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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新闻行业面临严峻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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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档案图片。

英文大纪元专栏作家David James撰文/信宇编译

当公众分析梳理全球新冠疫情时期传统新闻业的失败时(这应该是大概率事件),焦点可能会集中在未能揭露相关事实上面。虽然这一点毫无疑问很重要,但这并不是公众应该从这场灾难中吸取的主要教训。如果以公正无私为本的新闻报导要有任何未来——目前看来几乎已经绝迹——那么就必须有更多的东西,而不仅仅是对事实的记录,或对不同观点的诱导。

一直以来新闻宣传的力度如此之大,对所谓的“错误信息、虚假信息和恶意信息”的审查如此之多,以至于记者们再也不可能依靠广大读者的某种程度的理性了。公民的土壤已经被毒化,记者自己亦被裹挟其中。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读者理性都将无法回归。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在新闻编辑行业工作,就是暴露在强烈而持续的不诚实中。这种不诚实有多种表现形式:自我欺骗、公然撒谎、误导事实、半真半假、少真多假、缺乏背景、狡猾夸张、选择性失忆、欺骗性行话、虚假的统计数据、肮脏的人身攻击等等。在行业浸淫大约一年后,任何有合理观察力的记者都会注意到,他们是在谎言的丛林中工作。

官员与民众接受媒体访问没有法律义务说真话;这不是在法庭上。然而,正直的记者会尽力抵制这种欺骗行为。尽管总是处于劣势,新闻记者们还是进行了斗争,试图尽可能多地向公众呈现真相。

目前看来,这场斗争已经完全消失了。在过去的三年里,传统的记者们已经放弃了抵抗。正如法国哲学家阿兰‧拉尔(Alain Soral)所言,现在只剩下两种类型的记者了:妓女型和失业型(我很高兴地声言,在这个尺度上,我的美德几乎完好无损)。

职业说谎者已经赢了。由于谷歌(Google)和脸书(Facebook)拿走了几乎所有的广告收入,新闻编辑行业已经被压榨掏空了,而商业、政府和非营利组织的编造者几乎拥有无限的资源。鉴于博客(blogs)、网站、社交媒体和网络频道等媒介占据着民众的生活,如果新闻业要想拥有一个光辉的未来,就需要采用一种全新的方法。

为了应对虚假新闻的冲击,有两个途径是值得尝试的:分析语义概念与揭露逻辑谬误。在新闻报导中,更好地坚持“事实”当然是可取的,但关于事实的问题就在于,事实有那么多,而且事实所描绘的画面往往是不完整的,也很难从中得出结论。主流新闻还长期存在一个明显弱点:倾向于只根据主观好恶来选择事件真相。

术语的定义和逻辑的情况则不同。术语可以有明确的定义;如果没有,不明确的地方就很容易被发现和报导。这方面的一个例子是,“病例”一词指的是病毒检测呈阳性的人;这是一种意义上的改变。在过去,“病例”不言而喻是指生病的人,或呈现疾病症状的人。

通过改变术语的含义,政府机构就能够以不合逻辑的方式进行欺骗。如果有人新冠病毒(COVID)检测呈阳性,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症状(在澳大利亚,2020—2021年的平均比例约为80%),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检测有问题;要么这个人的免疫系统已经过滤了病毒。在这两种情况下,将这个人称为病毒感染的“病例”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并没有患病,他们也不可能传播疾病。如果记者们注意到这种语义上的变化,他们就能轻易就揭露这种欺骗行为。

另一个语义变化的例子是“安全”的定义。以前,正如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简称CDC)官网上所定义的那样,一种新药要被确定为安全,需要在中期内,也就是至少六到八年内,被证明没有危险的副作用。怎么可能在短短六个月内测试六年的影响呢?这种意义上的变化当然应该允许新闻记者广泛报导,至少提醒公众注意风险和防范。

另一个语义上的问题是对“疫苗”一词的定义变化,即从保护人体免受疾病侵害的东西变成产生免疫反应的东西,这已经得到了专业人士的抨击。正如一位医学家所指出的,按照这个定义,污垢亦有资格成为疫苗。这个定义太宽泛了,毫无意义。

CDC随即发表了声明,使用稻草人论点,曲解批评者的观点,再针对曲解后的论点进行攻击,以此证明这个语义转变的合理性。

声明称:“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CDC网站上关于‘疫苗’的定义在措辞上有了细微的变化,然而这些变化并没有影响到整体的定义。”声明指出,以前的定义“可以被解释为疫苗是百分之百有效的,而对于任何疫苗来说,这从来都不是事实。”

