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照遭中共注销 滞美大陆女律师的最大愿望
被迫滞留美国的优秀中国女律师周君红的遭遇,印证了人们对中共的一句概括:它时时刻刻都在树立敌人。
周君红去年3月在美参加律师考试期间,因在微信朋友圈发表言论批评父亲盲目相信中共,意外走红网络。她随之遭遇网暴、中共警方警告、微信号被封,又被就职的律师事务所解聘。本来买好机票打算回国,临行前她犹豫了:回去后,等待的是否就是监狱?
2025年8月,前中国大陆律师周君红在洛杉矶接受大纪元新唐人联合采访。(陈德怡/大纪元)
上周末,已遭当局吊销律师资格证的周君红,向大纪元记者回溯了她在大陆的经历。
从留守儿童到刑事辩护律师
周君红1987年出生于湖南省一个偏僻的乡村。家里的房子曾被中共官员强行扒下墙角,这处房屋承载了她童年的愤怒、不安和恐惧。记忆中的两道阴影,一直伴随她至今。
“我小时候每次看到那个砖头被拆掉的墙角,就会忍不住偷偷哭泣。”周君红说,“我很怕住在这个家里,怕房子有一天突然塌下来。”
那是1990年代初,她的父母生下了第三胎——她的弟弟。政府计划生育官员发现后,一大群人冲到家里,要“扒房牵牛”,不是口头吓唬,而是真的动手了:墙角的砖头被一块块扒下,缝纫机被抢走,就连猪栏里的小猪仔也被捉住带走。在父亲东凑西拼、交了几千块钱罚款后,房子才保住了。在那个时代,几千块人民币对农村人来说是一笔钜款。
另一道阴影是留守儿童的生活。她的父母去外省打工,把她和弟弟妹妹留在家里。三个孩子在亲戚家轮流住。她说:“小时候看到太多以强凌弱的事情,我体会到了底层民众被欺压时,内心的无助和卑微感。”
童年经历让她立志要摆脱农村。2006年高中毕业后,她通过自考入读北大法学院,毕业后到深圳工作。她边工作边备考,2012年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不久后,她进入当地一家律所,作为刑事辩护律师执业,期间两次获得律所表彰。
周君红在深圳执业期间收到的客户赠送的锦旗。(受访者提供)
周君红在深圳执业期间收到的客户赠送的锦旗。(受访者提供)
独裁暴政下 冤假错案非常普遍
“我为什么想学法律?那时我以为可以通过法律保护自己。”周君红说,“但做了律师我才发现,中国的所谓法律只是中共维护独裁暴政的工具。”
她举例说,一位民营企业家从生意伙伴那里收到欠款8万元,给了对方收据。八年后,双方因为纠纷,还钱一方诬陷民企老板敲诈勒索,并买通中共警方将这位老板抓了起来。律师参与后找到证人,证人在法庭上明确表示没有敲诈勒索,案情很清楚。法官和书记员却诱导两位律师签署空白笔录。最终这位企业家被判刑四年,当初收的8万还款也全部退回。
她赶紧查看案件笔录,发现证人的证言竟没有记录。上诉后,二审维持原判。二审法官亲口对当事人家属说,他也知道当事人很冤。后来家属才了解到,法官受到上级领导的施压而不敢做无罪判决。
周君红经历的这类案件很多。一位被判处无期徒刑、没收全部财产的小伙子,让她尤感可惜。小伙子在网上认识一个朋友,那人邀请他去玩,第二天托他去一个地方背一个包裹到另一地方,两地只有约200米远。他没走多远,警察冲了出来。
“我感到这就是一个圈套,是钓鱼执法。那包里是不是毒品都很难说。”周君红说,包裹上没有查出当事人的指纹,当事人也不知里面是不是毒品。她提出无罪辩护,但判决书显示的却是轻罪辩护,“律师的辩护词都被篡改,非常不可思议”。
周君红一位同行辩护过一桩“政府诉访民敲诈案”:一位拆迁户认为补偿款太少去上访。政府和他达成和解,多给了些钱。没想到钱拿到手,拆迁户就被关进监狱——政府说他敲诈勒索、用上访给他们压力;补偿的钱款也被收了回去。
中共法律服务于党 人人都不安全
“中共的法律不是维护民众的利益,它是服务于党的。”总结频频看到的当权者执法违法案例,周君红说,“经济出问题的时候,它(中共)首先拿法律工具来栽赃陷害、来强取豪夺。”
她发现,那些刑事案件到审判阶段、尤其二审阶段,律师的辩护起不到什么效果,“明明无罪,经过层层施压,无罪变有罪,轻罪也会变重罪;所谓法治,本质上就是人治”。
来美后,周君红由于对中共的看法和父亲不同,就在微信讨论,并把言论发布在“朋友圈”,没想到一夜走红,被很多群组转发。受到警告、微信被封后,她被律所解除了聘用合同,被迫取消了回国行程。她的律师证在2024年年底前被广东省司法厅强制注销。
“这个体制内,人人都不可能安全。”她说,国内没有司法独立,没有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每个人都是受害者,“这不是个别领导人造成的,是共产独裁的必然结果;只要共产党还存在,就不会改变”。
“我现在最迫切的愿望,就是摆脱中国共产党的暴政。”周君红说,“我是学法律的,我们在海外必须善用法律,为遭受中共迫害的人们伸张正义。”◇