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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白毛女”的控诉:我们不如奴隶

河北廊坊市文安县女子杨书娟因为土地被占,含冤上访 十几年,父亲遭冤狱三年病死,母亲又被判刑长年监视居住,杨书娟被数次拘留、打断手脚、漂泊京城,受伤后她的头发全白,成为一名当代的白毛女。

虽然接触了不少中国大陆冤民,白毛女一家三口深重的苦难还是令记者感到震惊,而白毛女对中国社会现状的认知也让人感到信服。以下是她的自述整理成文:

接上文:当代“白毛女”的控诉:我们就是奴隶(上)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就把我的腿打折了,又把我送进看守所,我父母又进了监狱。我父亲死了,我现在和母亲相依为命,她还在老家监视居住,我一个人在北京孤苦伶仃的。

今年“两会”他们把我控制在地方,说给我6000块钱维稳费,我不敢要。维稳我到3月16号,一早我就坐高铁到北京,到了住地有人脸识别,警察、保安不让我进,直到晚上找关系才进到驻地。

第二天没有吃饭,我抓了一把生花生米就去信访局,登了记。18号我又开始登记,公安部、信访局、国土资源部。19号,地方政府给我电话,不让我登记了。我咬着牙又去登记,没听他的话。他们给我打电话就告诉我来北京抓我了。

19号下午下着雨,我就跑到延庆、昌平,在那边有朋友留宿。在北京一次一次的被他们抓回去,太多了,害怕他们定位,我吓得把手机、身份证扔在朋友的家里边。我一个人,身上没有任何带磁的东西,流落街头,黑灯瞎火的10点多,跑到其他朋友那里。

那几天很冷,在外面待了5天,我通过别人朋友的电话跟家里联系。我母亲求爷爷告奶奶的,后来说不要拘留我了,但是2周不许去各个部门走访。依法依规的信访也不让。

我就只能在家里面,特别无聊的时候就去挖点野菜,蒲公英、苦菜、苜蓿啊,春天吃这种菜人体排毒。挖了很多吃不了就送朋友,这些朋友都是上访维权的,尤其是女人特别的难过,特别的苦,有的还跟我一样也是单身,又瘦又小,被打压进监狱十年的也有。我们都是这样的命运。

我母亲77岁了,我还是一个单身,他们认为我没有能力,在社会上没有任何社会关系,他就更加打压我。现在我也特别渴望曝光,就是考虑到以后他们会不会让我进监狱?继续打压我、杀我的命。

他打我其实是奔着四肢打,两条腿、两只手,左手跟左腿被打折。但是当时我自己都知道,那就是粉碎性骨折,应该是重伤害,没准他们花点钱,买成一个轻伤一级。

我的腿是有后遗症的,天气阴潮的时候,尤其冬天,腿上的血脉不周流的。医生那时候就告诉我,我会头发全白。这几年就是因为这个腿,我现在就是头发全白了。我也没有染头发,因为我没有任何心情去染头发。我现在就是满头白发,就是个白毛女。

医生说,腿的血液供应不到肾部,肾部的血到不了头部,所以说那个医生给我做完手术就告诉说,你在不长的时间你的头发会全白的,就是血脉不周流。我也去中医诊脉,一位盲人医师把脉说:你受了外伤了,正腿折了。

有的朋友告诉(告诫)我,你不能跟他们玩,5、60万块就想打点了你,买断了你,你的腿以后老了可能会瘫痪。

以前我教过音乐,喜欢唱歌,现在把我逼疯了,我都唱不出来。我父亲死了,我一个眼泪都掉不出来,大悲无泪。

有很多人知道我的故事,也有人经常发给我大纪元的东西,所以我看透了,中共是没有法律,这个体制就是这个样的。中国人其实一点人权都没有,还不如奴隶社会。他们有营业执照的黑社会,也是有营业执照的流氓。

我有一个朋友出国了,她现在不上访了,因为上访不会让她平心静气、得到公平,都是无奈忍气吞声,甚至威胁弄死你。上访就拘留,不行就刑拘、监狱,就是这个模式。她劝我孤身在这片肮脏的土地上有什么用呢?

说良心话我们就是奴隶,我看见过演奴隶的《伊佐拉》,怎么对待她。有的时候我都想,我都比不上奴隶社会那个伊佐拉,伊佐拉她还有反抗的能力,我简直都没有反抗能力。他们每次抓我,我也不太胖,110来斤,一提拉跟个小鸡一样塞在车上。我反抗他们就打我在车上。

在车上他们经常性地打我,把我的衣裳都撕破了。他们把我抓到车上以后,我有一点力气我就去抓方向盘,跟他同归于尽,他们就狠毒地打我。

在没有上访的时候我不懂,当我上访十几年明白了,“分级负责、属地管理”就是一个酷刑,这就像那个小白菜滚钢板这种酷刑,属地管理完全代表了官官相护、有牵连。

打个比喻,我是白毛女,被黄世仁强奸,然后我来到中央国家信访局喊冤,他们又把我毫不客气地一脚踢给黄世仁。你想想,黄世仁只能是更加疯狂地欺负、打压、疯狂地强奸我。我说这些话太直白,但是实际上的理就是这样。

他们跟我谈,给你60万块钱,分4年给我,我跟他们这样说的,“你们这就叫玩完了干完了,强奸完了,你甩给我一点钱。凭你甩,我没有话语权,对吧?不说依法依规,你甩完了这点钱还让我跟你喊一声:真好,真好啊!”这是钱能买断的吗?怪不得老百姓、上访人有这么句话,强奸完了以后还得让你喊爽。

我说话特别糙,我不文明,但是我只有用这种不文明的话才能击穿他们的勾当。

这也是杨金柱律师说的,公检法他们是一家,律师就是个摆设,强奸完了以后还得让你喊爽。杨金柱律师是中国有名的律师,营业执照被吊销了。

有很多访友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妈进监狱,访友陪着我,告诉我你要坚强的活下去,咱们要坚强地活下去。我们在睡大马路、桥洞子,有的时候赶上老天爷下雨了,刚要睡着了就下雨,我们就得醒,就往桥洞子里边钻,访友说,“咱们的人生都很精彩!咱们有精彩的人生。不畏强权!”

他们经常性地会买命、干掉了,一旦干掉了我,没有人为我喊冤了,我母亲77岁了,没有力量为我喊冤了。如果不干掉我,让我们家受到最后,最后还是死在咱中国最耀眼的地儿(北京)。

我一提起来我的案子啊就情绪激动,语速特别快。我非常想曝光,因为我的目的现在就想着大白于天下,用法律证明大队村书记非法批准占地,构成刑事犯罪,为什么不移交呢?想让全世界知道我的冤情,我死也瞑目,我不计较的是钱。

今天我最高兴的,我真的不知道,您在美国还有这么好的爱心,同情这片土地上的人,也就因为我们是中华民族。心里特别安慰,能够结识到您,想念着这边的奴隶。

责任编辑: 叶净寒  来源: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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