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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批马克思主义为谬论 竟要独立建党 与毛竞选国家主席

—物理学家欲建劳动党 打成右派拒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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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大鸣大放之时,徐璋本以为中国是要向美国转型,因此公开呼吁结束共产党一党专政,在清华园中提出来要筹建劳动党,并且发布:(一)《登记启示》;(二)《劳动党发起宣言》;(三)《谈谈真理和指导思想问题》,还公开征集党员,甚至有传闻说他要与毛泽东竞选国家主席。在中共看来,这无疑是“大逆不道”。

晚年徐璋本

说到钱学森,不少人都知道他的大名,知道他是从美国回来的中国著名科学家、“中国导弹之父”、“火箭之王”,也正是由于他的效力,中共导弹、原子弹的发射提前了至少20年。与之相对的是,说到徐璋本的名字,很多人是茫然无知,但事实上,他是钱学森的好朋友,与钱有着同样的教育背景,本来也可以取得不小的成就,可以说,二者渊源颇深,然而,二者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徐璋本与钱学森的渊源

徐璋本与钱学森是同龄人,都生于1911年。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二人同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学习,钱学森在航空与数学系学习,1939年获博士学位;徐璋本1940年获博士学位。他们都是专攻导弹学的,不过钱搞的是“导弹致导”,而徐学的是“反导”。可以说,他们那时都跨入了科学的殿堂,而在当时的中国人中,懂得相对论和量子理论的人只是以数十人计,绝对是凤毛麟角。

钱学森是1955年回国的,一种说法是徐璋本1954年回国,一种说法是其归国较早,回国后先在交通大学任教,1952年起在清华大学物理教研室任教授。但不管是哪种说法,徐璋本的落脚点是清华大学。然而,1957年,本可以取得一定成就的徐璋本在反右运动中却被打成“右派”,深陷囹圄20年,其人生中最好的时光都在监狱中度过。

批判马克思主义筹建劳动党

在匈牙利1956年发生由知识分子发起的反抗运动后,内心一直担心心怀自由思想的毛泽东,于1957年采取了“引蛇出洞”的方式,要知识分子给中共提意见。很多人天真的相信了中共之语,纷纷提出尖锐的意见,这其中就包括回国后对所处环境不满的徐璋本。

据王学泰的《监狱琐记》记述,1957年大鸣大放之时,徐璋本以为中国是要向美国转型,因此公开呼吁结束共产党一党专政,在清华园中提出来要筹建劳动党,并且发布:(一)《登记启示》;(二)《劳动党发起宣言》;(三)《谈谈真理和指导思想问题》,还公开征集党员,甚至有传闻说他要与毛泽东竞选国家主席。在中共看来,这无疑是“大逆不道”。

徐璋本表示:“任何学说,都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都有其局限性。”“马克思于共产社会的理想,包含着严重矛盾。他把人看作经济制度的产物,是因果倒置。其强调阶级斗争的方法,与黑格尔的战争进化论同样脱胎于人类自私仇恨和残忍本能的极端表现。因此,马克思主义不能拿来作为指导思想。”

他还认为,共产党人掀起“阶级斗争”、“思想斗争”的法宝,以为非此不足以巩固“政权”,树立“威信”,实行经济建设,一切以马克思学说圣典规范,严格奉行教条主义公式,结果使人民由感激爱戴变为畏惧沉默;由万分积极和全民振作的奋发自新的景象一变而为奉行政府指令听天由命的消极心理。而由于漠视人民情感,政权刚刚建立就唯恐被人反对,对人民讲威信,这又是马克思的错误哲学和教条公式。到处发生“扰民”,摧残人民的积极心,鼓励消极自私心理,而事后补救办法又是根据中国传统的美德,勇于认错改错,将“人”与“人”的关系加以考虑,也就是不自觉地承认了马克思唯物和经济生产决定人生的错误!(《内部参考》1957年228期《徐璋本认为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会产生教条主义》)

如此石破天惊之语,自然更是让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中共无法容忍。

这样的徐璋本面临着怎样的处境可想而知。1957年12月25日,徐璋本在清华园被逮捕,同日被抓的还有孙宝琮、曹垂训两位教师。中共任命的清华大学校长蒋南翔当天在校园有线广播站发表讲话,重复毛在《论十大关系》中讲过的对思想异议者的政策仍然是“一个不杀,大部不抓”,但称今天抓的这几个人不是右派,而是“现行反革命份子”。随后徐璋本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关在北京南城陶然亭公园附近的北京市第一监狱。

