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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南海叛乱?美国海事专家发起“海上平叛项目”

—发起反制!中共在南海“扮海盗、搞叛乱”

最近,一些美国海事专家发起“海上平叛项目”,呼吁挫败和终止中共在南中国海的非法行动,希望扩大美国在该地区可持续的军事力量,并结合一系列经济和外交工具来增强威慑。斯泰尔斯对美国之音指出,中共海上叛乱的工具之一是海岸警卫队,类似于18世纪和19世纪初的巴巴里海盗(Barbary Pirates)。斯泰尔斯警告说,中共海上叛乱如果成功,其后果是惠及万千人的自由商贸流动即将消失, 海上贸易将受制于这些贪婪沿海国家的突如其想。自由航行也不复存在,如果有人发生争执,可以关闭海域。

美军米利厄斯号(USS Milius)导弹驱逐舰2021年11月20日在南中国海航行。(美国海军照片)

最近,一些美国海事专家发起“海上平叛项目”,呼吁挫败和终止中共在南中国海的非法行动,希望扩大美国在该地区可持续的军事力量,并结合一系列经济和外交工具来增强威慑。

上周五遇刺身亡的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生前高度关注中国在南中国海的军事扩张,他在2016年提出“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概念,“四方安全对话”(Quad)概念也是由他而来。2017年安倍在访问菲律宾时表示,“南中国海议题直接关系到地区和平与稳定,是整个国际社会关切的话题”。安倍的推动让南中国海问题成为地区国家的关注焦点。

美国海军战争学院研究员亨特·斯泰尔斯(Hunter Stires)本月在非营利、非政府的独立组织美国海军研究所(U.S. Navy Institute)正式启动“海上平叛项目”(Maritime Counterinsurgency Project),旨在揭露中共骚扰、恐吓和胁迫他国接受其对南中国海的过度主张,集结了海事战略领域的领军人物提出相关战略战术、作战演习、部队建构、技术创新等建议。

斯泰尔斯认为,中国在南中国海的行为模式相当于是“叛乱”,因为它企图以中国为中心、居高临下、欺凌弱者的海洋体系取代现有的基于海事规则的秩序。

他对美国之音表示,该项目的目标之一是在南中国海局势升级为热战前,给中国的跋扈之势踩刹车;阻止中国常年刻意游走在战争门槛下,以灰色地带的侵略方式不战而胜。

“我希望中国从中接收的信息是:这个项目集中了这个领域最聪明的人,我们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而且将制定一个你无法击败的战略。如果你试图升级,我们将阻止升级,确保你无法通过战争击败美国。因此,中国应该回到之前的战略,努力成为更好的合作伙伴,成为东南亚、东亚和全世界国家更好的朋友。”

中共媒体批项目为“军国主义”

香港媒体《亚洲时报》(Asia Times)7月4日发文称,该项目鼓吹的“海军治国术”(naval statecraft)其实是“炮舰外交”。文章称,“外交应该留给外交官去做,更多的军国主义行动只会恶化局势”。

斯泰尔斯对此回应称,这种批评是莫大的讽刺,因为中国挑起的胁迫行动恰恰符合“炮舰外交”的定义,它却试图挪用这个词来歪曲美国保护和壮大盟友和伙伴、起身抵抗中国侵略的行动。

2019年斯泰尔斯首次发布南中国海“平叛”(COIN-Counterinsurgency)的概念,成为海军社群的讨论焦点。他于7月1日发文阐释,叛乱通常是旨在推翻既定政权或法律秩序的运动,挑衅者会累积地、强制性地对当地平民执行一套新法律,而非与现行体系的军事捍卫者进行武力决战。

“这正是中国在南中国海和其他地方所做的事情……从毛泽东的军队到越共,再到塔利班,中国对平民水手的胁迫性战略和行动恰恰反映了反叛组织的一贯做法。仅仅因为一个国家是一流军事强国,并不意味着它总是会选择像一个大国那样行事。中国官员将其称为‘没有硝烟的战争’(war without gun smoke)和‘海上人民战争’(people’s war at sea)。”他写道。

中共海警-21世纪的巴巴里海盗?

