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为何不敢让亏损的“僵尸企业”倒闭

图为2025年4月28日，浙江省义乌市，一名工人在一家工厂生产出口的节庆商品。

中国大陆制造业已经陷入2001年以来最严重的亏损，然而在北京当局政策目标下，许多经营不善的企业却不能倒闭，必须生存下去。原因是中共害怕倒闭引发大规模裁员，造成社会动荡。

制造业陷入严重困境

近年习近平实施“国进民退”等作法，往计划经济倒退，造成经济增长崩溃，许多产品的需求已经饱和。加上持续多年的房地产危机，使消费者变得更加节俭，物价也随之下降。

据彭博社报导，目前中国制造业已陷入改革开放以来最严重的困境，企业亏损严重，从而大量减薪、裁员。

失业问题严重中共害怕社会动荡

彭博社报导，亚洲协会政策研究所中国分析中心研究员尼尔‧托马斯（Neil Thomas）表示，对中共高层领导人来说，失业是一个比经济增长更具政治敏感性的问题。

托马斯认为，对中共当局来说，失业的民众出来抗议对他们没什么损失，但会造成“政权不稳定”的更大风险。因此，中共官员可能会阻止企业倒闭或裁员。

已有迹象表明，失业与降薪成为一个敏感话题：中国最大线上招聘平台之一的智联招聘今年悄悄停止提供工资数据。

近期，中美贸易战又使中国企业对美出口大幅削减，危及数百万到千万个中国就业岗位，使就业情势更加严峻。

大量民众失业造成社会氛围不安，2024年第4季的民众抗议活动已经较2023年同期成长41%。

企业缺乏退出机制

目前全中国三千多家法院中，只有约100个专门处理破产事务的法院。即使有许多濒临破产的公司想要退出市场，也没有办法。

北京中伦文德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吴健（音，Wu Jian）专门从事破产业务。他表示，说服法院受理案件往往是第一个难题，因为一旦案件进入审理程序，法官就要承担维护社会秩序的个人责任。

彭博社报导，对于敏感案件，法院官员必须前往抗议者和请愿者的家中解决投诉。如果未能防止抗议事件发生，特别是如果发生在敏感日期或假期，法院官员可能会面临降职等严重处罚。

“无法倒闭”的公司

大陆的公司要倒闭确实困难。以陕西沁阳长盛酿酒公司为例，这家公司雇用了300名工人，采用人工贴标签等低效率的生产模式，自2020年以来一直未获利，但也没有倒闭。这样的现象在中国各地屡见不鲜，企业主和地方官员竭尽全力保住就业岗位，让陷入困境的企业继续生存下去。

“如果我们关门，工人就会失去收入，拿不到退休金。”董事长的女儿、负责公司行销的肖梅根（音，Megan Xiao）说：“关闭工厂会给我们地区带来巨大的社会问题。”

山西大运汽车是另一个例子。这家汽车公司曾经为山西运城提供了数千个高薪工作，然而，后来大运汽车跟随中共经济政策，转向先进制造业，制造电动车，结果营运一蹶不振。

根据顾问公司Alixpartners的数据，中国有137个电动车品牌，预估到2030年，只有19个品牌能够获利。2024年11月，供应商因没有收到款项对大运汽车提起诉讼，大运汽车以现金流困难为由，启动公司重组。

然而，大运还是没有倒闭。

中共无法持续挽救“僵尸企业”

时政评论员李林一认为，一些中国企业因为各种原因，本应倒闭。中共出于维稳的心理，害怕冲击政权而强撑这些企业继续运作，这会事实上造成俗称的“僵尸企业”。中共无法持续挽救这类企业。因为一旦这类企业大量增加，它们会抑制正常企业的投资规模，导致投资不足。而且，这类企业通常依赖银行持续借贷而生存，又占用了其它企业的贷款资源。

李林一认为，虽然中共能一时保住这些企业不到闭，中国经济还在勉强运转，但可能会使得经济在未来出现更大的问题。

（本文参考了彭博社的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