选择沉默拒绝认罪

据《监狱琐记》记述,徐璋本在监狱中,受到了特殊待遇,如单独住在一间屋子,吃饭也是小灶,可以看书、写东西,每周末可以回家,而这与被中共抬上高位的钱学森大有关联。钱学森有时还去监狱看他。

文革爆发后,这一切优待都被否定、批判,说这些是“公检法”、罗瑞卿(当时的公安部长)执行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在劳改系统的表现。徐璋本被安排参加劳动。

1969年在全国搞战略转移之时,徐璋本和部分原北京市第一监狱的“犯人”被转移到河北省邯郸的劳改场劳动改造。

据曾与徐璋本在邯郸监狱相识的严昌撰写的《徐璋本不是“死于劳改营”》一文,邯郸监狱分为“北场”和“南场”两座,关在“南场”监狱的大多是政治犯,徐璋本也在其中。在1969年的深秋到1970年的3月中旬的4个月间,被关在南场的人每天不用做任何体力劳动,除去吃饭和睡觉就是进行政治学习。

4个月后,南场的近千名“犯人”被押解到新建成的曲周县劳改农场劳动。农场是盐碱地,当地的农民从不在这片盐碱地上种庄稼的。当时农场的伙食很差,主食是窝头,稀粥。由于正赶上春荒,青黄不接,没有蔬菜吃,只能吃一种叫跟头菜的野菜。曲周劳改农场开张的第一年,“犯人”的死亡率很高,差不多每天都有死人的事情。

徐璋本最先参加的劳动是沿着新建的监狱高墙外面挖掘防止犯人逃跑的壕沟。估计是从没有从事过这样的体力活,他的劳动效率是最低的。不过,在休息时,徐璋本每每成为聊天的中心。他很幽默,经常说些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话,如“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实在是很反动的啊”等。

不久后,因为徐璋本年纪偏大,且劳作实在不得要领,狱警方面不再安排他参加高墙外的劳动,只是在内部搞搞环境卫生。

1970年4月25日中共成功发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的晚上,劳改农场也通过喇叭播放了这条消息。狱方负责人黄大队长率20多名狱警进入高墙狱内,直奔徐璋本所在的第一中队,并将他们集合起来,将一摞宣传卫星上天的海报发给大家,还让徐璋本念出来,同时叫嚣:“徐璋本,没有你,中国的卫星照样上天!你现在有何感想?”全场一片寂静,等待徐璋本的答复。片刻后,徐璋本淡淡的说:“惭愧,惭愧”。

在严昌看来,不管是什么人,进了监狱的大门就要亲口承认自己有罪。这种活动开展之频繁,到了强迫犯人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程度。被打成右派的诸多高级知识分子也大多如此,然而徐璋本是这类人中的一个例外。在严昌和其同狱的17个月中,从没看到他登台演讲,在小组会议上,常常山南海北、东拉西扯,后来大家都明白了其用意就是拒绝承认自己的“罪行”。

1970年春夏。“一打三反”运动到来。曲周劳改农场将北外的老师吴纪仁(音同)批斗后判处死刑枪毙,原因就是他拒绝在小组会上承认自己有罪,在为自己辩护的过程中,还毫无顾及的谈论与制度和意识形态有关的敏感问题。

吴纪仁遇难后,狱方警告其他人,并点名那些“反改造份子”,称吴纪仁的下场就是榜样。被点名者有20多人,其中就有徐璋本,他们被点名后都站到会场前面的空地上。严昌注意到此时的徐璋本双目无神,嘴角下垂,令人陡然感到这是一个饱经沧桑、垂垂老者,他深受精神的折磨和和人格的屈辱,已经无法继续承受下去了。

1975年中共再次颁布特赦令,释放全部在押的国民党县团级以上军警宪特人员,徐璋本也在其中。这些特赦人员绝大多数早已刑满,但均未被释放,都被强迫留在劳改弄场就业,俗称二劳改。特赦后,他们被集中到邯郸西部的慈县,后转石家庄,生活待遇有了改善。

文革结束后的1979年,徐璋本算是真正获得了“自由”,回归正常生活,但20年的光阴已然逝去,徐璋本已是68岁的老人。他对科学的追求也成为了泡影。1988年,徐璋本悄然离世。

结语

本可以如钱学森那般在导弹领域有所作为的徐璋本,却因为不失知识分子本色和性格使然,走上了坎坷、屈辱的道路。即便在逆境中,也拒绝认罪。他的历史评价也自然与科学无关。

2017-07-21

责任编辑: 东方白  来源: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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