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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二十大”以来中共政治加速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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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十八大”后打虎抓权,顺风顺水,“十九大”后就多事不顺了,“二十大”以来虽然权力达到顶峰,权威却降到低谷。导致这个转折的根本原因,是习被“保党”情结左右,而不是积极顺应时代潮流,平反历史冤案,推动中国和平转型。从本文谈的三个方面,习现在是真危险。《红楼梦》中有副对联:“眼前有余忘缩手身后无路想回头”。习近平其鉴之!

2022年10月23日,中共二十届政治局常委登场。左起:李希蔡奇赵乐际习近平李强王沪宁丁薛祥

二十大”以来九个月,中共政局越发不可收拾。诸如外长秦刚失踪,洪灾当前最高层集体“消失”,太多官员“禽兽不如”,火箭军涉嫌泄密、大换军头等等,乱象纷飞,不可思议、难以想像之事层出不穷。本文从三个方面解说中共政治的加速畸变。

第一,最高层权力配置失衡遍地是雷

“二十大”习近平三连任,团派“团灭”,江曾派系早被打乱,习家军一统政治局,长期以来的“派系共治”从台面上退出。习近平的权力达到顶峰,但是物极必反,习也处在了最危险的时候。一方面,习派一家独大,其它派系悄然大联合,待机发难,习防不胜防,这不多说。这里说另一方面,习家军内部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搞得政局一塌糊涂。举三个例子。

其一,李强窝囊总理。李强当总理,且不论能力,其资历、声望尚不足以服人,是被习强拔上位的,习应全力支持。毕竟,国务院是中央政府,中共又是中央集权,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总理,党政二元领导体制中的“政”这块就塌陷了。但是,李强上台后,畏首畏尾,难以施展。例如,出国访问用包机而不是现成的专机;国内调研,官方报导中不提当地党政大员陪同(视频显示有陪同);现在洪灾,也无赶赴灾区(可能不是不想,而是怕抢了习的风头)。对李强而言,这是刻意自贬身份、向习效忠;就习家军内部而言,就是故意扯李强后腿。习近平不是不知道“用人不疑”,现在又急需打开局面(李等于是习的操盘手),应该帮李强立威,为什么却让各方看轻李强呢?其中恐怕谗言不少吧。

其二,蔡奇一人独大。蔡奇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晋升常委,主掌中央书记处;更出乎意料的是,接着又兼任中央办公厅主任、中央和国家机关工委书记、国家安全委员会副主席、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副主任,实权都在蔡奇身上,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在中央政治局常委层面,形成政务(李强)虚、党务(蔡奇)强的局面,打破了传统党政二元领导体制的平衡,隐患多多。

其三,丁薛祥走向难定。丁薛祥1962年出生,是“二十大”七个常委中最年轻的,被视为习的潜在接班人。丁是上一届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却没有顺势接掌中央书记处(现在蔡奇的位置),而是安排为国务院副总理(丁没有中央政府工作经验)。固然,这可视为习的栽培,奇怪的是,丁至少目前没有循例接任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副主任、京津冀协同发展领导小组组长这两个重要位置。在公开政务报导中,丁也无什么特别表现。

由此可见,习在最高层的权力配置和人事布局,不能说不混乱。此外,外界发现,“二十大”以来,公开报导中政治局会议跟过往相比减少了。中央政治局会议,由中共中央总书记召集,通常在每个月的月底召开。但在公开报导中,未能查到去年11月、今年1月、5月举行中央政治局会议的新闻。这是中共“政治秩序”改变了吗?

第二,地方摆烂逼宫中央

中央和地方矛盾,是中共的老毛病,毛泽东也无法解决。习近平上台后,加强中央集团,有两大招。一是派出中央巡视组,一些在任省委书记落马。一是抓紧钱袋子,1994年分设的国税、地税于2018年合并,并将地方卖地收入划转税务征收,“将基本养老保险费、基本医疗保险费、失业保险费等各项社会保险费交由税务部门统一征收”等等。地方不敢明地反对,就搞暗中抵抗,进入2023年,公开摆烂。举两个例子。