CDC关于疫苗是否百分之百有效的说法是一种转移公众注意力的策略。现在的问题是,这个词已经失去了其应有的意义。

语义扭曲之外,是逻辑上的谬误。当前新闻界反复使用的一个战术就是“诉诸人身”(ad hominem,或译为“人身攻击”、“对人不对事”):攻击个人而不是攻击其论点。因此,我们看到一再把某些人群标签为“反疫苗者”、“阴谋论者”、“右翼极端分子”等等。从逻辑上讲,那就可以说,某人的观点是错误的,因为他有一双蓝眼睛。这种推断是毫无意义的。

当然,这种诉诸人身的伎俩是非常普遍的;政治正确压倒一切。新闻记者们可以轻易地辨别出来,因为事实上就是不符合逻辑的做法充斥于世,而且没有提供任何证据或论据,有的只是偏见。

另一种逻辑谬误就是“诉诸大众”(ad populum,或译为“从众至上”):声称因为大多数人认为某个观点是真的,所以这个观点就一定是对的。这一点亦被新闻界反复使用。“大多数人都在这样做,这证明这个做法一定是正确的。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这样做呢?”这个推断不仅明显不符合逻辑,而且忽视了许多人是被胁迫接受观点的事实。记者们可以冷静客观地报导事实,指出这些观点没有提出任何逻辑或证据,有的只是空洞的言辞。

我们已经看到,CDC一贯使用稻草人策略,即夸大或伪造对手的立场,然后进行攻击。总部位于西澳大利亚珀斯的《西澳洲报》(the West Australian)发表了一篇令人厌恶的宣传文章,文章记者声称,由于疫苗规则放宽,这证明批评疫苗的人所主张的观点是错误的。

“反疫苗主义者告诉我们,强制注射疫苗规定、扫健康二维码和佩戴口罩是卑鄙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为了永远征服我们。”

这根本就是对反疫苗主义者的歪曲和毁谤。公民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基本权利,因为他们被迫接受封控措施,被迫接受注射,被迫使用疫苗通行证,被迫佩戴口罩。这又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做法。

红鲱鱼策略(red herring,转换话题法,指故意引入一些不相关的事情来转移论证焦点的做法)是另一种常见的欺骗手段。例如,在《西澳洲报》的文章中,疫苗的反对者被批评为对乌克兰战争有不可接受的看法。然而,最隐蔽的逻辑谬误可能是诉诸权威:声称因为有权威的人说了什么,所以就一定是真的。

在关于新冠疫情(COVID)的辩论中,双方大部分时间都在较量谁是权威,意在争夺话语权。这种无稽之谈的极端例子就是前白宫首席医疗顾问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常常以医学权威自居。事实上,处于权威地位并不能保证观点总是正确,这一点从不同的权威人士经常出现分歧的事实中可以看出。这个观点很容易就会被以下几个问题所瓦解。

“SARS-CoV-2是新病毒吗?”(译注:SARS-CoV-2,中文译为“二期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症冠状病毒”,这种新型病毒被确定为导致2019年全球新冠疫情暴发的原因,这种疾病后来被官方命名为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

答案肯定是:“是的。”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大家都这么认为。

“你以前的知识和经历,赋予了你相当程度的权威,然而遇到许多人声称截然不同的新鲜事物时,这种权威究竟有多大作用呢?”

我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没有人敢提出这个问题。如果有人真的提了这个问题,“官员”和“专家”们可能会被迫承认他们自己知识的局限性,这至少会在程序上防止他们自以为是为所欲为。

须知,事实就是事实,而且众多事实产生的影响是压倒性的。

一个典型案例就是美国国防部有效控制疫苗的推广,他们把新冠病毒当作敌方发起的生物武器攻击和战争行为来对待。这种行为帮助民众理解整个世界是如何受到强制封锁的,数十亿人又是如何被迫服用一种未经测试的药物。

然而这些事实远远不够的,尤其考虑到越来越荒谬的“事实核查”正偷偷摸摸地在各地进行。记者们必须另辟蹊径,才能顺利完成任务。自媒体将一如既往地进行调查和评论,这是一件好事;而传统的新闻记者无法与之竞争,因为记者们往往缺乏某个领域的专业知识。作为一名合格的记者,往往需要学会驾驭自己在某些领域的无知,从而扬长避短揭示尖锐问题。

然而自媒体从来都不是无私的,而记者则应该把无私当己任。新闻从业人员的观点中立性也许是目前为止失去的最宝贵品质了;许多传统媒体的报导在标题中包含了偏见或无知的观点,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通过在新闻报导中尽力避免语义扭曲和逻辑谬误等顽疾,记者们也许能够从他们传统手艺的灰烬中拯救一些东西。然而目前看来,这些传统新闻道德和技艺正在逐渐被遗忘。

原文刊于布朗斯通研究所(the Brownstone Institute)。

作者简介:

大卫·詹姆斯(David James),英国文学博士,是一位拥有35年行业经验的商业和金融记者,主要服务于澳大利亚的国家商业杂志领域。

本文:The Grim Future of Establishment Journalism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李广松

来源: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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