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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跟拍农民工:真实的城市底层工地记忆

网传的“搬砖”工资条,似乎让工地劳动者成为了“高薪”行业。而事实上,这群外来工用血汗为代价,换取的却是长期以来极不对称的待遇。摄影师宁舟浩跟拍一群工地上的农民工,记录下城市底层的工地记忆。

民工是中国由传统的农业国向工业国过渡阶段,农村劳动力过剩、人多地少的产物。他们每年像候鸟一样迁徙于农村和城市之间,为城市带来大量廉价的劳力。图为工人们在工地的深坑中劳动。

工人们在满是泥浆的基坑里打锚杆。

冬天,一名民工在凿岩机的排气管上烤胶鞋取暖。由于工头的克扣,工人被迫使用劣质胶鞋。

一位被工友们称为“黄毛”的民工,头部因为受伤缝了七针,但还得在工头的监视下干满12个小时。

在一家酒吧门口修路的民工。

中午,几个困极了的民工席地而睡。

一群工人正在为移动一座塑像做准备工作。

一位民工在100多米的高空作业,没有任何安全设施。他是河南人,总是对别人说自己有18岁。

在节日里赶工的民工。

55岁的老王是工地上最年长的民工。无论走到哪个工地,他的床头上都摆着一尊骑白马的财神。

劳累了一天回到工棚,人几乎累散架了。几乎所有民工每天至少工作12个小时以上,有时还被迫加班赶工,并得不到加班费。

老赵的右手被机器轧伤,在急诊室他听到自己的两个手指必须被截掉的消息。

在采石场打工的石光明被哑炮炸飞了半个脑袋,但由于事先没有签定雇佣合同,采石场老板拒绝承担任何责任。昂贵的医疗费完全由石光明一家举债负担。由于缺乏医疗费,至今尚有一块小手指大的石块残留在石光明的颅腔内。

城里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小赵因为和工头发生争持被赶了出去,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黄毛”穿上在城里买的最时髦的衣服准备回家过年。

小李和同乡领了工钱准备回老家。

小张要把自己在城里用过的煤气罐带回乡下老家。

老韩原来从一名瓦工干起,逐渐攒了些钱,干起了工程机械出租的生意。但因为对方欠债不还,致使老韩变卖家产,如今他当年的一点积蓄已经变成一把欠条。

年底,讨工钱的民工在自己亲手盖起来的大楼门口和保安发生了冲突。

一位民工在离开工地前拆掉自己的工棚。

小黄从十七八岁干起,走过了全国五六个城市。他总是喜欢在工地的最高层看日落。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于飞

来源:网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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