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全身的血好像都凝固了——那款式,那颜色,和我上学时送他的那双一模一样!我立刻想到,他的长兄就在上海复旦,他的堂兄弟姊妹都生活在杭州。不能放声哭,反而缓释了崩溃,但喉头的哽咽迫我不得不以拳叩胸,好让气息流转。想不到的是,再抬头,睁开眼,就像做梦一样,他竟然走进门来,站在了我面前,脚上是那双十字斜交叉的黑色皮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