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火车站外背着大包的农村老汉。示意图(法新社)
广州市增城区前农业数据统计员罗志飞,近日以实名向大纪元揭露中共统计造假遭打压的报导发表之后,今次再度依其自身经历披露中共公务体系人事特权横行与执法滥权的黑幕。他表示,正是这些不公与迫害迫使他出走海外。
2010年毕业于南京农业大学硕士班的罗志飞,从2020年7月进入广州农业农村局开始,他就发现整个地方政府存在用人不公与升迁不透明的问题。
他自己来自江西农村,身为外地人,通过考试以“事业编制”进入体制,虽有专业技术职称,却始终无法突破基层岗位的天花板。而相比之下,那些有背景、具“关系”的人,即使不经过考试流程、欠缺业务能力,也能快速晋升。
村委三个月直升副镇长无需考试
罗志飞回忆,他在任职期间遇到一名来自村委会的本地年轻人,大约三十来岁,未经公开招考程序即被“特聘”为公务员,仅三个月便由农业局调任派潭镇副镇长。更令他震惊的是,该人对农业业务几乎一无所知。
“有一次市农业农村局下来调研,他作为副镇长,完全不懂畜牧生产的数据,要我把所有出栏、进栏、总规模的数据一条条列出交给他,他隔天就在市局会议中直接照稿念诵。”
罗志飞指出,这位副镇长整场会议讲的都是空话,毫无实质内容。尽管缺乏专业素养,却能靠关系升迁。“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人,就算一辈子努力,也可能永远只是个最普通的科员。”
乡镇副所长半年内升城区所长“横空出世”惹民怨
另一名刘姓副所长的例子更让他感到愤懑。对方自乡镇分所上任仅半年,即升任为增城城区的动物卫生监督所所长。据称此人作风霸道、不得人心,但因背后“有靠山”。
罗志飞感慨:“一般人从副职升到正职要三到五年,他却能如此火速升迁。”
“没外出执法,却成背锅侠”险遭开除
罗志飞也曾因公文处理险些成为“替罪羔羊”。他在农业综合执法科负责文书工作时,一起农药案引发争议。当对方扬言要聘律师反告政府扰民时,科长竟私下表示:“这次罗志飞要完蛋了。”
“我根本没外出执法,案子也不是我主导,只是负责撰写公文,但第一时间被推出当背锅侠。”
后来经农业局与金管法科协调、律师咨询后,确认整体程序合法,事件才未扩大。罗志飞表示,若无及时厘清,“我可能就这样被牺牲掉了。”
农业补贴去向成谜虚报数据成常态
罗志飞是动物医学专业硕士,2020年入职广州市增城区农业农村局。这是通过千军万马的竞争才能获得的体制内工作,俗称“铁饭碗”。但短短几年后,他就因为三次仗义执言,抛弃了这个“铁饭碗”,走线来到美国。(视频截图)
作为农业统计员,罗志飞负责多项畜牧、农业生产报表工作,他指出:“数据报得越高,政府补贴也越多,这中间文章做得可大了。”
然而,补贴发放与分配全由上级掌控,基层统计员根本无从得知实际下放金额。“我甚至没听过农民说拿到补贴,却知道报表数字一年比一年好看。”
他不满于被当“数字工具”,遂利用中午与假日时间亲自前往集贸市场、养殖户调查,撰写实地报告。不料行动却惹来关注,被单位纪委约谈,认为其未经允许私自调查。
村防疫员一年不到两千还遭拖欠
除了系统性造假与黑箱操作,罗志飞还揭露基层防疫员遭遇的不公。他指出,增城区约三十多个村,共聘用防疫员三十余人,全年春防和秋防两季防疫作业报酬仅约六万多元,平均每人不到2000元。
“防疫员雨天夜里出勤打疫苗,一只只鸡鸭牛羊全包了,结果年终拿不到工资,2023年的一直拖到2024年6月我离境时都没发。”
对于政府称“财政困难”,罗志飞愤慨地说:“就算缺钱,也不该从最底层人身上扣这点血汗钱!节省点招待费、项目花费不好吗?”
“政府靠罚款撑财政,疫情下也不放过农民”
罗志飞进一步揭露,地方财政依赖农民罚款补充收入。“疫情期间,农民都苦不堪言,却还要被罚八千、八万,甚至几十万!”
他质疑这种制度已非个别滥权,而是制度性腐败。“罚款打入区财政账户,就是靠农民在撑整个政府运转。”
多局联动打压异议公安也介入骚扰
最让罗志飞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多部门联手压制他的发声。2024年5月,他在内部会议上就农业数据真实性提出异议后,遭到机关纪委、单位领导轮番约谈。更夸张的是,公安局人员亲赴其办公室,检查其手机、微信记录,询问是否联络过外国人。
“我只是参加内部会议,为什么公安会知道?谁向他们通风报信?”
此举让他认清体制内权力部门紧密连动的现实。他表示:“公安局说我精神紧张、言行异常,甚至暗示我有‘外国势力’背景,就是要给我加罪。”
走线赴美、实名披露“我愿为真相负责”
在压力层层加重后,罗志飞决定离开体制,2024年7月冒险走线到美国后向媒体披露自身经历。他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以上所述每一字句,皆是亲身经历,我愿意为之负责。”
他还前往洛杉矶中共大使馆抗议,透过媒体与社交平台持续发声。罗强调,过去考虑父母安全而隐忍,如今选择站出来揭露真相,是为了让更多人认清中共体制的真面目。
“中共政府不只是坏,它是真正的恶。表面冠冕堂皇,私底下却玩弄权力、践踏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