斯泰尔斯对美国之音指出,中共海上叛乱的工具之一是海岸警卫队,类似于18世纪和19世纪初的巴巴里海盗(Barbary Pirates)。后者将地中海的水手作为人质和奴隶,从政府那里获得高昂的赎金和贡品,直到美国海军阻止了这种暴行。

“中国海岸警卫队名不副实,并不是任何公认意义上的海岸警卫队,更像是一群穿着海岸警卫队制服的海上暴徒和黑帮(seagoing thugs and gangsters)。海警本应帮助遇险的海员——中国海警却让海员陷入困境。海警本应执法,确保海上安全——中国海警却违反国际法,是南中国海海员面临的主要危险来源之一。”

中国船舰素来以咄咄逼人的态势在南中国海航行,非法捕捞和冲撞外国船只的事件屡见不鲜。尽管这些系统性海上野蛮行径是否构成国家海盗行为(state piracy)目前未有公论,斯泰尔斯认为,在某种程度上,答案是肯定的。

他解释说,“中国海警、海上执法部队、海上民兵,偷窃渔民的渔获、导航和无线电设备,将汽油倒入人们的饮用水中以迫使其上岸,向手无寸铁的民船撞击、开火、致其沉没。。。他们还扣押渔民并索要八倍于他们年收入的赎金。”

2019年,菲律宾政府抗议中国渔船在南中国海撞沉菲律宾船只,并丢下22名渔民让其“听天由命”。此前还有数百艘中国船只阻止菲律宾渔民进入他们传统的捕鱼海域。

斯泰尔斯认为,“当你综合考虑全局,真的很难摆脱这种观念,即这是一种国家海盗的形式。‘暴力’这个词甚至都不足涵盖,这是对最基本法律的亵渎。”

“如果中国人民知道中国政府以他们的名义在南中国海采取的暴徒行为(thuggish actions)真相,他们会义愤填膺。”斯泰尔斯说。

美国如何应对?

中共近年来还在南中国海有领土争议的水域进行了大规模扩岛建设并将其军事化,引发美国是否已在当地优势尽失的讨论。

华盛顿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亚洲海事透明倡议(Asia Maritime Transparency Initiative)项目主任格雷戈里·波林(Gregory Poling)上周二(7月5日)在一场座谈会上指出,自从建成南沙群岛的人工岛屿后,中国在当地已经比美国具有更大的优势。

“中国支配着空气、海洋和电磁频谱。中国的胁迫使美国的盟友和伙伴几乎不可能进行任何和平活动——捕鱼、石油和天然气勘探、执法巡逻等等。我们正危险地靠近南中国海不再存在‘航行自由’(freedom of navigation)的地步,至少对除了美国海军以外的任何人来说是这样。但如果美国海军是唯一可以在南中国海航行的人,那么我们已经输了。”

斯泰尔斯表示,目前奉行海洋自由(freedom of the sea)的国际法系统是一个相对公正的制度。各国都可以从他们的海岸获得专属经济区(EEZ),享受水层和海床中的资源并且自由航行,但只有沿海国家才能获得专属空间的资源。

“中国在推行的原则是,你可以自作主张声索水域,不仅仅是争夺资源,还喜欢谈论所谓无可争辩的主权,甚至对于离它不近的海域。九段线的南端距离中国最南端海岸近一千海里,这真是荒谬的声索。”

多年来,中共军方和官员一再坚持,中国拥有南中国海主权“无可争辩”,并警告各国“切勿耀武扬威、挟‘美’自重,而应通过双边对话解决问题”。

斯泰尔斯表示,中国在南中国海进行的“海上叛乱”根本上是一种帝国主义(imperialism),以军事力量霸凌和剥夺邻国的海洋权利。如果各国都效仿中国声称近海是自己的蓝色国土(blue soil),世界将迎来“海洋巴尔干化”(Balkanization of the world's oceans)的前景。”

斯泰尔斯警告说,中共海上叛乱如果成功,其后果是惠及万千人的自由商贸流动即将消失,海上贸易将受制于这些贪婪沿海国家的突如其想。自由航行也不复存在,如果有人发生争执,可以关闭海域。

"过去70年来,大体上保持和平和繁荣的海洋世界秩序基本上开始瓦解。海洋自由是国际秩序的根本支柱。而这正是中国试图用大锤砸烂和蚕食削弱的东西。”他说。

自由航行行动对中共不管用?

