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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34万亿美元的国债如何形成?

—数代美国领袖秉持避免让美国后辈背上沉重债务负担的精神 现此精神无存

美国人对债务已经上瘾了。没人能说清债务这剂毒药的最终剂量何时会对正常运转的货币致命,然而当清算之日到来时,人们一定会痛恨得咬牙切齿。也许到那时,我们将准备好重新学习我们的开国先贤和其他早期美国领袖们所珍视的道德原则,认识到让子孙后代背负他们没有参与积累的债务是极不公正的,也是极其残酷的。

2023年11月13日,首都华盛顿的国债时钟

回顾历史,我们国家的建国先贤们对政府债务是深恶痛绝。开国总统乔治‧华盛顿在他的《告别演说》中敦促未来的历届国会和总统避免“债务的积累,不仅要避开开支过于铺张,而且要在和平时期大力清偿不可避免的战争可能造成的债务,不要慷慨地把我们自己应该承担的负担转推给后代。”

这段话简明扼要地概括了美国关于国债的传统道德观:(1)节俭开支;(2)只有在需要为战争筹资时才举债,并在和平时期努力偿还债务;(3)不要将当前开支的账单交给后代来支付,这是“无代表征税”(taxation without representation)的恶劣例子,违反了“无代表,不征税”(No taxation without representation)的正确传统,而这种不公正的恶劣做法正是美国人发动独立战争的主要原因之一。

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Thomas Jefferson)非常赞同华盛顿的观点,他在文章中写道,让未来的美国人背负债务是“大规模地欺骗未来”。

一般来说,几代美国领导人,无论属于哪个政党,都在努力控制国家(即联邦政府)的债务。1830年代中期是一个亮点,而这是唯一一次国债基本为零的时期,这要归功于一位比华盛顿和杰斐逊更痛恨政府债务的总统,他就是第七任总统安德鲁‧杰克逊(Andrew Jackson)。

1900年,国债总额仍不足10亿美元。不幸的是,由于进步主义意识形态的发展,当时财政稳健的基础已经受到侵蚀,因为进步主义认为联邦政府的作用应该从保护美国人的安全扩大到在经济上帮助他们。

1913年是我国财政螺旋式下滑初期的关键一年,这一年通过了《第十六修正案》,授权征收一个马克思主义的(分级的)联邦所得税,为此后几十年政府大规模财富再分配奠定了基础,同时还创立了联邦储备系统,导致我国货币购买力长期受到侵蚀。

而第32任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Roosevelt)的新政议程是导致国债不断增加的下一个重要步骤。首先,罗斯福错误地将赤字支出作为政府应对经济衰退的庸医疗法。然后,他通过战略性地分配新政资金,完善了收买选票的艺术,从而永久性地败坏了美国政治。[详情可参阅历史学家伯特‧福尔瑟姆(Burt Folsom)的知名著作《新政还是苛政:罗斯福的经济遗产如何伤害美国》(New Deal or Raw Deal? How FDR’s Economic Legacy Has Damaged America)]

相比之下,第36任总统林登‧约翰逊(Lyndon B. John)臭名昭著的“既要大炮又要黄油”(guns and butter)政策是迈向最终财政解体的下一个重要步骤,山姆大叔通过该政策同时发动了“反贫困战争”(a War on Poverty,政府作用的又一次逐步扩张)和越南军事战争。到1969年约翰逊总统卸任时,国债已增至超过3500亿美元,是1900年的350倍以上。从那时起,国债的增长情况就越来越糟糕了。

1982年,国债首次超过1万亿美元。时任共和党籍总统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与民主党籍众议院议长蒂普‧奥尼尔(Tip O’Neill)达成了一项协议:作为交换,里根总统同意大幅增加渐进式国内优先支出,为军事建设提供资金,这将有助于加速十年后苏联的解体。看待万亿美元里程碑的一个有趣方式就是:从1789年到1982年,山姆大叔花了193年时间才积累了1万亿美元的债务。仅仅三十年后,联邦政府从2009年到2012年的每个财政年度都增加了超过1万亿美元的债务,而且自2020财政年度以来,每年都至少增加了这么多债务,预计在我们所能看到的范围内,每年的赤字都将超过万亿美元。

