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们头头儿嘴角一歪,他身边的警卫员立即扣动扳机,“叭”,一颗子弹正中田的脑门心。弹孔正圆,像海豚的呼吸孔。正面没有血迹,脑后没有创口。田一声不吭,身体一歪,慢慢向左侧倒下去,一动不动了。没有挣扎,没有扑腾,没有慷慨激昂,没有任何预兆,一个年轻的鲜活生命,就在我们面前消失。
我杀过鸡。杀鸡时,要左手抓牢鸡,右手扯去鸡脖子上的细毛,找准鸡的颈动脉,稳准狠地一刀下去。待鸡血喷涌时,将鸡头朝下,滴干净血,完事儿。问题是鸡会垂死挣扎,拼命扑腾;有时下手不准、不狠,事情就有点儿麻烦,一只鸡半天杀不死。 我也杀过人。40年前,在“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