其一,地方债务困难,向中央叫苦。对于地方债风险,习当局的态度是中央不救助,“谁家的孩子谁抱”。但地方哭穷、哭死,上交矛盾。首先是贵州遵义的最大城投——遵义路桥,其155.94亿元银行贷款重组,重组的银行贷款期限调整为20年,利率降为年化3%至4%,前10年不还本只付息,后10年分期还本。这个重组方案震惊各界,是地方的一个胜利。接着,4月11日,贵州省政府发展研究中心发布“化解地方政府债务情况调研”向中央喊话:债务问题已成为摆在各地政府面前“重大而又亟需解决的问题”,但受制于“财力有限”,“化债工作推进异常艰难”,仅依靠自身能力已无法得到有效解决。贵州之后,云南多个县市也相继发声“喊穷”。国际信用评级机构标普全球(S&P Global)指出,中国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政府可能突破中央设定的债务门槛,三分之一的地方政府连利息都付不出。中共没有地方政府破产制度,地方债务风险最终只能甩锅给中央;中央虽然又打又骂,最终还是不能不接手;只是这个博弈过程相当艰苦、激烈。

其二,“农管”害农和“退林还耕”乱象。先说“农管”。习当局要求原则上一个部门一个执法队伍,2018年开始将原分散在地方农业农村部门内设机构和所属单位的行政执法职能整合起来,组建农业综合行政执法队伍“农管”。按照中央的要求,这支队伍的编制都来源于原来承担执法职责的机构和单位。这本来无可厚非。但是,现实中,以“稳粮保供”、执法名义,属地管理的“农管”胡作非为,害农害人,搞得鸡飞狗跳。应该说直接责任主要在地方。

再说“退林还耕”乱象:有在水泥地上种庄稼的,有让水稻上山的,有拆除斥资数百亿的环城绿道的,等等。其实,中央层面不存在“退林还耕”问题。今年中共“一号文件”中并没有说“退林还耕”,反而提及“巩固退耕还林还草成果,落实相关补助政策”。6月习近平内蒙考察时还强调,内蒙古要落实退耕还林、退牧还草、草畜平衡、禁牧休牧等。“退林还耕”乱象主要是一些地区自己乱搞,而中央主管部门农村农业部却视而不见,就使问题愈演愈烈。可以说,中央和地方斗法,老百姓遭殃。

第三,用人成为大问题

习近平经过“二十大”搏斗,全面掌控了人事安排。可“二十大”以来九个月,习在察人用人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也举三个例子。

其一,潘功胜仓促上任。“二十大”上,央行行长易纲、央行书记郭树清、央行副行长潘功胜等都没有安排再进中央委员会,应该是到点下车。年后,机构改革,金融这块大动,但可能没料到中国经济在动态清零结束后并没有强劲复苏,金融风险大增,习近平原先的金融人事安排不能应付危局,不得不临时调整。7月1日,潘功胜接棒郭树清,成为新一任中共央行党委书记;7月25日,接替易纲担任央行行长。潘功胜没有鲜明的派系色彩,属技术官僚,继周小川之后行长、书记双肩挑,可见中国金融形势实在危险,也可见习家军人才缺乏、无人可用。习近平上台已十年,人事规划真成问题。

其二,秦刚失踪。九个月内,56岁的秦刚从驻美大使一跃而成外交部长,再跃而为国务委员、“党和国家领导人”,却于6月25日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引发外界高度关注,议论纷纷。7月25日免去秦刚外长职务,保留国务委员,却不给任何说明,秦刚仍继续隐藏。秦刚无疑是党内斗争的牺牲品,打击秦刚的目的是打击一手提拔秦刚的习近平。这件事使习形象大损。

其三,火箭军高层大换血。7月31日,中共中央军委晋升王厚斌、徐西盛为上将,同时宣布他们的职务分别是火箭军司令员与政治委员。这就间接证实“失踪”数月的原火箭军司令员李玉超上将和政委徐忠波上将已被免职。之前,有媒体披露李玉超已被军方反腐败机构带走并接受调查,被带走的还有刘光斌和张振中等火箭军现任和前任高级将领;而官方媒体“澎湃新闻”关于火箭军前副司令员吴国华去世的报导几个小时后被删除,显示此事诡异。对火箭军高层的清洗,表明习对军队的控制力存疑。

结语

习近平“十八大”后打虎抓权,顺风顺水,“十九大”后就多事不顺了,“二十大”以来虽然权力达到顶峰,权威却降到低谷。导致这个转折的根本原因,是习被“保党”情结左右,而不是积极顺应时代潮流,平反历史冤案,推动中国和平转型。从本文谈的三个方面,习现在是真危险。《红楼梦》中有副对联:“眼前有余忘缩手身后无路想回头”。习近平其鉴之!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中文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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