我记得在1992年写过一篇关于国债的评论,当时国债达到4万亿美元,这是美国历史上经过203年积累下来的债务。时至2020和2021财政年度,山姆大叔在这短短两年里又增加了近6万亿美元的债务。

上世纪90年代末,联邦预算曾连续两年出现盈余(如果将社会保障盈余计算在内,则是连续四年),当时人们曾对摆脱国债困境抱有一丝希望,然而那只是侥幸。当时有一场完美的风暴,或者说是不可复制的事件的汇合:冷战结束导致军费削减,重大的福利改革将福利职能削减了大约一半;罗斯个人退休金账户(Roth IRA)的设立,诱使许多美国人承担前期税收,以换取他们的投资此后可以免税增长;以及民主党籍总统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与共和党籍众议院议长纽特‧金里奇(Newt Gingrich)合作的独特政治动态。[一个有趣的插曲就是:根据美国知名的金融网站TheStreet.com公布的财政部直接数据([链接]),克林顿总统任期内每年的国债都在增加,尽管每年的数据都显示预算有盈余。大家怎么看待这种差异呢?]

进入新世纪和新千年后,联邦预算流程遭到致命且不可逆转的破坏。我们来自德克萨斯州的第43任总统乔治‧布什(George W. Bush,又称小布什)效仿另一位同样来自德州的第36任总统林登‧约翰逊,推行他自己的“既要大炮又要黄油”计划,既发起反恐战争,又建立联邦医疗保险D部分(Medicare Part D)。在民主党方面,奉行进步(progressive)主义的毛毛虫蜕变成了社会主义的蝴蝶:花钱、花钱、花钱,几乎没有任何限制。而在共和党方面,当小布什总统和唐纳德‧川普总统当政时期都由共和党控制国会时,赤字和国债不降反升。美国共和党和民主党可能会在选民面前扮演“好警察”和“坏警察”的角色(链接),然而很明显,两党都不会控制支出,因此也不会控制国债。

当然,唐纳德‧川普并不能解决我们的财政困境。当他入主白宫时,他与时任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达成协议(链接),将支出增加到超过之前商定的限额,并暂停债务上限的限制,直到2020年大选之后。川普总统还在社会保障问题上煽惑人心,而不是承认在数学上必须对该计划进行改革以维持偿付能力。

总而言之,目前的国债已达34.4万亿美元,而且还在不断增加。[如果您想了解最新数据,请访问美国国债钟(链接)]

促使几代美国领导人避免让美国的子孙后代背上沉重债务负担的精神早已不复存在。没有哪位总统和国会领袖具备足够的政治意愿来改变我们自杀式的财政政策。

归根结底,问题不在于党派,而在于制度。美国人对债务已经上瘾了(链接)。没人能说清债务这剂毒药的最终剂量何时会对正常运转的货币致命,然而当清算之日到来时,人们一定会痛恨得咬牙切齿。也许到那时,我们将准备好重新学习我们的开国先贤和其他早期美国领袖们所珍视的道德原则,认识到让子孙后代背负他们没有参与积累的债务是极不公正的,也是极其残酷的。

作者简介:

马克‧亨德里克森(Mark Hendrickson)是一位经济学家,退休前任职于宾夕法尼亚州格罗夫城市学院(Grove City College),目前仍然是该校信仰与自由研究所(The Institute for Faith&Freedom)的经济与社会政策研究员。他著述颇丰,研究议题涉及美国经济史、《圣经》中的无名氏人物、财富不平等问题和气候变化等。

原文: Highlights and Lowlights on the Way to a$34 Trillion National Debt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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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李安达  来源: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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