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位九十高龄的长者,雪白却浓密的头发,沧桑却红润的脸颊,慈祥而善良的眼神。。“这位就是李老师,他就是去过夹边沟的。”我想走上前,拥抱住这位第一次见面的老人。我的泪水禁不住涌出来,苦涩而酸楚。我知道,我拥抱的不只是一个九旬老人,一个夹边沟幸存者。我感觉到,我拥抱的是三千多名夹边沟右派不甘的死魂,至今难以安宁的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