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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P受害人:报案当局一个月不管 欲躲房地产泡沫却掉金融陷阱

李先生介绍说,永利宝有一个客户群,群里面的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去报案。“他们不去冻结账号,不去抓老板,中间耗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给老板转移资金和逃跑的机会,我不知道这中间和政府有没有利益关系,但是在我们受害者看来是绝对有的。”

 

中国P2P网贷平台倒闭案近期频繁,老板跑路,投资人损失惨重。7月16日星期一下午四五点时,正在上班的李先生接到太太的电话:“老公,我们的钱可能没了,全部没了。”电话里传来太太的哭声。

李先生是湖南武汉人,今年32岁,目前在杭州一间游戏设计公司工作。在家全职带孩子的太太,从2015年起陆续将钱投到永利宝和火理财两个P2P网贷平台。随着大陆众多P2P平台“爆雷”,这两个平台也没能幸免。

接到太太电话的李先生急忙跟公司请假,回家安抚妻子。

“回家开门时,老婆就抱着我哭,因为我们俩个人的四个账号,所有的钱都没了,总共130多万。”

李先生对大纪元记者说:“她只是希望手上的钱能抵过通货膨胀,抵过人民币贬值,其实她想的就是投些可靠的理财产品。”

事情发生后,他太太一直精神恍惚,总是哭着重复:“我把你的钱全部砸进去了,我把你这几年所有的血汗钱全部赔进去,我好笨,我好傻,你不应该遇到我。”

听到妻子自责的话,李先生特别心痛,他不得不坚强起来安抚妻子:“我没有钱了,只有你跟孩子,如果这个时候你和孩子有什么事,我真的一无所有了,我希望你能为孩子坚强一点。”

但妻子一直无法走出阴影,甚至开始变得精神恍惚,走路忘记看红绿灯,李先生非常担心说:“那时她处于崩溃的状态。”

报案

接到太太电话后,李先生马上在第一时间电话报案,但是却遇到阻力。“我首先给永利宝上海嘉定公司所在地的派出所报案,没有用,然后又给上海经侦浦东区的派出所打电话报案,也是各种推脱,最后告诉我必须得本人来上海报案。”

“我们自发组织上海本地的受害者报案,然后各种限制说要超过30人才能报案,后来又说要超过3千万的总金额才能立案。”

李先生7月18日去了上海,他说:“只是做了一个统计把材料提交上去,也没告诉具体的信息。我们问为什么别的案子都提出协查通知书,为什么我们这个不立案,他们只是搪塞,说什么要做一些信息处理,保密工作,我们都不信任。他不发全国协查,其它地方是不能报案不能受理材料的。”

他介绍说,永利宝有一个客户群,群里面的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去报案。“他们不去冻结账号,不去抓老板,中间耗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给老板转移资金和逃跑的机会,我不知道这中间和政府有没有利益关系,但是在我们受害者看来是绝对有的。”

拚命赚钱为买房

李先生说,这笔钱是他们买房子的钱,“我们从结婚到现在,都没有买房,就是想躲过这个房地产泡沫,没有躲过,又遇到了这个金融诈骗。”

他介绍说,他们夫妇在广州打拼时,本打算买房。“当时在广州有一个限制,国家政策有一个三年社保转为五年社保,当时我在广州还不到三年,所以没有资格买房。”

这个制度和城市让李先生失去了信心,为了孩子将来的教育,他们决定到杭州。“因为中国所有的教育资源户口跟房子挂勾,强制你要买这个房子。杭州这边有一个引进人才的政策,也要住一年才能买房子,办这边的户口才能买房。我今年5月份才过来,还没资格买房。”

由于这些限制,李先生近期无法买房,因此希望攒多点钱,有资格后可以买房。

李先生表示自己是单亲家庭,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家里很困难,通过自己多年在外打拼,从每月三四千工资,到八千到一万多,加入杭州这家公司后,年薪三十万元。

这130万是他们夫妇俩慢慢积累起来的。“大部分是在这三年攒的,因为这三年工作强度特别大,每天工作时间超过12个小时,游戏行业工作特别地疯狂,有时候周六要加班,说白了是血汗钱堆出来,赚回来的。”

他说:“但是这事爆发以后,所有的钱都没了,没有任何可支配的资金,那种特别的无奈、无助,还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突然感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相信政府反被骗

李先生说,他们在2015年开始做的是永利宝,后来是火理财,最近才发现两个平台是一个老板。

他回忆说,当时永利宝是在央视做过广告的,“有江西银行、平安银行的担保,还说银行会帮忙处理各种手续。”

李先生说,当时投理财产品是国家支持的一个创新,而且当地市级政府还颁发了各种奖项,还有各种监管部门,有银行担保,大家都很信任,不会亏到本金都没有。大家都认为,在国家的保护下,肯定不会像赌博、炒股一样那么大风险。所以他和太太把两人所有的积蓄都投在了里面。

“他们跟我们承诺是一个借贷平台,那边借贷的人有房产抵押,我们出借人还有合同。可是等到(出事后)处理的时候,发现那些东西都是假的,甚至出借人的名字、身份证号码都被窜改了,就这样正常运行了几年。”

他说:“说白了P2P就是诈骗,他们好多东西都是自融,捞过来的钱投到另外一个空壳公司,然后自己又成立一些不存在的项目,就这样套钱。”

维权

处于崩溃边缘的太太,让李先生非常揪心,“作为她的老公,我很害怕,我只有去维权,去报案,去向政府讨说法。”

7月23日,李先生到市政府集合,遇到另外一个平台(普资金服)的维权者,他们大概有二百多人。“我们被关在一个很大的信访通道里面,门不给开,我们抗议放我们出去。”

“后来派了大巴车,把我们一部分接到区信访办,另外一部分人被接到了上海市公安局那个地方,把这帮人分开了,不让我们在市政府前闹。有的人被拖上车,有的被拖在地上。”

由于受害者的施压,最近终于立案了。

李先生表示,“希望给我们解决问题,不应该挖了一个大坑,就不管了。后面不知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个事情自杀,或者更大的反抗。”

责任编辑: zhongkang  来源:大纪元记者顾晓华、周慧心采访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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