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旧金山国际机场。远远看见老妈时,她正眯着眼在手机上找我的电话号码。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老妈的失眠症复发,一直没合眼,见到我后兴奋地说起在飞机上的经历: “美国人喝的水怎么都是冰的?我想要热水,想了好半天,突然想起”水“是water。...
我就这样揣着家里几乎全部的存款和贷款,来到了美国加州。在花园一般的斯坦福校园,我的双脚总感觉不踏实。一边是家里的殷殷期望,一边是自己的迷茫无助;一边读着艰涩难懂的理论书,写着用词玄乎的论文,和人家讨论文学讨论中国,一边想起老家漏水的房子,老妈正站在街上,为一盒图钉和小贩砍价。我仿佛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平行时空生活,而三个月的学费,足以压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