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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祖笙:国殇——泪干之后的长歌当哭

— ——廖梦君惨烈遇害十一周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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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累累的红魔从靠了杀人、骗人起家,到百般践踏这个国家几十年,夺走的是数以亿计的生命,廖梦君只是大分母下的一分子。长歌当哭,哭的是民族的沦亡和国殇。 卑微的诉求和泣血的呼唤,哄抬的反而是魔鬼变本加厉的骄横和放肆,再喋喋不休于“和平理性”,就更像是梦中的呓语。既然说道改变不了什么,则毋宁少说或不说。

1

我儿廖梦君惨烈遇害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黄岐中学,已整整十一周年了。这四千多个苦难的日子,在我家是怎么熬过来的,这在任何一个作父母的,应该都不难想象。

一个十几亿人的国家,在我被全面封杀后,也就是我这个作父亲的,还将一个无辜孩子的被虐杀当回事。荒草蔓生后,草丛间有的,多会是孤掌难鸣和绵延不绝的忧伤。

以政治的名义或国家的名义,毁掉一个家庭是如此简单。未被毁掉的家庭,或迫于生存的重负,或受制于匪帮的淫威,或欢欣于既得的滋润,并不在意谁的家庭被毁掉。

这是个一盘散沙的国家,这是个各奔前程的国家,这是个乡亲可以迫害乡亲、邻居可以监控邻居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实质没有未来可言,这样的国家已日渐让人无语。

所以即使是在今天这样一个沉痛的日子,我也同样没有了长篇大论的兴致。任何长篇大论,对这样的一个国家皆为多余。于事无补的长篇大论,说了又有什么实际意义?

2

变的只是牌坊,不变的是一样的残暴和冷血。荒庙里的狗咬狗,一度让你我萌生过这样或那样的幻想,但随着花开花谢的一再循环,种种的热望终于还是被幻灭所取代。

“真抓实干,马上就办”的大红标语,在这个同样荒诞的年代随处可见。本来只需用三天时间甚至三个小时,就能搞得水落石出的事情,拖了十一年也还是在不了了之。

因为政治需要,就可以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举起屠刀;因为政治需要,就可以指鹿为马,统一宣传口径;因为政治需要,就能冤死一个孩子,并“技巧”地迫害其全家······

即使你未踩及匪帮设置的红线,一旦遭遇天塌地陷,在这般荒诞的国家,你是否就能真正见识“真抓实干,马上就办”?你除了能见到一些白眼狼,你还能见着些什么?

我能想见你的惊愕与愤怒。而我早已不知道了什么叫作无奈和愤怒,也早已不知道了什么叫国家。太多穿着制服的白眼狼,在肆无忌惮危害国家,在不择手段践踏国家。

3

只是因为说道了百姓的看病难、上学难、买房难,我被穷凶极恶的匪帮整得家破人亡,被长期置于求生不成、求死不能的境地。没有国家真实存在,替我一家主持正义。

为着生存,我哀哀欲绝,持续给“一国之君”写了五十多封的公开信,庙堂上居然也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我早已厌倦了漂泊,却不得不在漂泊中再面对了乡关茫茫。

我每天不得不在商业性的文字里打滚,于偶尔翻墙时,粗略知道了郭文贵的爆料,知道了刘晓波的被迫害至死······我的内心溢满了哀伤。望穿秋水,望不见天亮的迹象。

因为不难想见的原因,我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先后操劳于两家公司,这之间工作用的手机不翼而飞,和家里联系用的手机不翼而飞······就连想见亲人一面都成了奢侈。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我越来越惊讶于“和平转型”之类的奇谈怪论。每天都有人在凄惨地死去,每天都有人在忍受炼狱般的煎熬······狼群和羊群间的和平在哪里?

4

纳粹们大面积的迫害在继续。原先的有些参与迫害者,在政治斗争中沦为输家,或在一定程度上也已易位成了被迫害者。互害社会,总是不乏这样或那样的角色互换。

在这样的季节,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公道和正义可言。黄冠草服也好,达官贵人也罢,没事则已,一旦有事,大抵也就只能像我一样,将一切交给时间,去深味身不由己。

不论刘晓波当年是否迫于父亲的下跪有过违心之说,暴政将一个作家以这般凶残的方式迫害至死,都是不可饶恕的。各种政治犯、良心犯终有一天,会讨得该有的说法。

同样的,以令人发指的手段,对一个无辜的孩子施以虐杀,并对其家人长期施以有形或无形的迫害,这在民主法治时代就是再怎么能言善辩,也逃脱不了要担当的罪责。

负债累累的匪帮终有覆灭之时,天下的冤魂终有含笑之日。从来就没有哪个国家,会永远沉陷于黑暗。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在有生之年,一定会看到真正天亮的那一天。

5

泪干之后的长歌当哭,简略记录的只是一段历史的黑暗,此外不会再有其它功效。对于一个不要脸的政体,对于形形色色的两脚兽,文字的铺排是浪费,是奢侈的多余。

再多的文字也不能让我的爱子死而复生,再怎么杜鹃啼血也改变不了这个国家分毫。这个沦陷的国家一如既往为魔鬼所把持,你也许可以同风论理,但没法和魔鬼讲理。

血债累累的红魔从靠了杀人、骗人起家,到百般践踏这个国家几十年,夺走的是数以亿计的生命,廖梦君只是大分母下的一分子。长歌当哭,哭的是民族的沦亡和国殇。

卑微的诉求和泣血的呼唤,哄抬的反而是魔鬼变本加厉的骄横和放肆,再喋喋不休于“和平理性”,就更像是梦中的呓语。既然说道改变不了什么,则毋宁少说或不说。

我以近乎敷衍的态度写作祭文,这在悼念廖梦君的过程中尚属首次。儿啊,为父是这般无能,我年复一年对你说安息,可在这样的一个非人间,我能怎么让你“安息”?

廖梦君同学千古!廖梦君同学安息!

2017年7月16日写于漂泊中(廖祖笙之子廖梦君在罗干担任中央政法委书记期间、周永康担任公安部部长期间、刘云山担任中宣部部长期间、周济担任教育部部长期间、张德江担任广东省委书记期间,惨烈遇害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黄岐中学,和杀人犯同穿连裆裤的流氓集团“统一宣传口径”,指鹿为马,放任绝人之后者逍遥法外第4018天!遇害学生的尸检报告、相关照片及“破案”卷宗全是不可示人的国家机密!作家廖祖笙在国内传媒和网络的表达权被匪帮全面非法剥夺,生存权同时也被新纳粹们以下流手段一再剥夺!被“执法”机关明确告知只有在十年之内不写政论性文字,才能享有出境自由,被连续非法断网2319天,被公然带有凌辱性质地置于监控探头之下!廖祖笙被迫颠沛流离期间,风烛残年的母亲和岳母蹊跷被摔至大腿骨折、股骨碎裂······在令人发指的残酷迫害中,幕后迫害的操纵者能非法控制全国的媒体和网络,能控制公检法,能控制广东和福建,能控制电信,能控制银行,能控制学校,能禁止廖祖笙使用谷歌和推特账号,能任意操弄无脊梁的百度······为国防事业奉献了青春年华并立过军功的廖祖笙,因在文字层面坚持为国家前程和百姓福祉呼号,遭到法西斯新变种疯狂迫害,呼天不应,叫地不灵,蛇鼠一窝、寡廉鲜耻的反动当局从上到下装聋作哑!)

廖祖笙博讯博客:http://blog.boxun.com/hero/liaozus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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