈尊结交权贵,有时还要以重礼通路。溥杰越来越感觉到社会和人们对没落皇室的不屑一顾。而眼前的这个东北王之子,却是备受人们尊敬,每次出场必是前呼后拥,走到哪都是中心人物。究其原因,无非是张学良,或者说是张作霖手中握有重兵。这更坚定了溥杰的想法,要想恢复大清天下,就一定要以坚强的武力为后盾。溥杰再不愿空守有名无实的小朝廷,当没有用的“御弟”,他要从军带兵打天下。

1928年初,张学良邀请溥杰参观南口奉军工事并检阅部队。趁着张学良大谈军事之时,溥杰向张学良诉说了欲投奔奉军的愿望。溥杰回忆当时的情形说:“张少帅听到我的请求后,有些犯难地对我说:‘要说这事本身倒很好办,但以你皇弟的身份到我的部队从军,恐不合适。咱们现在是朋友关系,如果那样的话,就成为上司与下属了,这就不好处理,还有,你哥哥仍旧很讲君臣名分,他能答应这事吗?’他说出了一大堆难题。我不听他这些,继续坚持自己的要求:‘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看你答应不答应吧!’此后,我又屡次三番地表示要到他的军中去‘从戎’,并说他要是不答应的话,就不够朋友,弄得张少帅无可奈何,最后他只好说:‘那好。这段时间你就先上我们在奉天举办的讲武堂去吧!’”

就这样,溥杰满怀期待地等着跟随张学良圆他的“从军”梦。

担心情杀,溥杰被“押”回天津

世事难料,溥杰没等到张学良带他赴奉的好消息,却等来了奉军作战失利决定退守关外的坏消息。更可怕的是,冯玉祥部队有可能再次进入北京城。4年前,这位“赤化将军”将溥仪一家子赶出紫禁城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溥杰完全相信冯玉祥有可能再次对他们采取不利举措。

本来战争失利,已是焦头烂额,张学良在离开北京之前,还不忘于危急关头专程通知溥杰:“冯玉祥来了对你们是很危险的,不如全家暂赴天津外国租界躲避。”同时,他还主动提出,让溥杰到天津暂住在他的公馆里,等有机会再安排去奉天讲武堂。

听闻此言,溥杰甚是感动。事不宜迟,溥杰带着妻子唐怡莹回家赶紧收拾了一下,就乘坐张学良的专列来到天津,并入住在位于法租界的张公馆里。这是张学良几年前买的一幢罗马式小洋楼,现在由他的姨太太谷瑞玉居住。

6月4日,张作霖在皇姑屯被炸身亡,谷瑞玉要回奉天奔丧。溥杰也想跟着一起去,以实现从军的愿望。但是,他知道,父亲载沣和皇兄溥仪一定会反对的,溥杰进退两难。

溥杰的妻子唐怡莹却认为这是他实现理想的大好时机,大吹枕边风,主张溥杰随同谷瑞玉等一同前往奉天。

唐怡莹,又名唐石霞,是光绪帝瑾妃、珍妃的侄女,长得花容月貌,而且多才多艺,文化修养极高。唐怡莹这样极富才情的女子远非溥杰这个没落贵族所能驾驭的,婚后不久,两人即出现隔阂。风流倜傥、大权在握的张学良则成了唐怡莹爱慕的对象。为了博得张学良的爱情,她下了极大的功夫,甚至弄了厚厚的一个剪贴本,将那几年报纸上有关张学良的消息全都收集起来。此举深深地打动了张学良,两人结下私情。张学良晚年曾夸唐怡莹的聪明及才艺,并说如若唐怡莹不是“混蛋透了”,他一定娶她。至于唐怡莹如何混蛋,却没有说。

正因为两人有了私情,唐怡莹才会极力劝溥杰去东北,以方便她与张学良相见。有了妻子的鼓励,溥杰终于下了决心,他给父亲载沣和哥哥溥仪各留下一封信,说明了去向和不辞而别的原因,就随谷瑞玉一起登上了前往大连的日本货船。

这边溥杰满怀抱负,不辞而别,那边载沣和溥仪是又急又气。溥仪不愿让溥杰到张学良手下从军,其主要原因是身份上的考虑。此外,家人反对溥杰到东北投奔张学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已对唐怡莹和张学良的不正当关系有所耳闻,他们担心溥杰到了奉天,张学良会为了与唐怡莹长相厮守而危害溥杰性命。

溥仪马上找到日本驻天津副领事白井康,让他想办法帮忙找回溥杰。

溥杰乘坐的船在大连刚靠岸,就被日本警察“请”到旅馆,并把溥仪托日本驻天津副领事发的电报拿出给溥杰看,电报大意是说,溥杰到大连后,望妥为监视,暂在大连安排居住,有人会去接回。于是,溥杰就被软禁起来,等待天津派人来接。

由于此时正值张作霖秘不发丧期间,在得知溥杰并无危险后,谷瑞玉连夜赶回奉天。没多久,溥仪就派康有为的得意门生徐勤之子徐良来到大连,把溥杰“押”回天津。

被遣回天津的溥杰遭到大哥一顿披头盖脸的训斥。溥杰据理力争,大谈从军的志向是为了掌握军事本领恢复祖业。此话说到了溥仪的心上,反复失败中,溥仪也明白了,要想夺回祖宗的江山社稷,恢复自己的正统“皇帝”身份。与其依靠那些军阀,不如依靠自己!

溥仪对溥杰说道:“你的志向不错,不过怎能给张学良做事呢?不如直接到日本士官学校去学军事!”

就这样,1929年3月,溥仪送溥杰东渡日本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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