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选之乱史上空前。总统川普说: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捍卫国家。
莎剧“凯撒大帝”为解读当前这一幕提供某些灵感。“凯撒大帝”一开始,凯撒挟战功凯旋归来,接受群众欢迎。
此时罗马共和政体已走下坡,军人势力抬头,元老院和政府官受到军人压制,军人却渐对共和政体不满,这正是罗马旧制度即将结束、专制君主政体即将复辟的时代。
“凯撒大帝”第一幕凯撒归来,平民于凯撒拥护欢呼,但政府官僚暗中对凯撒不满。凯撒心腹布鲁图与将军卡修欧,私下对凯撒怨恨反感。
戏剧一开头,凯撒的荣光只是表面,罗马的强盛内有裂痕。在欢呼之外,局势混乱复杂,形成巨大的张力。
卡修欧挑拨布鲁图刺杀凯撒。他说:凯撒有什么了不得?他只是庸才,却竟征服世界,独占胜利的光荣。你的才能不比他低,把凯撒杀了,你就可以上位。
但布鲁图驳斥卡修欧:要干掉凯撒,不因为我自己上位的私心,而是大众利益。不因为他的能力和声誉,而因为凯撒权力太大,恐变成暴君。
布鲁图要维护的,是罗马共和的制度和公众利益,并无私人野心,与凯撒并无过节。卡修欧无奈,警告:杀了凯撒大帝之后,你要向罗马人民发表演说,若安东尼也想讲话,千万不要让他开口。
但是布鲁图做不到。然后就是两人在莎剧中名垂千古的两篇演说。
了解布鲁图与卡修欧谋刺凯撒的动机差别,就不难发现,卡修欧是对凯撒的嫉妒,布鲁图和马克安东尼各有大志。反凯撒联盟的结合并不稳固,随时会引起争执。
今日的川普,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凯撒。其突然崛起,任内所取得的成就,引起所谓东岸精英——也就是罗马军人集团——的不安。拜登也不是布鲁图,只是庸俗的职业政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布鲁图为他人作嫁衣裳,也是一个过渡悲剧人物。
你看今日的华盛顿:奥巴马和克林顿,在装扮布鲁图和马克安东尼,满嘴巴的道德理想,其实全是卡修欧(Cassius)这等红楼梦里贾琏equivalent的角色。美国人比较愚蠢,缺乏文化修养。用莎剧的照妖镜一照,只须一部游戏之作的“凯撒大帝”,通通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