美国此前多次在南中国海实行自由航行行动(FONOPs),强调南中国海是国际航道的理念。但是多位“海上平叛项目”的海事专家认为,来来去去的海军巡航,难以让中国的行为产生实质性改变。

“美国派大规模的水面战舰驶过中国声称拥有主权的区域,几个小时后驶离。中国人会跟着我们的船,然后他们会声称把我们赶走了,其实我们本就计划离开,然后他们又继续胁迫当地的平民水手。”斯泰尔斯说。

传统基金会海战与先进技术高级研究员布伦特·萨德勒(Brent Sadler)在该项目的一篇文章中建议,美国在南中国海部署持久且有意义的海军存在至关重要,“只有这样,外交和经济治国方略才能奏效。到时候,声索国拥有自己的海上能力,就能挡住中国海上叛乱的浪潮。”

萨德勒在此前的研究中提出,美国海军的主要部署地点,应该包括越南南部专属经济区,斯卡伯勒浅滩附近(中国称为黄岩岛),仁爱礁以及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专属经济区内的詹姆斯暗沙、南北拉科尼亚浅滩附近(中国称为曾母暗沙、南康暗沙和北康暗沙)。

美国海军战争学院海洋策略教授詹姆斯·霍尔姆斯(James R. Holmes)也在《你必须在场》一文中指出,与其偶有航母打击群或水面行动群驶过南中国海,不如将航母战斗群或其他一些强硬的编队驻扎在当地或澳大利亚。

“重申一遍,美国必须在那里,必须带着超强的火力前来,而且需要待多久就待多久。”霍尔姆斯写道。

“海上平叛”会否师出有名、得道多助?

关于美国的未来南中国海战略,波林(Gregory Poling)在CSIS的座谈会上对美国之音指出,必须专注于将短期军事威慑与长期外交和经济战略相结合,“我不相信南中国海问题有军事解决方案。你知道,任何军事冲突显然都不值得,也不符合任何一方的利益。然而,我们现在在说和做之间有一个危险的差距。”

华盛顿智库德国马歇尔基金会中国项目主任葛来仪(Bonnie Glaser)则对美国之音表示,将美国在南中国海的策略和目标定义为完全反对中国是有风险的。“海上平叛”的公开称谓,有可能会让东南亚国家因害怕卷入反华联盟而望之却步。葛来仪强调,尽管“平叛”是美国应做之事,但是否应该公开围绕这个特定目标来制定战略,仍然值得商榷。

对此,美国海军研究所《议事录》杂志期刊(Proceedings)主编、退役海军上校比尔·汉布利特(Bill Hamblet)告诉美国之音,“海上平叛项目”并非要求亚洲国家选边站,也不仅局限于军事练兵,首先为对手界定一个真实的定位非常重要,如同美国前总统里根曾直呼苏联为"邪恶帝国”。

“我确实同意里根总统指责苏联行为的方式,他用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清晰语言来点名苏联,表明美国不能允许这种活动和军事集结等。为非法行为贴上清晰明确的标签非常重要。不要忽视它,不要假装它没发生和无关紧要。你不要说:没关系,那只是中国,中国会做中国想做的事。这不仅事关美国利益,更事关国际秩序。”

回顾中共建政后的崛起之路,斯泰尔斯强调,“叛乱-平叛”的逻辑不仅限于海事,也适用于中国对国际体系的多种破坏行为,包括对贸易规则的践踏和对台湾的肆意打压。该项目无关反华一说,恰恰是中国自己选择成为自由秩序的敌人。

“谁是这个以规则为基础的自由贸易体系和国际秩序的主要受益者?中国在过去70年站起来了,没有美国、没有海洋自由,这不会发生。中国是和海洋自由的头号受益者,现在却要摧毁它。”他说,“美国最想要的是和中国共存,一起解决重要的全球挑战。但中国选择与美国为敌,选择与国际社会和全球国际秩序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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